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是朋友,更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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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罗季伸到背后腰包掏出苦无的手臂,我对他们两个打了静观其变、保持警惕的手势,开了写轮眼。
即使来者故意压低声线,我依然认出这是秀介的声音,但这不妨碍我进行确认。
两个男生幅度略小的点头,我开口道:「阿斯玛?」
一阵枝叶的沙沙声显示有人在黑暗中移动,我们小心调转姿势面向声源,同时不忘警惕别的方位。
一道黑影忽尔自上方降落,来者高举着双手,往后跳了一步,闪过罗季丢过去的苦无。
「怎么,想来分一杯羹?」
我淡然看着秀介,他比了个出来的手势,又是几声响动,红和隔壁班的森乃伊比喜走了出来。
「你明明听出来是我了。」
秀介的眼神带着控诉,似乎对我叫他阿斯玛很不满。
我勾起右边嘴角,「那又如何?」
判断出声的人是秀介,不代表来的真的是秀介。
状况一:来的不是秀介,若对方是故意模仿秀介,叫出错误的名字能扰乱对方:一切都是意外那就是我认错人了,无伤大雅。
状况二:来的是秀介,又分为他是路过,或是刻意找来,还能再细分态度是否对我们有敌意,真对有敌意的情况,叫错名字也有机会让他放松一丝警惕。
看看对方的三人,罗季和灰止没有解除戒备,其实我手里也抓着一只苦无,秀介可不是什么善荏,看他小时候会跟着欺负人就知道,我们平时混在一起不代表我会在这种环境下全然相信他,就因为是朋友,我才知道他对力量的渴望有多强烈。
平时课后的对打,带土是我哥,我们通常点到为止,如字面上的意思,摸到就算攻击到;阿斯玛因为个性缘故,或者是被家教教习惯了,出手会留三分余地,有种打指导赛的感觉,当然这不代表他没尽全力,只是一种风格;红是女孩子,本来就打不过我们三个,而且也不是走近身战的路子;只有秀介,和他打身上的伤最多,他下手没在留力,怎么狠怎么出招。
更不用说老师在出发前还提出了第一名有赏,这跟根吊在兔子眼前的胡萝卜一样,鞭策驱使着兔子奋力往前跳。
「这是什么肉?」
红瞪大眼睛,喉头因为吞咽口水滚动了一下。
「老虎。」
回答她的是罗季,他对女生一向很有礼仪,在我们班的女生中颇有人气,据说在隔壁班也有仰慕者。
森乃伊比喜身为唯一一个不是本班的学生,沉默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没有说话。
「看起来是头很大的老虎,怎么杀的啊,这么厉害。」
秀介笑着问。
「只是幼崽,小小只的,设个陷阱就抓到了,就是有点可惜肉不多。」
我同样笑眯眯地回答,言下之意大家都听得出来。
「呵呵,我们只是闻到香味,过来看看而已。要去找今晚休息的地方,那就先掰了。」
「走好,晚安。」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的红眼睛,才领着红和森乃伊比喜离去。
一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我们才围着火堆坐下,把凉掉的肉放回去烤。
「你们不是朋友吗?」
灰止突然问。
班上谁和谁比较要好,大家都心里有数,我们五个常玩在一起也不是秘密。
我耸耸肩。
「我和你们是队友,现在以小组为单位行动,同伴比别组的朋友重要。而且老师既然提出奖赏,代表他们不排斥小组之间的竞争,我遇到别组都会先当成敌人。」我顿了一下,「我们是朋友,更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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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东西再度重复一次处理虎尸的程序,我们到火堆不远处天还亮着的时候就探好的大树下,在周围放了铁蒺藜,商量好守夜顺序。
他们依旧维护女性地让我排第一个,这样我能休息得最好,接着是灰止,最后是罗季。
我们并没有固定守夜的时间,而是守夜的人自己觉得要撑不住了,就叫醒下一个换班,然后罗季自行判断时间差不多了再把我们叫起来。
天色微明,我和两个男生在溪边洗漱,用冰凉的溪水刺激精神,稍微收拾一下自己,便往昨日没探过的方向奔去。
运气很不错,我们找了两个小时,全部三株青脆枝到手。
收好任务物品放进包包,辨明方向后,我们全力奔向来时入口。
在踏出16号训练场的那一刻,基塔利老师的声音随之响起。
「宇智波若水小队,请上缴任务物品。」
以我的名字命名小队的原因很单纯,名单是照五十音排列的。
我们互看一眼,拿出卷轴和三株青脆枝,放在基塔利老师伸出的手掌上。
他展开卷轴,挑起眉毛:「你们交的物品可和上面的图片不一样。」
「报告老师,任务内容叙述是要我们找青脆枝,我们交的就是青脆枝,上面的图片和说明并没有标明那就是任务物品。」
我虽然相信灰止判断的没错,但基塔利老师的表情让我有点怂,害我开始想难道任务内容的重点不是文字而是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