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屋 - 再见该隐 - 井上瓷鱼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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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屋

我是被透过窗帘的晨光唤醒的,真的是身心愉悦的一次睡眠。我伸了个拦腰,贝利亚的房间确实很适合睡觉。

我感激地朝床上的人望过去,发现一直嚷着要休息的人现在竟然睁着眼睛。

“早。”贝利亚面无表情道。

“确实有点早。”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贝利亚的脸黑了黑:“你通过了懒惰的温床这一考验,我将遵守约定教你一道黑魔法咒语。”

“懒惰的温床?”我有点纳闷,“你什么时候考验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贝利亚瞪着我,“现在听我念咒语。”

贝利亚凉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和他一贯的虚弱不同,听上去肃穆且充满力量。

我一边用心聆听,一边观察周围的动静。原本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随着贝利亚咒语的吟唱声突然次第生长出大片白色的玫瑰。这些玫瑰铺满地面又开始像墙上蔓延,瞬间把房间变成花海。这些玫瑰看上去高贵又圣洁,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氛,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我觉得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温润的泉水之中,十分之舒适。我伸展手臂,发现昨天被那些小鬼头打伤的地方竟然开始渐渐消去青紫的颜色。皮肤光洁如新,那种如影随形的隐痛也消失无踪。贝利亚教我的这个咒语竟然有治愈的作用。

不过没等我惊叹完,贝利亚平静的声音突然有些拔高。白色的玫瑰像被泼上了墨汁,变成了一种近乎黑色的深蓝。花香也变得浓烈起来,之前的舒适消失无踪。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劈头伸进了我的脑子里,在里面肆意搅动。我不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很快就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了。娇艳的花朵被碾碎,不过很快又有新的补上,房间里的香味更加浓烈。

贝利亚垂头看了我一会儿,终于不再念咒语。头不再疼痛,但是疼痛带来的虚弱感却并没有立刻就散去。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有点愣神。

“魔法本身是一本双刃剑,杀人救人全在你一念之间。”贝利亚一挥手,满屋的玫瑰消散一空,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奇异的梦境。

侍应在外面轻轻敲门,提醒我们用餐时间到了。贝利亚像是发条被按停的木偶,啪的一声躺回了床上,好像死去一般。

我吃过了自己在城堡的第二顿大餐就被告知可以离开了,走之前本来想跟贝利亚告个别的,但是被侍应告知他正在补眠,只能略带遗憾地离开了。

不过这种遗憾再见到骆驼和我之前那些包裹以后就消失一空了。帮我抢回他们的人不做他想,应该是萨麦尔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他,真的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好像随时准备参见晚宴的男人,会风尘仆仆地为我去抢回一些在他眼里也许只能算是破烂的行李。骆驼的背上除了我之前的行李,似乎还放了不少其他的东西。淡水挡风沙的围巾什么的都很正常,但是精美得不像是旅途中应该吃的食物,触手柔软熟悉的天鹅绒毯,芳香四溢的葡萄酒,还有一包怎么看都像是女人丝袜的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萨麦尔从那些小鬼头那里抢回来的么,那些家伙还真是可恶啊,连女人的丝袜都不放过。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偷偷摸摸把丝袜塞进包裹的最里层。然后爬上骆驼继续沿着之前的方向往前走。这一次走了三天也没见着什么城堡,当然更没有见着什么人。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的时候,终于让我见着了一处小木屋。

这木屋看上去很是眼熟,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木屋简直和诺亚之前的那所木屋一模一样。我很是诧异,诺亚难道和我一样,离开了之前住的地方。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眼前仅仅是一所和诺亚的房子很像的房子而已。

我连忙下去敲门。敲了许久,并没有人应。我注意到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我又叫了屋主人几次,还是没有回应。我忍不住轻轻推开了门。

进门有一个小厅,里面的陈设格局和诺亚家里那个一模一样。我的心有些不安地跳动起来,毕竟,那里可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愉快的回忆。我踌躇了一下,走近了小厅旁边的门帘,轻轻掀开了一角。同样有壁炉和鲜花堆积的高台,只是位置和记忆里的似乎是反的。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藏进了房间唯一的一张床的底下。好在这张床够高,我现在成年的身体依然可以蹲在里面。

脚步声渐渐临近,在门口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走了进来。我有些紧张,想了想我进门的时候确实是顺手把门掩上了,才稍稍放下心。那人进门以后就径自往我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我顺着垂下的床帘缝隙,只能看见一个男人修长的双腿和他的鹿皮短靴。

他朝着那个布满鲜花的高台走去,放下了一样东西。我被他挡着,一时之间也看不清那是什么。男人站在高台旁边忙碌着,过了一会儿以后,我听到外面传来轴承转动的声音。声音停止以后,男人走到了床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原本空空如也的高台上多了一个十字架,上面吊着一个人,是谁并不知道。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小腿。那双腿的年龄看上去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上面已经被绑得过紧的绳子勒出不正常的青色。我看到这副情景最先进入脑海的念头竟然不是要不要救人,而是有些可耻的窃喜和失落――幸好绑在这里的人的不是该隐,该隐已死――可惜绑在这里的不是该隐。

我有些冷酷地蹲在床底,这人现在的遭遇虽然和该隐惊人的相似,但是我并没有急着出去救人。毕竟,被绑起来的未必就是好人。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的我的行动。这是稳妥的无可指摘的做法,但是不知为何,我对自己有些失望。原来我其实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正义。我冲动的热血,其实也是分对象的。

男人坐在桌边喝酒,我听到了木塞被取出和酒液倾倒进杯子的声音。四杯或者五杯以后,男人站了起来,从我视线的死角取下了一支鞭子。他也许有些微醺,因为他的脚步明显比之前沉重。他走到高台前面,温柔地抚摸着那一截光滑的小腿。原本从进来以后就一声不吭的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发出一声妩媚的闷吭声,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

“鞭笞我吧,大人。”那人请求道,音色清澈,但是声线低沉,明显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我收回了已经默默召唤出来的藤蔓,继续蹲在床下,准备老实地听现场。

拿着鞭子的男人似乎被取悦到了,他停下来抚摸男子的手,开始挥舞手中的鞭子。男人挥辫子的力气似乎并不轻,年轻男子的身上很快出现鞭打过的伤痕。但是那人的力度又掌握得恰到好处,伤口只留下淤伤的痕迹,却并不破皮。

年轻男子随着男人的鞭打高高低低地□□起来,我的脸色有点诡异。幸好我不好这一口,不然听这声音就该硬了吧。

“该隐,我光是听你的声音就硬了呢。”拿着鞭子的男人显然不是一个矜持的人,他一边打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听到该隐这个名字还愣了愣,竟然还是同名的。

被唤作该隐的男子颤抖道:“我也是如此呢。”

这种好似热恋情侣的语气深深寒出我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吐槽,那叫做该隐的人又叫出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过去的名字。

“弥赛亚大人。”

我也是如此呢,弥赛亚大人。该隐如此说道。

我的心里顿时被愤怒填满,我完全不怀疑现在站在床前的那人就是弥赛亚。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间几乎一模一样的诺亚小屋,会有好似复制一般的屋内摆设,高台鲜花甚至连姓名都是相同的,为了满足他肮脏的淫|欲,弥赛亚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他已经杀死了该隐,难道还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一个死去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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