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回忆。

“妈妈，那个哥哥他怎么坐的轮椅啊。”

“小点声，那个哥哥……”

“妈妈，那个哥哥真可怜。我能找他玩吗？”

“找他玩就算了。”

声音逐渐远去。

他的睫毛很长，每当他低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微微翘起的睫毛，颤抖着，就像是在轻轻挠在人的心上。

同情的。

怜悯的。

这样的目光还可以忍受，还可以接受。

“砸他。砸他。”

“他跑不掉的，快砸他。”

“……”

小孩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残忍的恶魔。他们披着天使的外衣，长着恶魔的犄角。小时候笑的天真无邪，长大了，当你发现他的翅膀是黑色的，已经晚了。

我说这些回忆对我没有影响，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那些人教会我一件事情：你站不起来，没有还手的力量，被欺负，并没有什么。只要你还能思考，只要你有一个聪明大脑。

世人欺我、辱我、诽我、谤我，怎么办？很简单，我笑他，我看他，我灭他全家。

所以……

“灵王大人，你只要死掉，死的点渣渣都不剩下就好了。”凌辰手捂着嘴笑了出来，他的声音温厚，和蓝染加医榈囊谎，但经不住他自己这一笑，谁都不会讲他看成和蓝染加医槭且谎的人了。

凌辰明明要――BT的多。

凌辰要黑崎一护帮忙，黑崎一护是帮也要帮，不帮也必须帮。谁让他的本人本身就在蓝染加医榈墓鄄旆段内了。

一点点的死掉吧。

与我作对的人。

“你们也要阻止我吗？”凌辰转向蠢蠢欲动的死神队长们，“也对，我们本来就是敌人。”

【倒计时还有3分钟。】狸猫的尾巴扫过凌辰的脖颈，他的猫眼冷情的注视着在场的一切。

‘3分钟，已经够了。’凌辰在脑中回应狸猫。

“克里斯，你还要不要做我的执事了？”凌辰高声问道。

蓝染加医槭忠欢伲“当然――”他的目光扫过和零番队对战的佐伯克哉，微微退后留下给黑崎一护发挥的余地。

【2分钟……】狸猫尽职的提醒。

‘两分钟吗？’

“克里斯，身为执事，必须了解你的主人。那么我告诉你个事情吧，过时不候哦~”

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凌辰和狸猫默契的点了点头。两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我很认真的说哦~真正的我只有一个。”凌辰笑道。

“啊~那什么性格分裂、精分什么的，你们不会信以为真吧。哈……真是太好骗了。”他脸上收起笑容，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敞开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却没有人去注意他露出的美景，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在他脸上。

【1分钟……】

明明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却给站在他面前的人一种空气稀少呼吸急促的感觉，“我的目的不是很明确吗？”他挑了挑眉，黑色的眼中燃烧着莫名的光，他嘴唇蠕动着说：“能量啊，我要的只是能量而已。其他的不过是达成目的的衍生品。”凌辰说的轻描淡写。

能量！

没有能量系统怎么升级？

没有能量他的生命怎么保障？

精分？性格变化？

那不过是为了得到能力适应环境产生的衍生品而已。

【30秒……】

“真是无趣的世界。我要的已经得到了，下面该说拜拜了~”

“黑崎一护，作为这个世界的支柱。希望你可以支撑起这个世界。如果厌烦了，你只要――”他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10、9、8……】

“支柱死了，世界就完蛋了。”收起笑容，结束最后的话。

听到凌辰的话，被黑崎一护缠着的灵王突然睁大了双眼，一种明悟的感觉浮上心头，“凌辰――”他大吼道。

【3、2……】

“看来灵王大人发现了，可惜已经晚了。”蓝染加医榛蛘咚悼死锼沟侔.安德鲁戏谑的笑着。

“地下――”惊呼。

沙子地下传来轰隆的响声，大地开始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