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是失忆,只是唯独忘了攻君
“你是……谁?”蓝卿呆呆问了一句。
白季闻言,表情一片空白。久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不记得我了?”
蓝卿表情依旧模糊,歪着头迷惑地打量着白季。
茶叶站在白季身后,赶紧伸出头,焦急说道:“蓝公子,这是少宫主啊,你怎么能忘了我们少宫主啊。”
“茶叶,你说什么?”蓝卿问。
茶叶一楞,不仅是他,在场之人都停顿了那么一会……
“蓝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初五从暗卫里挤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初五。”蓝卿回答地理所当然。
“……”
“我呢?”
“十一。”
“……”
蓝卿环视一周,看到初九惊喜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绿豆怎么样了?”
“我刚来,绿,绿豆很好……”初九愣愣回答着,目光不禁落到了自己的少宫主身上。
蓝公子谁都记得,唯独忘了少宫主……
白季压抑着心头的痛苦,表情凄切,他苦涩笑一了声:“蓝卿,你真不记得了我吗?”
蓝卿目光回到白季脸上。他审视着眼前露出痛苦的男子。不知为何这个男子的苦笑心疼表情,让他心里顿时很是憋闷酸涩。
这个人……他认识……一种酸涨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蓝卿本来呆呆的表情越来越清明。
久久之后……
“白季?”蓝卿试探着唤了一句。
“是!是我。”白季闻言,表情立马恢复生机,他捧住蓝卿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心,语气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太好了,你没忘了我,你没忘了我。”
“我……”蓝卿本想说,“我怎么会忘记你。”但是他顿住了。
对于眼前的白季,他的感觉是熟悉的,但印象却是模糊的。
蓝卿想看的清晰一些,可是当他要细想之时,便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横冲直撞,阻止他想起白季的点点滴滴。白季两字就像剜肉的利器,若是他要细想,便是一阵剧痛。
蓝卿忍受不住,抬手锤向自己的脑袋。
“蓝卿!”白季赶紧拉住他的手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问身后的初七道,“怎么会这样?!蓝卿,怎么会这样?”
初七大跨一步,靠近床前给蓝卿把脉,而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怎么样了?”白季一脸焦急问道。
初七没有立马回答他家少宫主,只见他两指一点,点住了蓝卿睡穴。蓝卿立马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白季将蓝卿轻轻放下,就听见初七说道:“蓝公子体内的窃情蛊拖不得了。”
白季脸色一白,“怎么说?”
初七道:“我的药已经完全被窃情蛊免疫了,今天蓝公子突然醒来就是最好的证明。窃情蛊已经开始侵蚀他的意识了。”
众人一阵沉寂,听初七继续着宣告这个噩耗。
“中窃情蛊之人,在爱上窃情蛊的饲主之前,就必须先忘记自己心爱之人。所以,蓝公子刚才会一时认不得少宫主。”
“这么说……蓝公子喜欢我们少宫主?”十一迟钝说道。
“当然啊。”茶叶坚定的点头,“十一,你现在才知道吗?”
初三无语看了着两个跑题的家伙,一人给了一扇子:“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救回蓝公子。”
对对!茶叶跟十一面容严肃下来,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我们来分析一现在的形式。”初三说道,“现在估计有三个人有噬心散。韦怀蝶,邢墓雀,还有远行的东耀堂堂主阮木芳。”
初五接着说道:“在这三个人里,韦怀蝶死了,阮木芳一时回不来……那么久只剩下邢墓雀有噬心散了。可邢墓雀不像韦怀蝶,我们没有要挟他的筹码……”
十一气势汹汹挽起袖子:“要不我们合力把他抓来,严刑拷打逼他交出来。”
白季摆了摆手,“以邢墓雀的性子,此法不通。”
“那怎么办?”十一苦着脸,“要挟不得,逼迫不得,难道我们还要求他?”
“求他,他也不会交出噬心散的。”白季冷静说着。
如今几乎所有的办法都被推翻了,蓝卿危在旦夕地躺在床上……众人一阵沉默,突生一种穷途末路的无力感。
而白季却不在这“众人”之列。只见他坐在床边,脸上并不显得焦躁,沉静的目光拂过蓝卿的眉眼,轻柔温暖的像被春风扬起的絮。我说过这次换我守护你……
白季扭头看向暗卫,嘴角轻轻一笑:“我有办法从邢墓雀那里得到噬心散。”
“什么办法?”
“交易。”
“交易?”茶叶十一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