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情惩罚
一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话。
周彻只是阴恻恻的冷笑,笑得江乐夏连呼吸都害怕会太大声,恨不能跳车再逃走,可是他不敢,只能怯懦地畏缩身子,如坐针毡。
不久,回到那栋名人巷的高级公寓,本来周彻想带他去特地为他购置装潢的房子,不知为何,本来应该按「10」的手指却滑到「16」上,压下去。
他住在同栋公寓的第十六楼,整层只有他一间,当初买下同栋公寓的另一套房子时,打算就近金屋藏娇,若想要人随时都能下去,多快速方便。
岂料,他却冲动的想直接藏到同一个屋檐下,白白浪费了精心布置的藏娇小金屋。
按下楼层键之后,周彻不禁生起一丝懊恼,想不透对于江乐夏的计划,怎么总会临时改变或一变再变呢?很显然的,这个孩子对他已具有某种程度的影响了。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周彻不由得皱眉,不过仍带人回到从不让外人跨入的私人领域。
江乐夏以为他会回到那间漂亮的房子,没想到却带到更高楼层的另外一间,空间十分宽敞,极简式的金属色系的整体设计,不做多余装饰,因过于简约而给人冷冰冰的空旷感,没什么人气。
周彻牵着他,走进最靠外边的第一间房间,介绍道:「这是视厅室和健身房,全部的设备你都可以用,如果有不会用的就问我,我教你。」
宽敞的空间中,左边错落摆置数具专业型健身器材,角落还有一个从天花板垂挂而下的拳击沙包。
右边则是全套的顶级家庭剧院及百万音响,宽大的屏幕几乎占据整面墙壁,看起来就像个独立的小电影院。
「过两天我带你去买些新衣服时,顺便带游戏机回来,你喜欢PS、X-BOX还是Wii?不然全各带一台回来好了,如何?」周彻问,未察觉询问的语气带了点讨好意味。
江乐夏低着头,没回答。
周彻无所谓,再带他去看书房,书房空间也相当大,三面挑高至天花版的书墙,乍看颇为壮观。
「我会多放一张书桌,以后你可以在这里看书写作业。」想象以后他在书房处理公事,江乐夏坐在旁边静静看书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他们会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而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方对方,不一定要说话,只是对彼此淡淡一笑,然后再继续各自忙碌,这样也很好。
最后,来到卧室。
两极化的黑白色调,白色墙壁,白色地板,除了靠墙的大床和两侧床几,再没有其他家具,且清一色的黑,连窗帘和床单都是黑色丝绸。
然而在不起眼的一边墙角地上,却突兀摆放一张赤红色的抽象油画,扭曲的线条如同火焰向上窜升,彷佛想窜出画框,燃烧这个空荡荡的缺少温度的空间。
江乐夏的目光不由多看它一眼,来不及看清楚,便被周彻拉向房中一扇隐藏式的门,打开来,里头一边是置衣间,一边是浴室,两间都比他之前的租的小房间大上一倍。
整间房子逛完,百坪房子里除了厨房旁的储藏室,没有设置客房,而且只有一间宽敞的卫厕和浴室,显示主人不爱邀请他人来做客,更别提留宿。
周彻最后拉他走到一面落地窗前,眺望灰仆仆的城市繁华,由身后抱住他说:「以后跟我一起住。」
江乐夏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我不要。」
小孩还在倔强呵。
「听说你爸妈在你们住的小镇开了一家洗衣店。」缓缓再道,不言而喻的威胁。
江乐夏惊怒至极,转过头眼眶泛红瞪着他,浑身打抖地咬牙骂道:「你……卑鄙!」这算是他有生以来骂得最重的一句话了。
周彻笑了笑,怀着一丝恶意的温柔,说:「我愿意为你成为世上最卑鄙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我想要你。」周彻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对他的右耳说:「乖乖待在这里,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再移到左侧,对另一只听不见的耳朵轻道:「除非我对你腻了,否则你逃不掉的。」
英俊的脸上虽然保持着一抹微笑,就算是皮笑肉不笑,在外人眼中一样是儒雅俊逸,风度翩翩。
但事实上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最令他怒不可抑的,不是江乐夏跑掉这件事,而是他住在另一个男人家里,甚至还帮那个男人做饭。
数日以来,他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晓得陈先生对江乐夏只有长辈对晚辈的维护之情,可仍叫他心中的怒火与妒火熊熊燃烧。
愈想愈火大,笑意褪去,眼神透出一股狠戾,蓦地粗鲁揪着人拖进卧室,一把甩到床上去用力按住。
江乐夏见他前一刻还笑笑的,转眼就变了脸,用想吃了他的恐怖表情把他压在床上,不禁大惊失色,恐慌得下意识挣扎起来,想起上次极为不堪的回忆,对那种像要杀了他的疼痛感到万分害怕,不想再承受一次。
两人的力量太过悬殊,所有的挣扎抗拒全是白费力气。
「你跑掉以后,我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操你,才能让你不敢再跑,我想,让你痛不如让你爽。」周彻口吻轻柔,剥扯江乐夏衣物的力量却很粗暴,没两三下便撕了个精光。「所以你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太痛,我保证,会让你爽到生不如死。」
话落,扯掉他右耳上的助听器,随手抛到一边。
是真的全然赤裸裸了,没有任何外物披挂在身上。
江乐夏一旦未戴助听器就会丧失安全感,所有的声音顿时离他远去,世界在霎那间变得那么寂静。
他看见周彻的嘴唇翕动,对他说什么话,他听不见,惊慌失措让他也无法仔细读唇语,嘴角那一抹邪气的弧度叫他更胆颤心惊。
雍容尔雅的男人一旦丧心病狂了,比野兽更加野兽。
周彻解下身上的西装领带,强行缚住他的眼睛。
看不见,听不见,江乐夏霎那陷入无限的恐慌当中。
身上的重量忽然离开,周彻不再压制着他。
他弹坐起来,抬手想解下缚住眼睛的领带,双手忽然又被抓住,双腕被另一条布料绑在一起,挣不开。
咬了咬下唇,终是无助哀求:「周彻……求求你,不要这样……」
左耳感觉到一股温热气息吹拂,是周彻在跟他说话,但他完全听不见了。
温热的气息又离开他了。
江乐夏坐在无边无际的无声黑暗里,同时失去了视觉与听觉,其他感官在危机意识下陡然变得极端敏锐,尤其是皮肤,彷佛每个毛细孔都张开了,每根汗毛都感触得到周围的任何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