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疏远
酗酒的下场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全身发疼。
尤其是脑袋。
像被抽了脑仁一样的疼,又好像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的疼。
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的晕眩感。
人生头一回喝酒就醉了的铃铛从这种酸爽不已的感觉中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她捂着像是被暴揍了一顿晕乎乎的脑袋瓜子,开始艰难的辨别当前的处境。
简洁到令人发指的小房间,窗台上一朵娇艳的小菊花向她羞涩的一笑,风从窗口吹进,吹的她床边桌上圆滚滚的瓜左右滚动。
这是她房间没错。
可是她不是应该和宛姝在后山喝酒么?
正这样想着,梨花木的门就被人“吱呀”一下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浓汤,笑盈盈的走进来。
“哟,起来了啊?那正好,把这碗解酒汤喝了。”
和铃使劲甩了一下头,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
边说着,边接过了她手中的汤,嫌弃的撇了撇嘴。
叶宛姝笑了:“这是你房间,你不在这儿该在哪儿?”
见她分外难受的咽下一大口热汤后,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蜜饯来,递给她。
“俗话说良药苦口,这汤也就是稍微难喝了一点儿,也是你小将军的一番心意。”
和铃从她手里接过了那颗蜜饯,正欲放进嘴里,就听到了某个关键字眼,皱了一下眉。
“小将军?关他什么事?”
语气是分外的嫌恶。
叶宛姝眨巴眨巴眼:“昨儿个晚上就是他把你抱回来的啊,不然你还指望姐姐把你拎回来?”
也许是这一个“抱”字,戳中了铃铛的心事,她当即红了一张脸,眼里却还要冒出凶狠的光。
“多管闲事!”
“哟~”叶宛姝惊讶了一下:“铃铛你还有气的呀?少见少见,那木头怎么惹着你了?”
铃铛又皱着眉喝了一口汤:“哪儿都惹着我了。”
叶宛姝一挑眉:“我怎么觉着他对你还蛮在意的啊?”
“呸”铃铛轻唾了一口,吸了吸鼻子:“他才不好,只会说我骂我凶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叶宛姝摸了摸鼻子,有些担忧的道:“铃铛啊,你这反应有点儿不对啊。”
铃铛又吸了吸通红的小鼻子,眼里都快冒出水花了,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不对了?”
叶宛姝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正常的讨厌的话......不该是你这种表情啊。”
“那还该是怎样的?”铃铛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就不该救他的!死白眼儿狼!”
这个表情更不对劲了!
叶姑娘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一个猜想在脑海中迅速的形成,而且隐隐还有席卷之意。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颤抖,试探着以她最温柔的声音问道:
“铃铛啊,姐姐问你,你是真讨厌杨云旗呢,还是对他有点儿好感,有一丢丢的,喜欢他呢?”
和铃捧着汤碗的手在瞬间攥的死紧,似乎要将这个瓷碗捏碎一样。她微抬着头,这样可以更方便让叶宛姝看到,她涣散瞳孔和那个惊惧与仿若被戳中了心事的震惊。
简而言之,和铃呆了。
被这个或许是真的,但是她一直没有意料到的结论给吓呆了。
瞧着她这个反应,叶宛姝叹气的功夫都没有了,同情的摸摸她毛绒绒的头。
和铃却被她这个动作惊回了神,发散的瞳孔与叶宛姝的对上,瞬间便低垂下去了。
“我......我没有。”
叶宛姝看着她臊红了的双颊,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和铃却又道:
“我知道他有未婚妻了,我不会喜欢他的。”
师兄说,婚约是世上最神圣的约定,因为它联系着两个人一生的幸福。
她不能做那个破坏者。
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喜欢那个臭将军!真的!
“呃......”
叶宛姝搭在和铃头上的手半天没有动静,抽搐着一张脸,回道:
“铃铛啊,姐姐有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