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时夕,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你,其实我一直很希望,我们之间,能真正的面对彼此。】
【第六章】
回到住所,已经中午了,夏时夕把早已凉了的粥倒进锅里加热。
窗台上有一株含羞草,这是夏时夕搬进来就有的了,夏时夕没怎么去管它,但是它却长的健康而茂盛,夏时夕靠在窗台上,手里抬着那碗粥,此时却什么食欲也没有了。
她的内心无法平定下来,或许她应该说些什么的,可是她又很纠结应该和他说什么,黎先生此时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已经三十三岁了,他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吗?他毕竟是那么骄傲的人。
她应该担心他吗?
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头靠在窗台上,夏时夕喃喃自语道:“或许……黎先生根本不需要我去担心吧”
手机铃声将夏时夕从沉思里拉回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夏时夕马上接过电话:“王伯
[网王]口袋里的迹部。”
“夏小姐你好,我到你家楼下了,有一样东西,是黎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黎先生?
夏时夕匆匆下了楼,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王伯正在指挥车上的人把东西搬下来,东西包的很严实,但是从外形上看,夏时夕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
钢琴,这是夏时夕从十三岁开始弹的钢琴。
“王伯,这是……”
她不太明白黎阎彬的意思。
王伯叹了口气:“黎先生已经搬出黎家大宅了,他只带走了这台钢琴,说是送到你这边。”王伯抚摸着已经从车上抬下来的钢琴,眼里写满叹息和遗憾。
“黎先生怎么会搬出黎家大宅呢?那他现在住在哪里?”夏时夕从王伯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信息,心里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夏小姐,黎先生为了弥补那个失败的投资,已经辞去ceo的职位,现在黎氏集团的当家是黎先生的叔叔,所以……”
“你说什么?”她刚刚听到王伯说什么,所以,黎先生现在是一无所有,还孤身一人,他并不只是像报纸上说的那么简单。
王伯点点头:“夏小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这些,但是,我一直觉得这次黎先生的行为有点反常,我担心他……”
“他现在在哪里?”夏时夕打断王伯的话,又问了一遍“我是说,黎先生现在住在哪里?”
“姑娘,你住几楼啊,我们给你抬上去。”
搬家的师傅问夏时夕,他们正准备把钢琴抬到她的家里。
“稍等,我上楼一下!”
夏时夕说完这句话,提着长裙跑上了楼。
※※※
露新的城边上,有一栋有些古旧的小洋楼,小楼有三层,外表看上去已经很旧了,院落里有很多杂草。似乎荒废了很久,此时,一个男人蹲在杂草里,他带了口罩,看不清是什么样子。
不远处一辆货车缓缓驶来,最后停到了门口,男人从杂草里起身,还有些好奇是不是搬家公司走错了路?
少顷,一个人影从车上下来,这身影,不正是早上才见过面的夏时夕吗?夏时夕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从车上下来,吩咐车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把钢琴搬出来。
她是来送回钢琴的?
实际上,黎阎彬想过或许送她金钱更贴合实际。只是想着她那么喜欢这台钢琴,其实这台钢琴,他早就想送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有些尴尬的时候
庶女的灿烂人生。
夏时夕从车上拎了一只行李箱下来。转身,看到黎阎彬站在杂草丛里,手里拿了锄头,冷冷的看着她。
“……黎先生……”
“你来干什么?!”语气带着他一如既往的冷漠气息,只是这样的疑问里带着严肃。显然,她的出现他并不开心。
夏时夕站在院子里,后面搬家公司的员工再次问到:“姑娘,这次不改地址了吧?那我们就搬进去了啊。”
夏时夕点点头,拉着那只旅行箱往路边让了一步好让他们先进去。
夏时夕和黎阎彬四目相对,眼神又飞快的落到了地面:“我,我现在工作还不稳定,能再回来吗?”
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下,夏时夕小小的影子在微风里显得那么单薄,带着些弱不经风的味道,她穿了白色的荷叶边长裙,微风习习,她和他就那样对峙着,像是一副温暖的画卷,过了许久,黎阎彬的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施舍,或是报恩。”
夏时夕一直都是这样,不擅长撒谎。
夏时夕在风里愣了片刻,手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握了握,她此番过来心里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反正他没有说他不能住在这里,她不在理会黎阎彬,拎着拉杆箱进了屋子。
“姑娘,这个钢琴放在什么地方啊?”
夏时夕细细打量着这间屋子,虽然外面尽是古旧的气息,可是屋内打理的很干净,具有年代感的家具倒是充满了令人怀旧的气息。
夏时夕巡视四周,走到一扇百叶窗前:“放这里就好了,谢谢”
安排完这些,夏时夕提着箱子上了楼,二楼有五个房间,夏时夕把朝南的屋子打开,里面放了一些简单的衣服和洗涑用品。
应该是黎阎彬的房间,夏时夕打开隔壁的屋子,把东西搬了进去,房间有些凌乱,可是打扫的一尘不染,里面有一张大大的木床和一张红色的书桌,这间屋子应该是客房吧。
夏时夕随意收拾一下,翻了柜子却没见到床单,看来一会儿要去买一下床单被套了,虽然这个地方有点偏僻,可是远离市区,空气也好。值得高兴的是,虽然偏僻,可好歹还有公交车,只要早上起早一点就可以直接到公司。
夏时夕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夏时夕估摸着要不要去买些什么蔬菜做晚饭,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传进她的耳朵里,是《忧伤还是快乐》这是黎阎彬弹的,他竟然会弹钢琴?夏时夕有些吃惊,扶着栏杆下了楼,她站在楼梯上,看着黎阎彬坐在窗前,他脱了鞋子,光着脚踩在踏板上,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不是很准略有些生疏,或许是很久没弹的缘故吧。
至少这九年以来,夏时夕没有见过黎阎彬弹钢琴。当然,他要是在别的地方谈过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