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挑衅,为哪般?(捉虫)
白季怡然自得看着韦贺天的脸色变来变去。
介于白季的身份与现在的状况,韦贺天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
白季冷笑一声。眼中明晃晃写着“鄙视”两字。韦贺天的脸憋得通红,强忍着坐下吃饭。
依照白季以往的性子,他已经成功恶心了韦怀蝶等人,今天的事情也就会这么算了。可今天白季有些奇怪,他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更加恣肆,对着韦贺天冷嘲热讽一番。
“我认为,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向往凶悍的怪物。”白季跟唠家常一样,跟萧浪说道,“你觉得呢?”
萧浪愣了下一下,这分明是在说韦贺天啊,不知道白季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萧浪跟他一个阵营,自然是竭力相助。
“我也这么想。”萧浪举着酒杯说道,“这是人的天□□,如果一个人本身够强大了,那么他不会再去向往强大,而是更渴望挑战强大。”
“不错。”白季与萧浪一唱一和,“一个人弱小了,就会寄情于一些凶悍的动物,以彰显自己强势。但是吧……”白季瞟了一眼一脸铁青的韦贺天,“但是吧,事情往往是适得其反的,结果通常是自曝其短。”
“你……!”韦贺天起身就要质问白季,你什么意思!
白季嘴角微挑,他就等着这个机会……
“天儿!”就在这时,韦怀蝶抬手按住韦贺天的肩膀,冷着脸:“好好吃你的饭!”
韦贺天被韦怀蝶按下座位,他被白季明着暗着羞辱了一番,现在还有火不能发!怒火中烧的韦贺天此刻的脸色可想而知了。
啧,没成功。白季有些失望。
不过这个失望没有过太久,白季又来了机会。
打蛇打七寸!韦贺天的短处在哪里?自然是阮敏阮大小姐。
阮敏就黏在白季身边。白季本不打算与她有过多交流,但是现在,阮敏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引子,白季也就不客气地利用了。
“阮小姐。”
除了拒绝阮敏,白季没主动与她说过话。这次主动唤她,阮敏很激动,脸色微红:“怎么了?”
“你已经到了婚嫁年纪,可有心上人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在座的谁不知道阮敏钟情于白季。
阮敏愣了一下,双眼盯着白季,“我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白季目光穿过阮敏,落在脸色阴郁的韦贺天身上。
“阮小姐近在眼前的人就是韦公子吗?”
白季分明在睁眼说瞎话,还说的这么认真。
“他?”阮敏扫了身边的韦贺天,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天方夜谭,表情讶异且真挚:“韦贺天?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
阮敏的话让韦贺天脸色又阴郁了几分。他的母亲韦怀蝶不满得瞟了阮敏一眼。
白季也故作惊讶,对阮敏说:“韦公子,跟你青梅竹马,你们日久生情很正常吧?再说了,韦公子好歹也是人模狗样……啊,不对,是一表人才……好像也不对,总之韦公子人看起来很不错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季将“看起来”字眼咬得较重,意思也可以这样理解――韦贺天就是“看”起开不错,实际上不咋地。
阮敏也似乎明白了白季的意思,噗的一声笑出来。对白季摆手道,“我跟韦贺天没有可能,我心里只有……”
“为什么没有可能?”白季打断阮敏,一脸“认真”问道
“因为我不喜欢他啊。”阮敏愣愣道。
白季一笑:“是吗?可我听说你们经常在一起,好像还有婚约吧?”
“没有,没有!”阮敏生怕白季误会她,赶忙解释道,“我们的婚约不作数的,我跟韦贺天也没有经常在一起,是他经常粘着我。我对他没有一丝私情,自从见到你,我的心……”
白季又一次截住了阮敏的话,摸着下巴说道:“我知道了。你对韦公子就像对待……对待家犬一样,他虽然粘你,但物种不同,你是不会看上他的。”
“砰!”随着一声巨响,韦贺天忍无可忍,甩翻了面前的饭菜,怒不可遏吼道:“白季,你什么意思!”
“哦。”白季一副满不在乎地依旧坐在椅子上,甚没诚意地端起酒杯,“刚才我的比喻大概有一点不恰当,韦公子不要动怒,我自罚三杯就当……为刚才的那句“家犬”赔罪。”
明明是道歉,白季却做的让人无比火大。他都懒得起身,同时刚刚他也强调了,“只为刚在的比喻道歉”。也就是说,之前说的,他认为自己很对。
这边,韦贺天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怒气已经转化成了仇恨,死死盯着白季。
火药味越来越重,一触即发。
白季在心中暗暗点头,他就是要着这个结果,再加一把火就好。
“我都道歉了,韦公子就不要摆出这么一副怒目金刚的样子。”白季轻笑,“阮小姐可是在呢。”
被提到的阮敏回过神来,不满地看了韦贺天一眼。
都说深陷爱情的女人往往是非不分,阮敏就是这般。为了彻底摆韦贺天,阮敏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白季你不用道歉。”阮敏说道,“我觉得你刚才每句话说的都对。”
“是吗?”白季故作讶异,挑衅看了一眼韦贺天,“可我刚才说韦公子是家犬……”
“我也这么觉得的。”阮敏说道。
阮敏简单说了七个字,彻底激怒了韦贺天。
“哗啦!”韦贺天一把掀了饭桌!
油渍汤汁一下子撒了一地,顿时一间清净的雅间,变得满地狼藉。这下了可怜了桌上用餐的一行人,雅间不大,无处可躲,不免沾上了汤汁菜垢。
白季也是,但他完全不恼,反而似笑非笑地甩了甩袖子上的汤汁,接着挑衅韦贺天:“韦公子这是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