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误会解开
眼前,岚汐面无表情,干布喇不就是来奚落她有眼无珠看错人的吗,她不屑于多说,“不想知道!你下去吧!”
干布喇已不再掩饰胜利的笑,经过这次庆儿的事情,他已决定不再做默默无闻的护花使者,等这几日岚汐心情缓和一些,他就得想个办法让她隐藏玄凤一段时间,不然,他不好对她下手。
一名宫女匆匆步入,与干布喇擦肩而过,来到岚汐座下,“回禀凤女,贺兰神医赶回来求见火仓帝,可火仓帝已走,要不要将火仓帝先追回来吧!”
腾云宫人都知道火仓皇帝救治小王子有功,是整个瑶祈国的大恩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火仓帝会被撵走,贺兰神医也是刚刚转回来,这么着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可不能耽搁。
岚汐拿起茶杯的手一顿,侧目问道,“贺兰神医不知道火仓帝走了吗?”
“回凤女的话,火仓帝走的是后门,贺兰神医走的前门,没碰到!”小宫女想想火仓帝走时的那模样,就觉得他倔强的背影带着委屈,好像有种说不清的凄凉感,倒是怪让人心疼的。
岚汐蹙眉,这个干布喇,让他撵人撵的还真彻底,连正门都不让人走。
她放下茶杯,原本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口,“贺兰神医有没有说要问火仓帝什么事?”
“贺兰神医说先告诉火仓帝,他皇儿的娘除了用细节感动内心,和肌肤排相亲发汗排出体内郁毒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兴许更管用!”
“什么~?坏了~!”岚汐眉头深锁,按时间和地点来算,贺兰神医完全没有和公梁允寒重新碰头商议信纸内容的可能性,公梁允寒没骗她,是她被对庆儿担忧冲击的太武断,误会他了。
她快步向着殿外走去。
宫女不知道凤女怎变得一惊一乍,赶忙撵上来,喊道,“凤女,您要去哪儿!”
“去追火仓帝,让贺兰神医等着!”
干布喇已拐出长廊,并未听到。
这一边,公梁允寒带着近侍卫缓缓的颠簸在马背,抚了抚被那干布喇打的还在发疼的胸口,长长出了口气,继续前行。
身边侍卫忧虑公梁允寒的身体,却怕其会嫌多事,只能小心翼翼的建议,“皇上,天色晚了,要不要临时搭帐歇息!”
“不了,走吧!”公梁允寒落寞的道,既然岚汐不想再看见他,他又何必再做过多停留,临走还要被人误会,他这一生,够窝囊!
没走多久,一阵狂奔的马蹄声从路的后方传来,并带着急促的呵马声,“呵~,呵~!”
女人在看到前方的队伍,更是加快了挥鞭的速度。
公梁允寒听到碎碎的马蹄声,先是一怔,拉住马缰,回头看来。
不远处,岚汐越来越近,大喊一声,“允寒~!”
随即冲进队伍,双腿一夹马腹弹跳而起,“噗~”将公梁允寒从马上扑倒在地。
公梁允寒顾不得疼痛的胸口,护住岚汐翻滚了几圈才停下,看着她因见到他,她有种庆幸的笑容在眼底蔓延。
他心中一动,却不敢奢望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咳咳~,瑶祈凤女因何事追来,是怕我火仓帝夹带你腾云宫宝物私逃吗?”
“允寒,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过怪你了!允寒,对不起!”
岚汐轻轻的跟着他一起抚摸着他的胸口,这里面一定很疼吧,看看她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就不能问问清楚呢,她都想狠狠扇自己十巴掌,就是太疼,下不去手!
公梁允寒蹙眉,看了她很珍惜的疼扶他的伤处,许久,他笑了,虽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误会了他,但她能这么说,就一定是知道了他没说谎,他顿时觉得好日子快要来了,却轻轻嗓子,故作计较的道,“想要认错,光靠嘴上说不可以,嫁给我,我就原谅你!”
岚汐的手停下,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先说说青思是怎么回事!”
公梁允寒觉得她知道也是应该的,便开始讲述,“云青思在后宫多年,以为自己终有一日可以得到我的再次眷顾,却没有成功过,她心思郁结忧虑成疾,所剩时日无多,我看在她是启儿的娘,便找了贺兰神医要个方子,哪知贺兰神医的意思是,让我从细节上感动云青思,再肌肤相亲,就能治愈她的病,可我一直在犹豫有没有别的方子,毕竟我,一直为你守着身呢,所以她的方子就耽搁下了。”
“原来是这样,允寒,我错怪了你,对不起!”
“我说了,想让我原谅,就嫁给我!”公梁允寒装作很受伤的咳了咳,他这人这么好,现在又这么可怜,她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岚汐自责的想要碰触他淡淡的胡渣子,却在听了他认真的要求后,收回了手,虽然她是想过让他来给庆儿和萱儿做义父来弥补父爱,可这离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问题还很远・・・・・・
公梁允寒见岚汐不吭声,失望的轻叹一声,站起身子,转身再去牵马。
岚汐赶忙拉住他的衣袖,“允寒,你跟我来!”
“去哪儿?”
“去城外,陪我看月亮,就咱们两个人。”
蓝幽幽的天边,遥远的银河相连城一道淡银色的弧光,就像织女抛出一道锦线,在这寂静的夜浪漫唯美。
岚汐带着公梁允寒便装来到海拉城外的小山丘上,两人席地而坐,欣赏着如诗如画的夜空,谁也没有先开口来打破这安静的祥和。
许久,岚汐终于开口,“允寒,你看,月亮爬高了。”
“是!”公梁允寒侧目,微风吹过,女子的发丝贴着柔滑的面颊轻蹭,真美。
岚汐遥遥的用手指画着月亮的轮廓,似有感慨,“你说,这么好看的月亮,让它出现在白天,和太阳平行该有多好?”
“怎么可能,太阳不下山,月亮就绝对出现不了。”公梁允寒说的肯定至极,然一说完,才反应过来什么。
她的意思是说,轩辕卿是太阳,他公梁允寒是月亮,太阳不落山,又怎能有月亮的余地?
这么多年过去,她一个女人家诸多曲折,历经坎坷,平一人之力和他公梁允寒的稍有帮助,终得登上权利的顶端,睥睨天下,却一直不肯称帝,就是因为轩辕卿在她心中还是没有褪色,打着天王遗孀的借口,心里一直认为她自己是轩辕卿的妻?
公梁允寒轻声道,“汐汐,我会等待太阳下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