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发几枝
第二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梅玲就神秘兮兮的和同桌的中国队员说:“你们猜,我昨晚看到什么了?”
“什么?”似乎闻到了八卦的气息,晓萤急忙问。
“我看见……”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她,梅玲才喝了口牛奶,不急不忙地说:“有一个女孩子,在半夜的时候,走进了初原前辈的房间。”
“哇!”林凤和光雅惊呼出声。
正在啃面包的百草,也听得愣了愣。
“噗――”晓萤一口水喷出来,擦擦嘴巴,不屑的说:“你肯定是做梦看见的吧,拜托,就算是做梦,也别把这种龌龊的梦做到初原师兄身上好不好?”
“你才做梦呢!是真的啦!昨晚半夜,我有点睡不着,想去院子里溜达,刚一开门……”
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梅玲小声说:“就看见,有一个身材修长,背影很清秀的女孩子,在敲初原前辈的门。然后,‘吱呀’一声,初原前辈将门打开,月色中,初原前辈好看的就像仙人一样,他温柔的看着那个女孩子,眼神让人心醉,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子一样,目光不舍的从她的面容上离开……”
百草愣愣的听着,觉得心里莫名一阵闷闷的涩意。
“噗哈哈哈哈哈梅玲你写小说的啊!措辞可不可以不这么肉麻啊!”晓萤很不给面子的笑倒在百草身上。
“闭嘴!听梅玲讲!”林凤很严肃的警告晓萤,晓萤只好忍住笑意示意梅玲继续。
梅玲也顾不得理会晓萤,继续说:“那女孩子也痴痴地望着初原前辈……忽然!那女孩子居然上前抱住了初原前辈!”
“噗――”这次将嘴里东西喷出来的是光雅。
“然后,初原前辈……”见周围人都眼睛放光的看着自己,梅玲慢吞吞的继续说:“也温柔的抱住了那个女孩子,右手还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初原前辈喊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梅玲将每个字都吐的很清楚:“――恩秀。”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然后便是一片兵兵乓乓的餐具掉落声,还有尴尬的咳嗽声,晓萤,光雅,亦枫,就连百草都是一副惊慌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桌子最边上一脸铁青的若白。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快吃饭吧!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儿呢!”晓萤把掉在地上的叉子捡起来,手忙脚乱的插了个烤肠往嘴里塞,亦枫揉了揉太阳穴,把她手里的叉子抢过来,换了个新的给她。
原来不是松柏的队员就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群松柏弟子的异状,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
若白拿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百草,吃完了到练功厅去找我。”
百草差点噎住,连忙点头答应:“哦!”
不是松柏的队员愣愣的看若白,觉得他多少有点愤而离席的意思。见若白消失在餐厅门口,晓萤才恨铁不成钢的给了梅玲一个爆栗子:“你呀!我们差点被你害死,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告诉你们啊,以后在若白师兄面前不许提李恩秀这个人!”
梅玲委屈的揉了揉脑门:“为什么啊……”
光雅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佛曰,不可说。”
其实,按道理来说,晚嘉因为这种不像话的理由隐姓埋名(?)进松柏,他们应该感到生气才对,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对这个不按道理出牌的姑娘他们并不讨厌,甚至还因为她被若白师兄那样骂回韩国有点可怜的感觉。毕竟晚嘉帮了她们不少忙,除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她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而且因为晚嘉追若白时候干的蠢事,给他们增添了不少笑料。
不过,全松柏都知道她喜欢若白师兄,这怎么又和初原师兄……啧啧,若白师兄真可怜,让你高冷,媳妇儿跟别人跑了吧?
自从晚嘉被骂回韩国之后,若白师兄整个人就变得越来越严肃,本来冰山都有开化的迹象了,结果变得比以前还要冷。也不怎么参加训练了,一门心思都花在培养百草的事情上,俨然成为百草的私人教练,晓萤听百草说,若白师兄是打算让自己去挑战晚嘉,晓萤嗤之以鼻,不就是想见人家苦于没理由吗?找什么借口,可怜了她家百草……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若白嫌亦枫打游戏太吵,就去昌海道馆附近的宏大转了转,结果没想到就碰到了那人。
少女穿着一身黑斗篷,脑袋上还带个渔夫帽,打扮的可谓是不伦不类。站在一架电子琴后边,在叽里呱啦说韩语的大街上,格格不入的唱着中文歌――
“走过的路已是昨天/说了没做的事你是否还在期待/梦里遇见秋一样的你/醒来是飘着片片红叶的现在/常常想时光的逝多少有些无奈/他们说不必惦念着你的未来/淡忘了匆匆而过的故事/日子总是无聊偶尔精彩……”
拗口深涩的歌词,翻译成韩文都不一定有人懂,偏偏围着听的人巨多,若白就躲在人群里听她摇头晃脑闭着眼睛唱歌,有种恍若昨天的感觉。
她为了救朋友可以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为了给他做饭把厨房弄得像战争现场,为了救他自己后背划了那么长的口子缝了20针,为了接近自己明明是少女宗师还硬是把自己装的笨手笨脚……她那拙劣的谎言和这些相比,简直小的不值一提,他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大概是因为害怕她说的喜欢,也是假的吧?
如果她的喜欢是假的,那么显得一头扎进去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高产吗!!!爱我吗!!!听不见!!!大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