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 自深渊的爱 - 简柚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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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你就那么喜欢跳新疆舞啊?”江寒边笑边问霍定恺,“回去也给我跳一个看看?”

霍定恺没好气道:“有完没完?那时候我才三岁。”

“这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江寒忍笑道,“你看你,需要被关注的习惯从那时候就养成了。对了,你的养父母管你叫乖宝?”

霍定恺淡淡一笑:“我妈这么叫我。后来她过世了,接到这边来住,养母怕我不习惯,也这么叫我。他们对容霁那几个都是直呼其名,就只有这么叫我。一直叫到我十六岁,那次终于把我惹怒了,说,谁再敢这么叫我,我和谁没完。”

江寒听得又是好笑,又是难过。

霍定恺神色怅然:“那时在叛逆期。现在想来,跟养母发那么大的火,实在不应该。我对我亲妈也没对她那么深的感情。她改不了口就改不了好了,又何必把她弄得那么尴尬?”

江寒默默握着霍定恺的手,他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嫉妒。

霍定恺的过去,他一无所知,不曾参与丝毫,直至霍定恺四十多岁,他才突然从这男人的生命里冒出来。

他缺少了那么大一块时间!

如果他能像容霁,容晨他们那样,从一开始就在霍定恺身边,那该多好!

那天晚上,霍定恺也不幸抽中了一次,他没猜出酒的年份,于是被庄家要求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挑真心话。”霍定恺说。

庄家是个女性,就是容霁的那个情妇,她的问题是:“请四爷说出你和你所爱的人相见的场所,你们相见时,对方说的第一句话。”

这提问,让江寒的心情顿时黯淡了。

霍定恺还记得容晨说的第一句话么?应该记得吧?或许忘了,但无论怎样,那一定是容晨对他一个人说的话。

岂料霍定恺微微一笑,他说:“当时我们站在一家俱乐部的二楼走廊上。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吸烟区在顶头。”

江寒猛然回过头,惊讶万分地望着霍定恺!

但霍定恺只是微笑,双目含情望着他,暖暖握着他的手。

江寒心头一阵发热,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嘈杂,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把头转向了门口。

一群人从外面走进来,为首的,竟然是容晨。

江寒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容晨会出现在这种聚会里!他不是一贯都自我标榜清教徒风格,最鄙夷这种“低俗”的娱乐场所么?

只见容晨快步进来,他也不看四周围的人,径自走到容霁面前,“咚”的一声,将一大叠文件砸在容霁面前。

容霁仍旧抓着酒杯,脸上的微笑丝毫没有改变:“小晨,你这是干什么?”

“需要我提醒你么?”容晨看着自己的兄长,他冷冷道,“这份文件送到你的办公室已经长达半个月了,当初你是答应签字的,可是直到此刻,上面还是空白!”

容霁笑笑,他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淡淡道:“你当初也没说特别急嘛。”

“我是没说特别急,但我也没说你可以耽误公事耽误半个月。”容晨的声音更加尖锐难听,像利刃刷刷砍在腐朽的木头上,“把你喝酒的时间,挤出十分之一,你可以签一百个字!”

容霁似乎完全不在意弟弟的指责,他看也不看弟弟一眼:“可是现在并非办公时间。再说了,百密终有一疏。”

容晨死死盯着哥哥:“你不是疏忽,你是懒得签,别的事,你都办得好好的,只要事情和我沾上边了,你就百般推脱。但是对不起,这份文件你必须签,今晚十二点之前,如果拿不到这个批文,整个工程就得泡汤。”

他说着,看看手表:“还有两个小时。”

容霁仍旧一副懒懒的神色:“都说了,现在不是办公时间。”

容晨那种神情,就好像要活活吞了容霁!

终于,他点了点头:“好。那么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签字呢?容主任?”

最后那三个字,充满讽刺。

容霁这才微微一笑,他放下酒杯:“你留下来喝酒。”

容晨身后,他的那些属下,脸上全都露出憎恶的神色,那样子就好像容霁是个妖魔,要用沾满污秽的邪恶爪子,玷污他们高洁神圣的上司。

霍定恺只坐在一旁,平静地喝着酒,似乎全然不打算参与。

容晨转过头来,他快速扫了一圈在场看热闹的众人,那眼神,就仿佛圣徒不得不路过索多玛城,除了满心的厌恶,再没有别的东西。

但他终于拉了椅子,坐下来。

“行,我留下来喝酒。”他说,“你这就签字!”

容霁笑起来,他抓过笔,刷刷在文件上签了字。容晨将文件交给下属,又吩咐他们赶紧去办。

闯入者离去,大厅里的气氛仍旧有点冻结,因为容晨留在了这儿,原本热闹的人群由于他的在场,也都纷纷收敛,不敢放肆喧哗。

容霁对这种状况十分不满,他用力敲打着酒杯,叫人给弟弟倒酒,又高声催促刚才被打断的真心话大冒险,这么着,氛围才慢慢重新活跃起来。

江寒有点心不在焉,他看出来了,自打容晨一出现,霍定恺的话就变少了。他心里不由巨浪翻滚,说来说去,霍定恺还是在意容晨!

那边,真心话大冒险还在继续,容晨则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一杯杯喝着人家端过来的酒。坐庄的人似乎也对他发憷,所以本来轮流的游戏,到了容晨这儿,竟不自觉的绕开了他。

这举动马上就被容霁发觉,他拿筷子一指:“少了一个!”

众人都停下来,望着他!

“干什么绕开他?”他笑道,“既然坐在这儿了,就得遵守规矩,一个也不能缺,我说了,酒令如军令!”

于是坐庄的人,只得向容晨提出盲选的要求。

容晨倒是没有反抗,好像从坐下来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放弃自主的权利,像被绑缚在高崖上的普罗米修斯,他任由这些可鄙的鹰隼来啄食他的肝脏。

很自然的,容晨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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