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水表
严靖曦买完口香糖回到西餐厅面对空桌子,拾起遗留在椅子上灰白相间的围巾,“刚才坐这里那个男子呢?”
“您说那位先生,他已经走了。”侍应走过来准备收拾桌子的餐具,“请问这些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严靖曦掏出信用卡要结账。
“你的朋友已经结账了。”侍应把杯、碗和碟一捞子全端走。
“滴~”严靖曦听到短信提示的声音。
一行短短的文字显示在屏幕上:“我有事先走了,也许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严靖曦拿起围巾深吸了一口,那里有属于他淡淡的很甜很温馨的味道,有点像蜜糖,又有点鲜花的香味。
乔宅。
“我回来了。”乔烈儿单手扶着鞋柜换上布拖鞋。
“明天冷空气,降温八度。”乔父膝上放着G城晚报,摘下老花眼镜,“记得添衣。”
乔烈儿忽然觉得脖子空空落落,围巾呢?白天有没有戴出去呢?是不是丢在哪呢?
不对,好像没有,难道在家里?乔烈儿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想不出来到底带没带出去。
“妈,有没有看到我的围巾?”
“哪条?”乔妈往洗衣机里注入衣物柔顺剂。
“我就只有一条。”乔烈儿走到生活阳台,“妈,别放柔顺剂。”
“放了又香又不会有静电。”乔妈还特意多倒了一杯盖子柔顺剂。
“你真要放,能不能换个味道?”乔烈儿扇了扇空气弥漫着甜腻的味道,“例如海洋微风。”
“我觉得甜蜜花香不错。”乔妈哼着小调,“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乔烈儿一头黑线,乔妈明摆着――你不爽,自己来洗。
乔妈看见洗完澡肩上搭着毛巾的卢毅儿从浴室里走来,“问你哥去。”
“哥,有没有看到我的围巾?”
“哪条?”卢毅儿拿着电吹风“呼呼”地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灰白相间的。”
“那条啊!”
乔烈儿赶紧爬起来,“在你那?”
“怎么可能!”卢毅儿不屑地看着他,“这么没品味的东西我会要吗?”
“唉~”乔烈儿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来真的丢了。”
“幸亏你转专业了。”
“嗯?”
“不是丢钱包就丢是围巾。”卢毅儿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要是当外科医生,没准今天留了剪刀,明天忘了针线在病人肚子里。”
乔烈儿头上黑线更多,黄历为毛只写不宜出门,为毛不写不宜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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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苑新村隔着马路对面那座楼。
一群便衣警察悄悄地来到903房门口,“叮咚~”
里面的宅男穿着睡衣,戴着镜片像瓶底般厚重的眼镜从房间里出来,“谁啊?”
门外在答道:“查水表。”
“这个月怎么这么早就来查。”
宅男托了托架在蒜头鼻上的眼镜,走到门后拉开门栓,几个彪型大汉便闯了进来。
“枪。”看到大汉腰部别着的枪,宅男吓得后退几步背部抵着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双腿不住地打颤,牙关上下哆嗦。
“你是不是司徒辉?”为首的警察上前一步。
“阿SIR。”司徒辉“扑通”一下跪在地下,“我只是偷拍搞点毛片放网上,别抓我,求你了!”
两名警员进入司徒辉的房间。
凌乱的房间堆满衣服臭袜,一台开膛破肚没盖子的主机运行着,显示器上播放着毛片,一对果体的男女在滚床单。
警员戴上手套用鼠标点开文件夹,可谓精彩纷呈,女厕所、扶梯裙底、洗浴间、睡房ZUO爱、更衣、打野战...各种偷拍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的文件夹里。
“有发现吗?”刘华边走进来边戴手套。
“师兄,当然有。”坐在电脑前的警员回首,“这次还得多谢你们提供的线报。”
“你们网警不是可以根据IP地址锁定他的位置。”刘华走到挑起一股发霉味道的窗帘布,正对面就当天火灾事发的单位,“怎么一直没抓到人。”
“他登录的是国外服务器。”警员拨掉电源和数据线,把整台主机搬走,“查起来不容易。”
刘华取走搁在窗台的摄像机,给司徒辉带上手铐,“黄站大神,走吧!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警局,刑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