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闻言,几人面面相视。
宫渚皱着眉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于简的脑子一片混乱,他其实知道噬魂术最初并未销毁,甚至被东阳修误打误撞得到的过,不过后来被怀正清索要了去。后问起噬魂术去处,怀正清说已经销毁了。
哪怕没有销毁怀正清也在19年前被东阳修杀了!更何况怀正清与妻子秦柔感情深厚,杀妻怎么可能,不……不对,怀正清当年可是……
所有人都在等于简说出个一二,可于简想得头晕脑胀自己都理不出个头绪,他只能异常艰难地说:“他根本不会噬魂术,到底谁会……”于简望向宫渚,停顿了很久才复杂地说道:“这得问你的父亲怀正清,他是无仪宫最后一任宫主。”
“怀正清!那他不就是我小师妹的孩子?”陈若映吃惊不已,难得的失态。
于简点点头:“若无仪宫的刻印令确实是他所有,那他便是。”
那刻印令当初还是他与怀正清的妻子秦柔一起合计偷弄出来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保命符。
宫渚与怀疵婷嫦嗍樱这个困扰着怀匆丫玫纳硎谰谷蝗绱思虻サ木徒衣读恕
还未待他们感慨完,一旁听得糊里糊涂的左师尘幽怨道:“宫主,你身为当年众门派之首无仪宫宫主的后人,你竟然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有很多人向后辈称赞他正气大义!”比如我就听过很多很多。
此话一出,公孙墨与陈若映皆赞同地点头,怀正清在当年确实威望高,呼声高,关键是不徇私,若不然,他们身为三大门派之一的天净门与神花谷也不会以怀正清带领的无仪宫马首是瞻。
若不是东阳修灭满门手段残忍,速度诡异,一定会有大把大把的修行者替无仪宫的怀正清报仇,可惜,这修行界终究以强者为尊,为了自保那些人也只能却步。
当时的修行界可谓是盛世,只是……于简垂眸冷笑,为了所谓的名望利用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如此狠心、表里不一之人他无论如何也欣赏不起,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对怀正清死了心。
对上除了于简以外那几双‘如狼似虎’的眼神,宫渚无语,这个身世别说他就连怀醋约憾疾恢道,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问的,但是……”宫渚顿了下,笑得人畜无害,“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们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宫渚一边轻捏着怀吹氖中耐娴牟灰嗬趾酰一边无奈地继续说:“我娘口风很严密,从不告诉我修炼以外之事,而且我娘在死前就警告我保管好刻印令,隐姓埋名,害我娘的人可是一直想要我的命。”
“如此说来,害小师妹的人是冲着刻印令去的,那最有嫌疑的……”陈若映没有说下去,可在座的都能猜到,因为东阳修他就一直在找刻印令。
于简撇了眼他们,凉飕飕地说:“我已经说了他不会噬魂术,做这事的人不会是他。”
“那也不能肯定和他没有丁点关系吧。”宫渚也跟着凉飕飕地说。
闻言,于简微微皱眉,紧接着二话不说立即转身,他得赶出去试探一二,指不定还能套出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还未踏出殿外就被陈若映给拦下了。
“陈谷主?”
陈若映微微一笑,端庄优雅:“于长老,我可没忘记你之前说你知道一些事情。”
于简一愣,才道:“我亦说了是交换,你们若愿意,我自然告知。”说着,于简叹了口气:“其实我想从你们那得知的并不多。”
“不如你说说交换内容如何?你知道的事是关于什么的,而你想知道的又是关于什么的,只要个大概即可。”宫渚权衡之下提议道。
“这倒可行。”于简笑了笑,“我想要知道关于精卷,以及你!”他的目光对上宫渚,然后继续说:“而我知道的是关于刻印令。”
公孙墨悄悄松了口气,没他天净门什么事,却不想宫渚像是和他不对盘接口说道:“这可不公平,这里三个门派你却只问两个,独独落下天净门,若不然,你把公孙门主给请出去?”
于简哭笑不得,这天净门可是出了名的干干净净,每一任门主都把天净门打理的妥妥当当,半点糟心事都没,哪像无仪宫或后而起之的云乾门风风雨雨,又哪像神花谷以阵法见闻神神秘秘。
不过,看他们一副你不把三个门派都带上那就别交换了模样不禁头疼。
倒是陈若映想得通透,其实这交换不交换又有何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边最终都会知道,这于简恐怕借此机会问私人问题,比如,宫渚。
“不必为难,天净门确实没什么可问。”陈若映打圆场说,“现在就换?”
宫渚也不再说其它,从长延山黑融那出来后他对刻印令就好奇得不得了。
于是他们各坐在左右两边的太师椅上。
于简率先开口,问出他提出交换最重要原因:“你在长延山……”他说着突然停下来,皱眉,如此试探保不准又会被不软不硬地顶回来,不如直言。
这般想来,于简神色一凛便再度开口:“喵喵宫宫主,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真的是怀正清与秦柔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不仅其它人就连宫渚与怀炊汲粤艘痪。
哪里出了差池吗?宫渚脑子飞速转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笑道:“这可是两个问题,不过,看在你知道的事情我很感兴趣的份上,我便一道答了。”
他端起新换上的新茶,不急不缓地继续回答道:“我的身份?呵,我有说过我姓甚名谁吗?没有!因为我在这个世界是个没有身份的人,至于孩子,算半个吧。”
反正怀闯僭缡撬的,怀吹母改敢灿兴一半,也没说错。
闻言,怀炊ǘǖ乜醋殴渚,他记起初遇之时宫渚便不着片缕独独一人,后来他也知道宫渚是个孤儿,唯有大白这只宠物。
没有身份,没有身份……可我知道你姓甚名谁,而且,我的媳妇难道不是身份?
“你这根本不算回答。”什么没有身份,什么半个,满口胡言,于简皱着眉。
宫渚耸耸肩,真诚地说:“可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该轮到于大长老了。”
难道这娃话里暗藏玄机?于简将宫渚的回答细细记在心中,然后理了下关于刻印令的事,开口道:“刻印令并非开启某个地方,而是将某个地方划为已有,就像将东西装入储藏袋内,而刻印令能装下的是地盘,任何一块地盘。”
他顿了下感慨道:“其实秘境原本就在这块土地上,百年前被人装入了刻印令中,所以开启三大门派的秘境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像缺了一块一般。”
“难怪你要派人去盯着那片森林,你也知道这事。”公孙墨对着宫渚说。
宫渚笑了笑:“我并不知晓,只是得到灰色刻印令的时机太好,猜到与那块地方有关罢了。”
陈若映与公孙墨相视一望,两道亮光飞出,默契地插上一脚,当然他们的范围更广,将云乾门给算了进去。
“那座无名森林,灵气与妖兽的数量虽比三大门派的秘境稍逊一筹却也足够充足。”陈若映道,“若云乾门真拿其当秘境来用倒也无妨,怕就怕他另有图谋。”
说着几人的视线又刷得移向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