☆、第39章 - 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 - 花匠先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9章

白长归说出去走走,便带着薛静柔跑到南方深山小镇,在盘山公路环绕颠簸两小时,最终来到一处山水乡村,踩着满地溪石,去往村民家中投宿。

民宿老板是个六十岁的老教师,年纪大,走路慢悠悠略带蹒跚,笑吟吟领他们去二楼房间。因为是淡季,游客稀少,老板热情相邀午饭,却被白长归拒绝,他想四处转转,天黑前不一定回来。

待老板离开,薛静柔笑道:“以后小忙老了,也给他在景区开家旅店,每天慢慢走路,像他一样。”

“你要把他挪到景区,也得问他愿不愿意。”二楼木窗推开,正对楼外穿乡小溪,正值中午,村人忙碌,热闹却不嘈杂,白长归深吸口气,心旷神怡,“年轻时候总想找个这样的地方颐养天年,等到真正年老,却有一堆牵绊,哪儿都去不了,更别提隐居避世。”

薛静柔笑他,“所以你是提前来退休养老的吗?”

白长归转头看她,身体懒懒倚靠在窗台边,眉眼轻抬,嘴角微扬,笑得云淡风轻,却又深入薛静柔心底。

薛静柔走近他,伸手摘了他眼镜,昂起下巴二话不说轻吻上去。

白长归搂住她的腰,加深这个醉人心脾的吻。

两个人吻得热情忘我,若不是薛静柔被民宿地上的电蚊盒绊到,天黑之前他们肯定走不出这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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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盆地里的春光总是迫不及待,白长归牵着薛静柔在溪岸悠闲踱步,两岸全是当地特色高黄楼小红窗,为防雨季山洪肆意,层层叠叠的青石台阶和鹅软铺石遍布小乡,生生将民居抬高两米,风光独特。

溪边有位老人在垂钓,白长归上前攀谈,十分钟后居然坐到老人身旁,顺带接管了对方鱼竿。老人在旁殷切指点,白长归连连称是,虚心求教,十分勤恳。薛静柔蹲在他们俩身后,看着白长归笨手笨脚往鱼钩上套泥鳅,笑得像头小癞皮狗。

白长归和薛静柔都不赶时间,不管周围游客来去几回,自顾自紧张盯住浮标,鱼儿有的狡猾有的笨拙,白长归溪边垂钓一下午,最后只带回三条战利品。

傍晚,老人前来回收渔具,查看塑料桶里的溪鱼,哈哈大笑,说家中老婆熬得一手好鱼汤,诚邀白长归和薛静柔两位小友前去小酌。

老人的家也在溪畔青石上,老太太把折叠桌架到阳台,替他们拉上灯泡,南方家常菜浓香味美,还斟上几杯家酿米酒,让他们尝鲜,想喝管够,不喝也不劝,都是你情我愿,亲切随和。

从老人家出来,月明星稀,白长归和薛静柔沿着溪畔散步回家,旁边商铺里的年轻女主人正在哄孩子,见到薛静柔路过,指着她的背影对小孩笑,“漂亮姐姐,姐姐漂亮。”

薛静柔哈哈笑,回头冲小孩眨眼做鬼脸,小孩讷讷要哭,白长归扭过薛静柔脑袋,让她注意脚下路滑。

山中小村没有娱乐设施,白长归和薛静柔不到八点便手牵手回了民宿,进门便见老板一家正坐在天井里吃炸河虾,小河虾炸得酥脆,老板递给薛静柔一瓷碗,顷刻倒了满满一碗,说是自家儿子下午捞的,可香。

薛静柔便留在天井和老板一家聊天,白长归走得累,先上楼洗漱。

民宿虽然简陋,卫生尚可,白长归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这才躺到床上看电视,直把一集无聊电视剧看完,薛静柔才姗姗来迟,进门便笑,“咱们明天去吃炸河鱼吧,听说也好吃。”

白长归拿脚踢她,“去洗澡。”

薛静柔还在念叨美味的河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安生,白长归几次让她去洗澡都被视为耳旁风,白长归不耐烦了,起身将她推到卫生间,先剥外套后脱裤子,惊得薛静柔手忙脚乱,也不知是配合好还是抵抗好,到最后索性也去脱白长归衣服,给他点颜色瞧瞧。

等薛静柔一身光溜,白长归也不着寸缕,两个赤|身|裸|体的成年男女一起站在狭窄浴室里双双对视。

薛静柔光洁的腹部有三个洞,白长归紧实的胸口则爬着两条大蜈蚣。

“还痒吗?”白长归的伤已经结痂,皮肉被绷紧,容易发痒,薛静柔半夜不敢深睡,总要提防白长归睡熟后无意识抓挠伤口。

白长归举高花洒给薛静柔洗头,“痒,但是不疼。”

薛静柔淋湿脑袋,在渐渐氤氲的浴室里垫脚去亲白长归嘴唇,白长归一手搂她,一手拎花洒,热水冲在薛静柔后背,温暖舒适,令人喟叹。

渐高的温度刺激着白长归的感官,他有些难耐地让薛静柔转过身,紧抱她的胸口,在她耳边呢喃,“套呢?”

热水滑过眼角,薛静柔眨眼,周身泛着微微的红,“……我没有。”

白长归有些怔忪,下秒已经准备鸣金收兵。

薛静柔发现他的意图,转身拉低他脖子,毫不客气啃上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白长归捏她屁股,“我怕你带球跑。”

薛静柔气哼哼,“你能让我跑了?”

“当然不。”白长归吻她脸颊。

民宿房间不太隔音,薛静柔从头到尾咬住唇,闷闷哼哼,反倒催得白长归愈发使劲,从浴室到床上,浑然看不出大病初愈,倒像连补十年,浑身都是肾。

到最后,薛静柔瘫软成泥,拽着潮湿的被褥气不打一处来,“今晚怎么睡?退房时我就说是你尿床。”

白长归对着被褥沉思,计上心来,把床单拆了挂在空调前,呼呼对着吹,接着又拿棉被铺床,恭恭敬敬把薛静柔请上去。

薛静柔滚了两圈,勉强接受,倒头就睡。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坐上铁皮小三轮,捣腾一小时的山路去到另外一个村当观光客,晚上继续咔嚓咔嚓颠回水乡,睡在小小的民宿房间里,互相依偎,像两只冬天里的猫。

两个人吃吃喝喝睡睡走走,白天钓鱼追狗哈哈哈,晚上正面背面啪啪啪,在深山村落里扎扎实实住了大半月,天气越来越暖,游客越来越多,就在民宿老板以为他们俩是无家可归的私奔小情侣打算减免房费时,白长归带着薛静柔打算回家了。

民宿老板送他们去村口坐车,六十多岁的老大爷顶着黝黑面皮伤感难过,他说白长归和薛静柔让他想起几十年前他送儿子上大学,也是村口这条路,只不过当时黄泥崎岖,不似如今马路开阔。

“日子越过越好。”老大爷提了罐椒盐河虾给薛静柔路上解闷,笑起来缺牙漏风,既豪爽又憨厚,“祝你们幸福!”

白长归和薛静柔坐上下山的铁皮大摩托,冲大爷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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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静乡村回到繁华都市不过两小时,白瑾便气吞山河找到他们,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白长归带着一度失血过多的*说走就走,他是洒脱,却担心坏了白瑾和顾念宸。此外他公司的执行总裁虽然已在年后到位,但缺少这位前任的交接,难免给新人添堵,便只能再去麻烦白瑾,由她主持公道。

白瑾忙得外焦里嫩,回来一见白长归居然养出一身肥膘,真是又喜又气。

“薛静柔万贯家财说散就散,你也是个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白瑾自己被俗务缠身多年,见不得小辈悠闲,忍不住要说风凉话解气,“等你们没钱了,看你们喝西北风去!”

她这咒下得十分没底气,谁不知道薛静柔是能敛财的,谁又不知道白长归是能赚钱的,唉唉唉,罢罢罢,就她天生劳碌命。

白瑾离开后,白长归和薛静柔一起去医院看望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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