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良你是从也得从
薛征说:“下官愿意。”
于是小侯爷跟着那人又去了一趟西边的院子。
曾经如何高风亮节的花魁夙玉,此时依旧潇洒风流,半敞着衣襟看见永乐候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呦,这是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柔软的身段缠上来时,眼中水波含媚,指尖也沿着小侯爷的胸膛打转,“侯爷这次来找夙玉,是不是想人家了?还是听薛爷说了人家的销~魂滋味特地来验货的?”
小侯爷手中折扇施力,恰好打在他的指甲上,顿时痛得他皱眉松手,小侯爷也不废话:“薛征看上你了,要本侯帮你赎身,但有个条件。”
夙玉甩着手,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赎身?”
小侯爷点头,夙玉却摇起脑袋:“不赎!不赎!我才不要赎身呢!”
“为何?”
夙玉停止甩手,攥着自己的指尖猛瞧,嘴里嘟囔着:“为什么要赎身?我现在过得多快活自在!既能满足自己还能赚银子,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夙玉说的理直气壮,似乎这真的是他的想法,永乐候挑眉,一脸高深莫测:“是吗?”
夙玉猛点头:“那当然!”
“可我怎么听说,风流孟浪的夙玉公子情深的很,就算是被折断了手脚扔到男人身下也是央求着没用那处伺候,花名远扬之后更是只对人施以援手,从不亲自上阵呢?”
夙玉猛地瞪大眼睛:“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永乐候笑:“不知夙玉公子可识得一人名唤丹媚?”
夙玉更加呆滞,一丁点风度都没了,几乎是跳起脚来:“丹媚他出卖了我?”话音方落又自己否定了去,“丹媚他从不见外人,也不图钱财,便是侯爷想要收买他恐怕也要脱~光了衣服供他画上个十天半夜的。”他说着突然眯起了眼睛,“难道说,从一开始他就是侯爷的人?”
永乐候看了他一眼:“那时我答应帮你,不过是看你对薛征一片痴心,如今想来,你的痴心也不过尔尔。亏他还把你当宝贝似的,求本侯来帮你脱了贱籍。”
夙玉微微红了眼眶,但还是强撑着:“薛爷倒是有情有义,可惜夙玉今生不愿在一棵树上吊死。”
“此话当真?”
“百分百的真!”
永乐候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低呵:“薛征,出来吧。”
夙玉慌乱了一瞬,转而瞪大眼睛负气的看着自屏风后转出来的男人,同样的红着眼睛,他是气愤,那人却是伤心。
夙玉不敢再看,扭头看见永乐候仍是一副悠哉样,摇着扇子看着他像是街上自诩知晓一切的神棍:“夙玉公子想的美,可惜本侯不愿相陪。你怕拖累薛征的大好前程,可若是他甘愿舍弃了这东西也要和你在一处呢?”
“这良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有什么情绪涌上胸口,夙玉的眼泪一瞬间冒了出来,哽咽道:“怎么还有逼人从良的啊!”
永乐候笑,示意急的手足无措的男人上前去抚~慰哭的不能自抑的花魁,摇着扇子出了门。
外面月上中天,暑气难消,他摇着折扇慢悠悠的走,天南地北一左一右端的是翩翩公子温如玉的架子。
行至一处,远处巷尾有人挑着馄饨越走越近,口中的吆喝声散入远处,小侯爷站在巷口突然不想走了:“天南,地北。你们,信命吗?”
两人对视一眼,天南已经摇头:“不信的。”
小侯爷笑,笑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双星辰落尽的眸子如同点了灯般让他整个人都璀璨起来。
远处有人踉跄一步,稳住挑子去看时,哪里还有人影。
小侯爷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适应在某种事情上也是可以的。
自打知道楚家出基佬这事是基因问题,小侯爷使唤起来襄王爷那是如鱼得水,尤其这床笫之间的事情,可谓是享受至极。
只是被打断的云雨也着实磨人的很。
起因是两人几日不见甚是想念,青天白日就行起了淫~秽之事,小侯爷衣衫不整被人推到桌案上,脸蛋娇红媚眼如丝,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散发着勾人魂魄的媚意,楚离双眼赤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准备直~捣黄龙,却听得一声高呼。
“侯爷!侯爷!”
永乐候要起身,被楚离摁住,只得维持着动作清了清沙哑的喉咙:“何事?”
管家的声音听起来着急得很:“圣上急召,宫里来人请侯爷入宫一趟。”
楚离恶狠狠的看着他,又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某处,认命的放他下来,替他更衣送出了门,迟疑片刻说了句:“他若是再敢对你动用私刑,你便还手。左右我会护着你的。”
小侯爷笑的眉眼弯弯,不知是在喜悦这人的体贴,还是无奈他的天真。
出后院上了轿子却被人捉住手:“早些回来。我等你。”
小侯爷心里有什么东西跳了跳,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好。”
伴君如伴虎。
被人请进太和殿时,永乐候设想了很多种皇帝这次会用什么法子惩治他,但双脚站在大殿中,听见那一声高亢过一声的吟哦时,小侯爷想这次他估计没办法活着踏出太和殿了。
隔着三层帷帐和一扇二~龙~戏~珠的鎏金屏风,仍隐约能看到其间人影,端坐在软榻上的皇帝与其间上下窜动的弱柳扶风般的男美人。
往日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空空如也。
小侯爷想要退出去,却见殿门紧闭,而内里那人的声音更加兴奋高昂,某种动作带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如同发生在耳畔一般清晰。
永乐候心底苦涩,脸上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了,这种被皇帝召见结果无意间撞破皇帝与男宠欢~爱的戏码便是戏文里也不带这样写的呀。
苦哈哈的小侯爷完全没注意到对面早已发现他到来的人越发勇猛的动作及严重浓烈到要迸射~出来的掠夺与征服。
余韵绕梁时,低喘的人勾着皇帝脖颈嘴角银丝勾连,眼中是能将人溺毙的春意。皇帝却已然是冷静自持的样子,整理衣袍将人拽起来安置在榻上便走了出去。
自有人过来将他待下去,小侯爷尴尬低头,大有一副臣耳聋目瞎什么都没看到的掩耳盗铃样,皇帝也当没看见他,坐在书案后,声音中带着事后的满足和愉悦:“不必多礼。朕找你来,不过是听闻近些日子朕的小侄儿活跃的很。”
小侯爷战战兢兢的躬首:“微臣这些时日足不出户,对于襄王爷在做什么并无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