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女子们的苍穹
第96章女子们的苍穹
她抗拒着,“你,你快住手……”只可惜,她这般咬唇乱喘姿态,实难叫人信服。费了好大劲,她才勉强拦住他,“我们还有赌约呢,你别乱来。”
他嘴角轻勾莫名一笑,只因他悟了一事,若她真心急着和离,此刻不拒,她便赢了。然表面上,他耍了一个非常合时宜的无赖,他柔声说道,“沐妍,大过年的……”
“你……”这四字或真有刻入骨髓的威信,她瞅他一眼,便细声斥了句,“卑鄙。”
随后,她像是认命一般,泄了气,软了身子,任他解开衣裙,胡作非为。可正当他欲以手探她腹下糯肉时,她突然醒转心神,拦住了他,“不行!萧灼,今晚不行!算了吧。”
这下,可不得轮到他委屈了?“大年夜都不行,没道理……行一次吧,绝不轻怠了你。”
“不是,不是这意思。”
“你真没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犯那个在身上呢……”
“犯鬼呢?!”
她恼得捶他,“月事!月事在身上呢,你个笨蛋!”
这答案逼他不得不收手,懊恼地在那儿龇着牙不甘心。难得盼了这天时地利人和,如何就摊上了这倒霉黄历?可眼看郎情妾意都到了如此份上,他实难罢休,心生一计后,他挑起她的下巴,得意地宣称,“谁说非得冲撞夫人才能成事?”
“什么意思?”
他故弄玄虚,只将她抱置一侧的小榻上,对不知所以的她贴耳窃语,“夫人如风摇孤花,微吹乱颤,弱不禁风。”
说罢,他下跪于榻上,自解衣襟。里衣之下,那精雕细琢的肌理曲线纤毫毕现。他知她喜欢这身腱肉,为此他可费了不少功夫。他执起她手,引她复上腹肌,延绵向上,双人两手共掠他胸脯。
屋内穷暗,尽掩万千不耻,她仰望眼前男子,花枝招展地为她卖弄身姿。她起身与其相对而跪,只败这温柔香着实醉人,她以指背轻扫其颊,并言道,“我先说了,今晚过节,所以不做数。”
他正中下怀地柔然一笑,“我知道。”
她一手揉他坚乳,一手捧其脸颊。他吃了她的口脂,又挟她耳垂不放。
李沐妍在‘不做数’的规则里,找到了搁置不安的洞口。她以指尖揉他扁栗,他似被人夺了自控之力,只得偎在她肩上,才能勉强平衡。眼前的他竟出落柔弱韵色。
情情爱爱之事,她皆得授于一位好先生。此刻她自是驾轻就熟,沿着他血脉膨胀的筋络,舌探唇缠,吻上他心跳的源头,那扁栗被她掂在舌尖,轻吮入口。
“额啊!嗯……”他发出难以自持的闷吟,握着她的发髻,强忍恍惚,却又被迫为之抽颤。
片刻后,他想找回些主控权,便探手滑入她斗篷之下,侵她中衣。然而,还未占到几分便宜,就被她一拍手给打了出来。
但见她双手在斗篷之下不明所以地忙活,不一会儿功夫,她从斗篷缝中将心衣递到他手里。
望着她的羞容,他将那心衣蹂躏在掌中,胯下欲望已无力再忍。他投石问路,抚了抚她胸前斗篷的毛圈,激她浑身一颤。他探隙嵌入一指,拨开斗篷,窥了一眼,见她双手护心,半掩桃夭粉蕊。
他顿然没了脾气,如缴械投降一般,低低折腰,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胸脯,俯首帖耳,尽显顺服。恍如荒漠孤客,濒死前觅得灵泉一般。盘、吮、拨、挑,他对那粉蕊,做尽羞事。而她也侧身钻入了他的胸口,舌尖又绕上那坚立的扁栗。
然光是如此,两人皆不能尽欢。萧灼急解亵裤,那性物弹然而现,被他紧握手中。他一吻她额间,予她可托付一切的安然。只瞧他握着那物,将马目轻遮上了她柔乳的小巅,时松时顶,前液润满她肤。又以他带处包夹小巅,轻揉慢转,撩她酥痒不堪。
他握紧中段,在那巅上来回过桥,器物经络凹凸起落,终将她拨得娇声不断。即便是未得照顾的欲珠也跟着发麻缩颤,一阵阵水涨船高的骇浪,终拍得她全身释然……见她如此,他随即把脑袋埋在了她的颈间,曲着身子,一手搂她,一手自己成全了自己。
俩人一同筋疲力尽地躺倒于榻上,萧灼抱紧她,又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肚腩,“暖和吗?等会下去再喝些甜粥暖暖。”
他发烫的手心将她捂得惬意,她微微颔首,并未言语。
只因那无可比拟的释然之后,便是无可比拟的清醒。心中那无数小人又在围攻她,今晚更有了新编排:你说,床笫之事,女子月事,他怎什么都懂?难道这一切他都曾与姐姐做过?有珠玉在前,你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他宠你,只因你是你姐的亲妹。
皇后随口一句‘珠玉在前’,却在她心中埋下了质疑的种子。但她无法开口向他求证,无论答案是与不是,她都不愿去知……
——
近日以来,宫中诸人皆目睹一神迹,说是在那御花园里,偶能见着一只七色灵鸟翺翔于天,其展翅之姿更是波光万丈,凡人根本无法直视。此鸟绝非凡物,必是那传说中的凤凰显灵于此。
时至大年初一,黎明初破,宁王府一行已入宫闱。萧灼于前朝祭祀朝会,李沐妍则在后宫与诸位妃嫔夫人一起向皇后请安,一切皆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在等候皇上回内廷接后宫礼拜的间隙,李沐妍与公主在后宫的角落旮旯里商榷事宜。为掩人耳目,两人分别时,各自绕路回殿。
正当李沐妍路过一憩亭时,一位由宫女搀扶的女子拦下了她,“贵人温氏,给宁王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宫中的温贵人,就是那温氏一族的孙女温靖荷。李沐妍心中百感,邀其起身。
此时,温贵人身旁的宫女四顾焦急,“小姐,今日人多眼杂,可别被人瞧见您在这儿与宁王妃纠缠,怕是又要被人落下话柄了。”
“什么话柄?”温贵人斜瞪她一眼,不胜其烦地反问,“本主做什么了,非得落人话柄?你退下吧,本主有话要与娘娘私下说。”
宫女无奈,退到了远处守候。
此时,李沐妍先开了口,“贵人是温老宰相的孙女,温靖荷姑娘吧?”
温贵人甚是不悦地笑问,“娘娘认识妾身?也对,这也不奇怪。若非因娘娘,妾身何至如此境地。”
李沐妍扣上眉头,与其跋扈之势礼尚往来,“温贵人,王爷没娶你,王爷娶了我,以及你进了宫是三件事。你可以怪我霸占了你的心上人,但把你丢进宫中之人,可不是我。”
温贵人闻言色变,一甩头,步摇疾晃,直面她说,“可我要被关在这儿一辈子是事实!我得眼睁睁地看着娘娘你与我心爱之人恩爱一生,而我却得在这半死不活的活棺材里伺候……伺候他的哥哥?”她无比厌恶地扯动嘴角,眼泪顷刻而下,“娘娘可知夜下红烛,皇上与王爷甚至还有一两分的相像。恶心……真恶心……”
李沐妍亟亟扭头,打断她道,“温贵人,你我身处宫中,还请谨言慎行。告辞了!”
“慢着!我温靖荷谁都不怕!”她截住李沐妍的去路,继续控诉,“这后宫里头翻来覆去的,皆是那下三路的腌臜事。我身处其中,从未觉得自己这般下贱过。我堂堂温氏独女,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可到头来,这宫里除了皇上那点儿甘露外,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了!真是下作!这日子过得……叫人作呕。而娘娘你呢,你却在享受着我梦寐以求的幸福!”
温靖荷有千百个不甘的理由,然此刻她黯叹一息,似已望穿此生要走的路途,冷眼含着泪说,“我自十六岁起,心愿便是嫁宁王为妻,日日勤勉,只为与之相配。可现在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我的人生毫无意义。宁王妃,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
李沐妍本不想回答此人这等事,然两人相望凝语,温靖荷竟对她这情敌吐露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若非万念俱灰,她岂敢如此?她看得懂她的神情,如这般的日子她也曾熬过,若无众人开导,她断难有今日之心境。念在这一切的缘故,她边思量着,边开口问,“上回腊八宴,怎未见你?”
温靖荷心灰意懒地漫开半步,“我染了风寒,并未出席。”
“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