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时空的尽头是虚空

“时空的尽头是虚空？这又是谁说的。”

孙悟空刚脱口而出，随即就反应过来，这肯定是凉冰总结的呀。

果然，杜卡奥确认了这一点，同时补充道：

“其实是时光神基兰校长最先提出了时空与虚空存在联系，并将这个课题交于卡尔与凉冰研究。

“两人具是万年难遇的绝世天才，很快就有了极大进展。

“并合著了《时空论》，其中就记录了这句总结。

“甚至基于这个理论，两人合作研发了一半‘时空之力’，也就是蔷薇神体的原型。

“只可惜两人最终分道扬镳，卡尔沉迷虚空，凉冰执着真理，都忽略了对时空的研究。

“于是至今再无更具创新的时空理论问世了。

“实乃已知宇宙的一大憾事。”

憾不憾的孙悟空无所谓，他此刻最在乎的问题只有一个：

“那我该到哪儿去接触虚空呢？”

“卡尔！”

杜卡奥斩钉截铁的回道：

“基兰校长坐化后，已知宇宙唯有卡尔对虚空最是了解，他所谋划的事件中一定能找到虚空。”

“这我当然知道，可这逼太阴险了，神圣凯莎那么敌视虚空，也没见拿这位虚空代言人如何，我如今底牌用尽，还真有些奈何不了他。”

说到这里，孙悟空忽然灵光一闪：

“对呀，神圣凯莎也在研究虚空呀，甚至都搞出成品引擎了，只不过她称之为次生物引擎。”

显而易见，找神圣凯莎定然比找卡尔容易的多，也好商量的多。

只要用德诺三号连接公共天使网络喊一嗓子，神圣凯莎立即就能知晓。

一旦她回档了，那便能立即依为助力。

但杜卡奥却摇了摇头否定道：

“神圣凯莎研发次生物引擎，就是为了反制‘无源虚空’，其并不蕴含多少时空能量，反而更多的是反时空能量。”

“啥、啥意思？”

“呃~这都是《时空论》中所介绍的。”

接着杜卡奥详细解释道：

“所谓的虚空定义，可不是说简单的改变物质形态。

“这种手段已知宇宙也有，比如说元素的相互转化。

“但这种转化会局限于已知宇宙的物理与化学法则，不可能随心所欲的自由变更。

“而虚空定义，是一种概念武器，说让你变成什么，就能变成什么，不用遵守已知宇宙的规则。

“为什么虚空能实现这种言出法随的效果，原理之一就是从源头改变而已。

“比如说我手中的这颗桃子，如若用虚空定义，可以将之变成货真价实的苹果。

“本质是回溯到桃树种下之时刻，换成苹果种子，如此一路流程下来，到我手中就变成了苹果。

“所以才说时空的尽头是虚空，即虚空是可以改变的时空。

“当然，你也知道，已知宇宙最核心的法则就是：历史无法改变，时光不可倒流。

“所以，虚空定义如果没有持续的投入虚空之力维护，最终会被恢复原状。

“桃子还是桃子，只不过一时变成苹果而已。

“就算被榨成了苹果汁，也会在虚空褪色后，重新变回桃子汁。”

举一反三，孙悟空随即明白了所谓的次生物引擎原理。

这是神圣凯莎借鉴了她妹妹凉冰的时空理论。

利用反时空能量锁定了次生物引擎宿主自身的时空坐标，使其不被虚空回溯源头改变定义。

这不就是所谓的反虚空武装嘛。

这么说来，次生物引擎其实是反虚空武装的雏形，而不是之前他理解的类虚空引擎。

可既然研究时空就能实现反虚空，作为时空第一人的时光神基兰，为何要巴巴地非要研究虚空呢？

当孙悟空将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杜卡奥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我当年疑惑的地方，但彼时我太过专注战争，无心过问其他。

“好在恶魔女王之后也陆陆续续研究了一点虚空，应该是在防备卡尔。

“这些资料也在给你的数据盘中。

“简单来说，更高维度的虚空位面，确实拥有直接从概念上改写一切的伟力。

“但渗入已知宇宙的虚空之力，总量太过稀少，且与虚空位面断联，这被称作‘无源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