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的本体 - 无法安宁 - 薄木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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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的本体

花懒未曾想过那个长相俊俏的男子是传闻里的场静司懦弱无能的哥哥,甚至,她恐怕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苍月这个人,以至于即使见了面也根本不可能想到。

况且,苍月和静司长得并不相像,静司高贵冷漠,苍月阴郁妖冶,他们一个是冰冷深沉的湖水,一个是诡秘惑人的血月,就算某些地方奇异的重叠,常人也不会认为两人是兄弟。

的场静司的哥哥是个连妖力都控制不好的废物,这件事人尽皆知。花懒在发觉他身体不好时,也没有怀疑他是苍月,苍月出生便身体孱弱,但不可能差到那种地步,她不认为这世上有人能带着那副身体活过三年,那份生不如死的痛苦人类无法承受。

可这次花懒想错了,她不知道,的场苍月偏偏是个例外,他就是拖着那样一幅腐烂的躯壳,独自活过了一个又一个三年。

花懒很快也没心思再想那人的事,因为她发现逃跑并不如对方所说的那样简单。

林中的阵法和陷阱之类的都可以安全避开,只是面前这堵围墙上有一组非常复杂的结界,她有能力出去,但一定会惊动里面的人……也就是的场静司。

如果按照静司所说,他真心想要抓她,恐怕自己刚踏出这堵墙,这个宅邸里所有的除妖师都会倾巢而出。

走还是不走,这真是个问题。如果失败的话,恐怕真的会激怒他,她更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了。

可是她不能留在这里任人宰割。

“那个银毛根本就是在耍我吧!死妖精,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

此时的苍月正看着自己的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死妖精”。

台阶下满院的人都低着头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场一门的人向来如此,首领的死亡只是主人的更替,就算有些许悲伤遗憾,也不会到失态的地步。

苍月懒散的倚着身后的墙壁,从头到尾什么也没有说……周围人也只有那么几个看到他皱了皱眉,终究是当做了空气。

“首领已故,根据首领的遗嘱,三个月后的继承仪式如期举行,二少爷将会正式成为新首领。”

宣布这句话的人是已故首领的管家兼心腹,地位很高,他说话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的场静司也站在他身旁。

“没我什么事了吧。”慵懒的声音大破死一般沉寂的大厅,如此不合时宜。

知道没有人会回答,角落里的苍月直起身子,慢悠悠的溜达着走了。

的场静司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中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猛然波动了一下,的场静司目光一沉,立马看向南方。

“有人动了结界,你们跟我走。”

转眼间他已经带着一众除妖师向那里奔去,而苍月独自一人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唇边缓缓绽放了一个笑容,在那张艳丽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扭曲。

“大少爷……”身后跟着的仆人战战兢兢,苍月偶尔会流露出这种表情,让人恐惧又忍不住着迷。

花懒到底还是决定逃跑,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在结界上打开一个出口,然后动作轻快的翻过了高墙,她不会飞,但敏捷的身体恰好弥补了这种缺憾。

只是……没人告诉她这座宅邸是建在山顶的啊喂!

这个倒真不怪苍月了,他从没想过花懒一个妖怪是不会飞的。

于是,当的场静司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花懒一脸惊恐从墙的另一边摔下去的情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紧接着传来的是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的场静司不由想起他第一次遇到花懒的那一晚,似乎她就是这么……摔到自己面前的。

黄昏的树林里一片死寂,只有飞鸟偶尔穿落树丛的声音,那些跟着的场静司的除妖师脸上俱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去山下找,不管怎样都把她带回来,下手重点也没关系。”的场静司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别弄死了。”

一帮手下在心里叫苦不迭,每次他们这群人出去找花懒都被下令不许伤对方一根汗毛,这次却说这样的话,天知道真要是那么做了首领会不会把他们丢去喂妖怪。

的场静司没有亲自下山,花懒虽然不会飞,但是也不会摔死,他并不担心,甚至隐隐觉得她可能根本没有摔下去,或者她可以变回本体……

静司靠在树下有些混乱的想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如同他眼中寄宿着的阴影,越来越深重,直至淹没一切。

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迅速交错,令他心中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憎恶感。

这是花懒第二次不告而别,一想到她每次离开时那种满不在乎自由自在的表情,的场静司就控制不住的产生攻击性。

抓到她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想要得到她不同寻常的能力,或许也有那么一部分报复她的心理,但知道她并非自愿失约时,这种报复的心情不仅没有改变反而更加膨胀,他不知道这属于怎样的一种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

就像这一刻,他想着如果再次见到她,一定要将她绑起来,封掉她的妖力,最好连思想也抹杀,她越是喜欢自由,他就越要毁掉她一切自由的可能――有什么伺服已久的东西从夹缝里爬出来。

这种露骨又阴暗的感觉和八年前十分相似,那时埋下的种子,被长久而无望的等待渐渐玷污,渐渐被侵蚀,变质,腐烂,在亲眼看着花懒从他面前逃离后,终于完全唤醒了沉睡在内心深处的噬虐因子。

夜幕笼罩的树林,惨白的月,冰冷赤.裸的氛围,催动着丑陋与阴暗的滋生。

可以说某种程度上苍月成功了,花懒的逃跑捅破了的场静司本就岌岌可危的隐忍,她如果选择留下,可能两人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的相安无事下去。

有些东西如果不去触碰,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一旦有了生长的可能,便疯了似的再也停不下来。

而另一方面,回到不久之前,可怜的花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次作了个多大的死,的场静司猜测的没错,她还没完全落地的时候,就在半空中被人接住了。

突如其来的逆转并未让花懒如释重负,被陌生人抱在怀里令她僵硬了一下,只是很快就放松下来,因为这个怀抱……她不可能忘记。

“丁丁……?”

“恩。”

花懒被对方死死按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简单的字音,还有耳边不知从哪传来、好像离得很近,风被撕裂的声音。

花懒微微侧了一下头,越过对方的肩膀,她看到了另自己震撼的一幕,火红的四翅对翼缓缓煽动,那羽翎的颜色如同烈火般鲜明热烈,在即将沉落的夕阳背景中,似乎散发出耀眼的金色。

飞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距离的场本家有相当一段距离,他们落在一处平地上,巨大的羽翼向前蜷起,将两人一起包裹其中。

“那个……”花懒完全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推了推对方。

“没事了。”声音淡淡的像柔软的风,没有多少情绪,却有种与生俱来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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