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闭关苦练

二人离开魔术摊又闲逛了一阵，中午的时候他们还去菜馆点了几道菜品尝了一下仕仁县当地的特色。夏学龙一直心心念念着高老炮的魔术手艺，于是路上便有一嘴没一嘴的询问着，使得高老炮有些心烦，二人便早早的回到了客栈。

刚回到屋里，夏学龙就迫不及待的向高老炮开口说道：

“恩师，请速速传授弟子魔术大法！”

高老炮一进屋就躺到了床上，瞥了一眼夏学龙道：

“小娃儿啊，这魔术戏法得慢工出细活儿，像你这么心急可学不到真本事！”

夏学龙听完叹了一口气，道：

“弟子本不是那心急的人，可奈何生活所迫，家中的娘和姐还牵挂着我，我也牵挂着他们，我想快快赚些银两带回去，也好让他们放心。”

高老炮手一摆，道：

“这都好说，我这还有几两银子，你到时候找人送回去就是，既然收了你这个徒弟，我就要倾囊相授，我可不想你学到最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我可丢不起这老脸！”

夏学龙听完喜出望外，双手一抱拳，向高老炮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谢师父，弟子一定学有所成，不辜负师父重望！”

“得了吧，我这儿没这么多规矩，不用行礼作揖，等到时候学成赚了银子，别忘了分师父一点就成！”

“老夫已经金盆洗手，不干这行很多年了，想当年老夫也是风云一时啊。”

高老炮回想起往昔的岁月，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感慨了一句，但很快，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能教你的，和寻常的表演类型的魔术不同，我这里也有偷梁换柱，移花接木之法，但它们可不是用来表演的，而是用在赌桌上的，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老千’。”

“老……老千?”夏学龙听见‘赌’这个字，脸上的表情便稍微有些不自然。

“怎么，反悔了?现在不学还来得及，老夫也享一清净。”

“没，学！我学！只要是能赚到银子的手艺我都学！”

“那我可继续说了啊”高老炮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老千可是一门危险的手艺，若是学艺不精，到了赌桌上被旁人看出了破绽，轻则断胳膊断腿，运气不好的，可能连命都丢了。干这行，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同时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无论遇到什么事，心里都莫慌，心里怎么想的，千万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以上的话，你可千万要牢记于心！”

“嗯！弟子记住了！”夏学龙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高老炮，把他的话一字一句全记在了心里。

高老炮这时从床上坐起，点上了一支旱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

“还有，最重要的，也是最基本的，那就是手要快，这是你老千手法能否成功的关键，不论是魔术还是老千，异曲同工，都需要一双快手，夺人眼目，让人望而不及。”

说完，随手撕下几张卫生纸洒向空中，纸巾在空中飘飘扬扬，翩翩起舞。高老炮眯缝着眼睛盯着夏学龙，夏学龙有些疑惑，目光随着空中飘舞的纸巾飘荡。霎时间，耳边只听见‘刷！刷！’的两声，如同空气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空中原本飘散的纸巾竟凭空消失，高老炮举起右手，晃了晃，那纸巾竟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夏学龙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惊掉了下巴。这么近的距离，他却连高老炮何时出的手都没能看清。心里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夏学龙真的没有想到，这平时吊儿郎当的炮儿爷，还真有绝艺在身。

夏学龙渐渐沉下心，去了浮躁，隔日便找了个跑腿的伙计将几两银子和一封信送到了家中。家中的母亲和姐姐见到来信，都很是高兴，也给夏学龙去了回信。就这样夏学龙就在高老炮的身旁日复一日的练起了老千手艺。

一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仕仁县下起了鹅毛大雪，满天飘落的雪花包裹住了大地，同时也埋葬了不知多少可怜人的尸骨。高老炮没有离开仕仁县，乐此不疲的传授夏学龙手艺。夏学龙也是每日刻苦修炼，不论寒风暴雪，起早贪黑地钻研着老千的手法。高老炮看着徒弟日益增进的技术也是很欣慰，这天，在夏学龙熟练的展示了一把老千手法后，高老炮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娃儿，是时候了，你的基本功练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去操练一下了，老夫这口袋里的银两花的差不多了，正好你去赚些银两来给师父花花。”

夏学龙听完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他自觉这手上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可要是真去跟别人使这把戏，心里还是没底。

“师父，我这老千手法虽然是练得还可以，但要是真去和那些老赌鬼们施展，我怕……”

“放心，你几斤几两为师都知道，你现在的那些伎俩在我眼里虽是漏洞百出，但想唬住那些习赌成性的赌鬼应该是绰绰有余。这样，明天你先去街上的魔术摊试试手，他们全都是些夯货，以你现在的手段没有什么大碍。”

夏学龙得到了师父的肯定，逐渐找回了信心，开口道：

“行，师父，明天我就去那魔术摊跟他们会上一会！”

“切记，不管将来还是现在，无论你的手法有多么娴熟，都不要忘记我最开始跟你说的话，不然的话，再高明的猎手都将成为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