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话:瘾者(5) - 灵之异谭 - 灵犀与湖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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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话:瘾者(5)

“把它的嘴巴封上,或者喂它吃辣椒。”

“我问的是符咒的画法。”

燕彤想了想,在黄纸本子上画了出来,娃娃脸严格与书上对照:“这里,多画了一个圈,这里,少一道线吧?”

燕彤无礼地摆摆手:“这种无关紧要的就别问啦,问点儿关键的。”

娃娃脸只好继续翻书,看到一个颇为感兴趣的符咒:“令场景再现的必备条件与符咒。这道题有13个解答方法,必须全部回答正确才能得分。”

燕彤非常无奈地思考,然后背出来:“第一种,必须有三个呈等边三角形的棕熊的树洞。符咒贴于三个树洞的中心。”然后开始画符。

娃娃脸检查:“很好,完全正确。第二种呢?”

燕彤这次的答题很顺利,十几种方法基本上都回答正确了,正剩下最后一种方法未答,而这最后的方法也引起了娃娃脸的注意。

燕彤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太多了,都记不清楚了,第13种,是有海棠树的?”

“对,有海棠树,还有呢?”

“眼泪!还有,至少一百年的回忆?”

娃娃脸想起西洛贞,走了会儿神,听到燕彤的话,急忙纠正:“用不了一百年,十年的回忆就成。”

“哦,还有一样东西,是是是……是什么呢,挺奇怪的药名儿似的。”燕彤急的直敲脑袋:“刚才刚背了的!”

娃娃脸提示她:“龙……”

“龙胆紫!旧年的龙胆紫!”燕彤回答正确,然后开始画符,这次的符也画得很规矩,与书上一致。

“别人如果照着画,也能使符咒生效吗?”娃娃脸问。

“也能,只要画得正确,但是功力越大效力就越大,如果是级别高的灵媒师,只需在空气中比划就行,普通的人则要用鲜血来画。”

娃娃脸望着燕彤画的这张符:“这个就可以用吗?”

“可以。”

“能借来用用吗?”娃娃脸想试试。

“可是,刚才那四样东西一个都不能少。”

“知道了。”

燕彤想了想这个符咒的功能,应该不会带来危险的后果,于是就把这一页撕下来给了娃娃脸:“记住,不要惊醒场景再现中的事物。”

“放心,这种再现别人能看见吗?”

“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有灵气重的人才会看到。”

“哦,明白了。”

“具体做法很简单,只要准备一个时间就可以,日历时钟手表都行,把时间调到想要看到的那个时刻,但是,每个地点只能再现一次,所以,一定要把握好时间。”

“哦……还有其他需要交代的吗……”

……

*――*――*――*――*

娃娃脸记得风信子车站西侧的广场树就是海棠树;还有十年的回忆,西洛贞从9岁到24岁的回忆已远远不止十年了;至于眼泪,西洛贞一定为此流过眼泪,不然也不会痛苦到令自己几近失忆;龙胆紫,就是通常说的紫药水,若不是听燕彤说到龙胆紫,娃娃脸也不敢做如此大胆的冒险,西洛贞九岁时埋的第一个瓶子就是曾经装紫药水的瓶子,龙胆紫此刻就在地下埋着――如果西洛贞没有说谎的话。

娃娃脸准备了很多个表,他怕万一出看毛病,起码还有其他备用,他悄悄把平时不怎么使用的那个粉红色心形闹钟装起来(珍妮买的),把自己的手表和手机也都对好了时间,以防万一又去借了冯太太的一个古老的马蹄表,滴滴答答的据说几十年没错过时间。

娃娃脸从未如此谨慎和孤单过,这种不安甚过于当年决定与珍妮私奔的不安,他饭后就一个人打开二楼房顶的天窗,顺梯子爬上了屋顶,他需要头脑彻底的清净。

屋顶与室内是两个世界,寒冷透骨,空气里都是寒霜的味儿,看来要起雾或是降雪,娃娃脸将羽绒服的帽子兜住脑袋,坐在屋顶上,望着远处的街道,橘色灯光在夜色里变成了琥珀色,白桦路星星点点,是树干上的眼睛在眨,娃娃脸已不再害怕这些眼睛,反而现在还觉得这些眼睛很动人,这或许也是一个进步,娃娃脸对自己说。

娃娃脸看着自己的手表,现在是20:00,时间,娃娃脸此刻最纠结的就是时间。

龙胆紫,眼泪,记忆,海棠,都已具备,钟表们估计也够用了,可是究竟该设定哪个时间呢,娃娃脸最先想到的是西洛贞21岁生日的当天,因为她会在那一天埋生日记录,但,偷记录的人不见得就在那一天偷走,他可以在西洛贞21岁到22岁的这一年的任何一天将其偷走,甚至,也可以在22岁之后的任何一天偷走,毕竟西洛贞是死后才知道地下的记录少了一份,至于是何时少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娃娃脸在屋顶几乎被冻僵,也没有想到如何来设定这个关键时间。

一阵酣睡的呼吸声传来,娃娃脸愣了愣,仔细倾听,确实是来自屋顶,这才发现了在屋顶不远处熟睡的辰怆。他过去推醒了他:“别睡了,要冻坏的。”

辰怆揉揉惺忪睡眼:“你怎么在这儿?”

“想清静清静,你睡在这儿?”

“其实每晚都在上面睡,上面舒服。”辰怆翻身侧躺,娃娃脸这才发觉他还铺着毯子。

“世界上有很多谜,包括你,也是个谜。”

“我很简单的。”辰怆说。

娃娃脸决定和辰怆聊聊:“你还困吗?”

“不了,被你扰得精神了,”辰怆坐起来,主动把毯子借给娃娃脸披着,“有心事?”

“有一个朋友,每年生日都会在地下埋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日记。理解?”

辰怆打了个呵欠:“我也这么干过,可是第二年日记就冻住了,或者不知道被吹到哪儿了,或者是发现了很多很多日记,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了。失忆是很可怕的事情。”

娃娃脸没有细究辰怆的抽象回答,他继续说自己的:“这个朋友一直从9岁记录到24岁,可是现在发觉21岁的记录丢失了,不知道怎么能找到。”

“被人偷了?”

“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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