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 崩坏吧!写轮眼! - 鴆羅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38

不是谁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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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很僵硬,我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某一角。

天花板还是天花板,但我似乎看到景象有一瞬间模糊了一下,难道火影办公室的天花板,也就是火影楼的屋顶,特别有活力会乱动吗?

我该来好好研究一下接任务的那一层是否也如此。

「那,你们先去磨合熟悉一下,等你们准备好就可以开始出任务了。」

波风水门穿着四代目火影字样的御神袍,坐在办公桌后对我们笑得灿烂,仔细观察却能发现掩藏于其中的一丝担忧。

我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应了声:「是,四代目大人。」

如果那边坐的是自来也,我可能会试着对他笑笑以安他的心,但既然是波风水门那就算了。

我和波风水门唯一的联系只有带土,当初会叫他水门老师也是因为带土,带土不在,那我就没有理由再表示亲近。

就让面无表情成为我之后的面具好了,人们不会跟个十三岁的半大小孩计较,说不定还会自动帮我套上『家逢巨变,亲人好友短时间内一个接一个死去,所以性格大变情有可原,我们要体谅』的理由。

我还真想不太出来剩下哪些能让我笑脸相迎的人,一只手五根手指头就算得完了吧,自来也、红、秀介、阿斯玛……恩,没了。

假装没看到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交换的眼神,事实上我也压根不在意,再度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天花板角落,发现那边的景象确实又扭曲了一下,很短的一刹那,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睛。

等等,我眯起眼,我记得阿斯玛说过,火影身边都有火影护卫队,而现在我没看到任何像护卫队的忍者,该不会是用隐身术挂在天花板上吧。

右手蠢蠢欲动想要拿手里剑丢过去那个角落试看看,理智告诉我这样可能会被视为袭击火影,再看了最后一眼,我跟在旗木卡卡西身后走出火影办公室。

站在以前的水门班现在和以后的卡卡西班的练习场,一想到带土曾经在这里花过这么多时间,就让我全身不自在。

我已经缺席带土很大一部份的生命好几年了,想着他在这里努力练习、为野原琳的高兴而笑、和其他两人打打闹闹,而这些都没有我的参与,我愈发思念起莲方老师、罗季、灰止、和我们的专属练习场。

已经没有了。

我用脚尖蹂#躏草地,心情低落。

柔弱甜美的嗓音怯怯地打破我到来之后的沉默。

「若、若水,对不起。」

冷淡地对着不敢对上我眼神的野原琳点头,也不知道她看到没。

我一直在心里要说服我自己,她是无辜的。

宇智波带土喜欢野原琳,所以尽其所能地对她好,我相信带土是因为这么做能让他快乐,而不是因为这样野原琳就会喜欢他。

他会选择去救野原琳并不只因为那是他喜欢的女生,绝大部分的原因是那是他的队友,即使被抓走的是旗木卡卡西,带土也会去救的,他就是无法放弃同伴。

所以带土的死,不是野原琳的错;没办法回应带土的感情,也不是野原琳的错。

当然我可以说,如果野原琳不是这么弱,被抓走不说还得等着人来救,带土就不会死,但这不合理。

身为一个忍者,你永远保证世界上没有另一个更强的忍者能活捉你,野原琳的错硬要说的话只是,比她强的人太多了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将杂乱的思绪重重吐出。

「野原琳,我一直都不喜欢你。」她闻言受惊似的抖了一下,不安地看着我,「但带土的死不是你的错。」

带土喜欢的人不需要背负着对他的愧疚活着,只要记得和他有关的美好回忆就好。

我又重复了一次,这次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想要深入她的灵魂,将我说的话印在她心底,「带土的死,不是你的错。」

所以,请忘了那天看到的狼狈的带土,虽然我不在场,但从她事后对波风水门的叙述,我相信一半的身体被压在大石头下的人不会从容优雅好看到哪里去。

只不过,请记着带土曾经对你有多好。

棕色的大眼中积满泪水,野原琳捂住嘴巴,弯腰半蹲下去,发出压抑的哭声,还有模糊哽咽的道谢。

我眼珠转到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旗木卡卡西,他的造型恢复没带护额时的样子,只露出一只右眼,但之前是用头发遮住的左眼变成用护额挡着,而死鱼眼现在不如说是死人眼,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有听说在他身上因为没有宇智波的血统,写轮眼只能一直保持开启状态耗掉他的查克拉,遮着不用来视物可以减少查克拉的消耗量。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耸着的眼和我对望,面罩下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是我的错。」

现在是要开忏悔大会吗?

我平静看着他,「真要说谁错,那带土一开始就不该当忍者。」

他和带土那天的争论我知道,自来也那天来的时候带了一份旗木卡卡西向波风水门口述补充过程的报告,野原琳的版本我那天就听过了。

他没有回答,黑色的眼中依旧毫无神采,跟死灰一样。

「你先用一只眼换了他的命,他为了保护你开了写轮眼,你再帮他挡下攻击,他决定牺牲自己让你活命,这样算的话,谁也不欠谁。」

旗木卡卡西黯淡的眼闪过一丝不明情绪,我决定趁他还没恢复死人眼再接再厉,一边讲一边靠近他,「带土死了,没办法亲口说,身为带土的妹妹,我会遵循我哥哥的意愿。」

和他面对面站着,我掀开他的护额,露出鲜红的写轮眼,我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

「我不怪你。」

旗木卡卡西快速地别过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抬手将护额拉下来,还顺便在眼睛的部位抹了几下。

我听见很小声很小声的两个字。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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