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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凛连忙拦住他，对戚无双道：“不知戚前辈要怎样才肯将小白龙和飞彤放回。”

戚无双道：“很简单，我要上古神器。”

祁凛道：“上古神器的召唤阵在隐逸山庄。”

“我知道，”戚无双道，“我要你替我找齐四位神兽的后人，唤醒神器。”

祁凛道：“这没问题，我们本来也是打算唤醒神器，不如这样，神器出世之后便交由戚前辈保管，前辈现在就把飞彤和白龙交还予我们。”

“你以为我傻么？”戚无双道，“你们把人质带走了，我怎么相信你们一定会替我将神器找来？”

祁凛道：“那按照前辈的意思是？”

杜阮廷不等戚无双接话，抢先道：“就让祁凛去找另外两个人，我留在山庄内，照看飞彤和小白龙。”

祁凛想也不想便道：“不行。”

戚无双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祁凛：“……”

戚无双笑呵呵地看着他，道：“祁山主不必忧心，我不过是想要神器罢了，又怎么会伤害我可爱的徒儿呢？”

祁凛神色还是有些不愉。

杜阮廷道：“不管怎么说，让飞彤一个人留在山庄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祁凛这才松口，道：“那好吧，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戒备地看了戚无双一眼，“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杜阮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

戚无双被当面这么指名道姓地说，也不恼，依旧是笑得和蔼可亲。

祁凛又最后看了杜阮廷一眼，便飞身离开了。

杜阮廷目送他离开视线之后，缓缓地走到了戚无双的身边。

戚无双眉头挑了挑，笑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出手？”

杜阮廷扫了他一眼，道：“你不会。”

因为他记得在原书中，戚无双一直是笑眯眯的和蔼模样，虽然现在原先的印象破灭了，但他依旧直觉戚无双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就凭他让列谦给那些人种下的蛊毒并不致命便可以看出，他并不想赶尽杀绝。

杜阮廷突然朝戚无双伸出双手。

戚无双愣了愣，“干嘛？想给我一个拥抱？”

杜阮廷：“……”

他没好气道：“把飞彤给我。”

飞彤看到爹爹靠近，也十分热情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戚无双后退了两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无语道：“你是不是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

杜阮廷道：“没忘，但是小白龙还在你的手里，你现在就算把孩子给我，我也不会带着他逃跑的。”

戚无双好奇道：“那少年与你是什么关系？你的另一个儿子？”

“……”杜阮廷道，“他是我的契约兽。”

他皱了皱眉，又问：“我看起来年纪很大？”虽然他前世活了三十多岁，但如今也不过二十四岁吧。

戚无双没接话。

杜阮廷再次把手伸向戚无双。

戚无双这次倒是没有再躲，眼睁睁地看着杜阮廷将飞彤抱了过去。

杜阮廷有些想念儿子，忍不住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亲。

飞彤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爹爹了，立马热情地亲了回去，蹭了杜阮廷满脸的口水。

戚无双看到他们父子情深的模样，眼底浮现出了一抹艳羡。

杜阮廷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戚无双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他突然别过头，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杜阮廷：“……”

戚无双：“我以前也有个儿子。”

杜阮廷：“……嗯。”

戚无双：“后来他死了。”

杜阮廷：“……”

杜阮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想用苍白无力的“节哀”来回答。

戚无双看到他怔愣的模样，收起感伤，笑了笑道：“我儿子很早就死了，大概七八岁的年级没的。那时候我潜心研究药理，一个不留神没看紧他，让他误食了摆放在外面药物，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已经凉了。”

杜阮廷动了动唇，道：“然后呢？”

戚无双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妻子早逝，就留下了这么个儿子。之后也收养过几个徒弟，可终究不是我的儿子。”

杜阮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