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临终的警告
“你胡说~,你是嫉妒我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故意让我和允寒保持距离,你这个坏人,你是有预谋的~”
姬妃神色黯然,随即哀怨的轻笑,“你娘连一日三餐都是一口口亲自喂你吃,就连带你出个门都是跟着一堆侍卫,生怕有人将你独毒死或将你抢了去,一个母亲即便再溺爱孩子,可这些,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楚汐汐?或者本宫该叫你,公梁汐汐・・・・・・”
“你不要叫~,我求你~!”楚汐汐歇斯底里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她想起小时候一次一名亲戚在娘面前说“小汐汐不足月,看着跟足月的一般大,长得一点儿也不差”。
其实当时那人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一句恭维的话,而娘就立刻黑了脸,说她要是有一点儿对不起公梁家就天打雷劈。
还有,她与公梁允寒之前总有种代沟感,直到他感动她,让她爱上他,而公梁允寒却一开始就对她充满了兴趣,也许男人在某方面钝悟,才会将与生俱来的亲情感当作了喜爱吧!
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之前的疑惑在今日终于得到了解答,却是宁愿一辈子也不知道的解答。
姬妃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像母亲一般慈祥,轻轻为她整理着凌乱的青丝。
“汐汐~,叫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你过不了心里那道伦理的坎儿,就和他说清楚,不过,只怕以公梁允寒孤倔的性格,即便知道了你是她的妹妹,也不会放过你,好了~,本宫也不想再说了,回想这大半生的尔虞我诈,宫廷险恶,本宫真的很疲惫,本宫也想与最爱的人好好休息休息,至于你什么时候出去,自己决定吧~,本宫,就不奉陪了~”
姬妃深情的看着怀中的火嬴政,在他唇瓣轻触,露出少女时初见他那般的微笑,那时,她就爱上了这个霸气男人,更以为会与他恩爱白头,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与他的心都变了,如今历尽风雨,落得与他死得同穴,也算是她的善终吧!
姬妃身形一怔,嘴角滑出一道细细的血丝,带着解脱的笑,歪倒在火嬴政身上,咽了气。
楚汐汐此时是羡慕火嬴政和姬妃的,毕竟还能死得同穴,而她即便是她帮了轩辕卿,医治好了子鹤,甚至愿意忘记蚀骨的仇恨,但道德的底线,伦理的情感,都不允许她与允寒在一起,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一股火苗从心底蔓延流窜,压抑着楚汐汐的静脉,她胸中烧痛,好闷~,好难受~!
“唐三儿,唐三儿~”秀儿和轩辕卿从秘道的另一端赶来。
轩辕卿刚刚正准备进秘道就遇见了暗器嘭发,这是他事前没有预料到的,他一边保护秀儿,一边急速的在秘道中寻找楚汐汐,手腕儿,大腿,后背,都已受了不少的伤,直到看见楚汐汐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他才松了一口气,也才感到了伤处的疼痛。
可是楚汐汐失了魂的模样,这让他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汐汐~,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暗器伤到了?”
“没事,我没事~”楚汐汐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秘道被人扒开咱们可就不好逃了。”秀儿提醒。
“哦~,好~”楚汐汐呆呆的牵起秀儿的手,给出一个让其放心的微笑。
秀儿看了一眼地下死了的火嬴政和姬妃,“唐三儿,你说说看,火嬴政和姬妃娘娘这么厉害的角色居然也似在了这里,真是可惜~”
“呵呵~,是呀,恐龙再大,不是也灭绝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
楚汐汐装作若无其事的开着玩笑,可浓烈的咸腥却在肺部流窜。
秀儿疑惑的问,“恐龙是什么?唐三儿,你这些词语我听不懂。”
“呵呵~,恐龙,恐龙就是・・・・・・噗~”一口鲜血刺到一丈开外・・・・・・
“汐汐~”
“唐三儿~”
“嘭~”楚汐汐大脑断电,晕倒在一个坚实的怀里,失去了所有知觉。
黑色的天,黑色的地,黑色的一切,楚汐汐在黑色的世界里到处寻找着出口,却根本找不到,她的爹,她的娘,赵望孙,姬妃,火嬴政・・・・・・
那些死去的人,都在不远处向她挥手,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她的身体,怎么也挣不开,越收越近。可谁在她喉部灌了一锅开水呀?好烫,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楚汐汐不停的用手抓挠喉部,在快要被烧死的前一刻,一股清泉缓缓灌入口中,有了片刻的缓解,如此循环,再到后来会有一些苦涩的药汁灌入,她厌恶苦涩闭口不喝,就会有一个柔软的物体撬开她的牙关将药汁过渡,那软物认她怎么咬都不退缩。
一双温柔的手侵湿手巾,为楚汐汐擦拭因过多的虚汗而粘潮的身子,她无力睁眼,但也知道那是秀儿,更知道自己被马车载着赶路,只是这路颠簸的厉害。
楚汐汐高烧,体温降不下来,持续昏死状态。
轩辕卿想了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若是吃了他的心能好,怕他早就将心挖出来给她喂了。
突然有一日,楚汐汐恍惚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吵的她睡不好觉,还有人在耳边说了什么“・・・・・・活・・・・・・爱・・・・・・永远・・・・・・”之类的话,但体力不足沉沉睡去。
马车外,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一队人马被另一队人马严密的包围着。
火一琨用剑指着轩辕卿,“车里藏得究竟是谁~。”
那一天,楚汐汐因为无法承受事实,急火攻心导致昏迷不醒,无法按原计划逃出上京城,轩辕卿一把火烧毁了地洞里的一切证据,将楚汐汐扮成因水土不服而患病的武士带出城门。
公梁允寒全力以赴的刨挖深陷的地洞,一心只想要挖出楚汐汐;火奇峰借着公梁允寒刚刚被封正牌军,一举控制了上京城的局势为登上皇位做准备,两个人都忙着自己担心的事,有些事情自然会顾及不到。
火一琨不然,他将那日轩辕卿与楚汐汐暗示在脑海里做以分析此次纳疆七皇子前来所带的皇家武士之前并没有哪一个没有因水土不服而病倒,为何偏偏临走的时候就病倒了?很可疑!这无疑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火一琨想要在即将登基的新帝面前独自立功,于是没有与任何皇子大臣商议,带路马跟踪返国的纳疆队伍。
“是病重的武士。”
轩辕卿面色和气的解释,实则头痛欲裂,他之前为了暗中帮助公梁允寒已牺牲不少乔装的高手,此次他又是以纳疆七皇子的身份示人,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召集一蛟龙的暗卫,再加上为了保楚汐汐周全,他又服用了大量的无忧散来延缓体内早就应该发作的痛楚,而导致精神渐渐萎靡,眼前火一琨带来的都是精兵良将,真的不好摆脱。
“病重的武士~?呵呵~,本皇子恰巧带了强身健体的补药,不如让本皇子看看你这武士病的有多严重,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