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你可用我的血炼药
第一百一十二章你可用我的血炼药
南骏开了门,门一开,云宴便想趁机跑出去,却被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拉回房间里。
云宴的面庞背着光,看上去宛如莅临人间的魔鬼一般黑暗。
“云阑......你想怎么样?”
云阑一见云宴便兴奋,可此刻的他心境早已扭曲,他缠着他这么久,都未得到回应,裴炤渊的出现比他更晚,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亲昵?
他朝着云宴走近,很想触碰他,可云宴比之前更加排斥他了,他一接近,云宴便后退。
可云宴怎么可能抵得过他,他轻易地攥住了云宴的手腕。
他低头嗅着他发丝的香气,云宴用力挣扎却根本甩不开他,眼眶憋得更红。
“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小师兄。”
他看着云宴的双眸,没等云宴问,他就迫不及待地说:“裴炤渊是魔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而你犯了宗门大忌,即便宗主和长老不过问,但其他门派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小师兄,只要你告诉他们是裴炤渊蛊惑了你,那我便可帮你脱罪,如何?”
云宴目光淡淡看向他:“如何脱罪?”
云阑以为他终于肯信自己,更加兴奋:“我带你离开这里,等裴炤渊一死,时间过去,便无人会再计较此事。”
【宿主,裴炤渊现在还不能死,剧情太早结束,任务不算完成。】
【只有让裴炤渊因云阑而死,或是世界和平,才算彻底完成任务。】
零零这么说,云宴心中依旧没什么波澜,他想救裴炤渊,已经与任务无关。
即便因为任务,他也从未想过让裴炤渊的死成为结局。
他摇了摇头:“你能带裴炤渊离开吗?我不在乎我自己,我只在乎他。”
他说出此话,云阑顿时表情变得狰狞,他狠狠咬着后槽牙,额角青筋暴起,抓住云宴的下颚,双目赤红盯着他:“你就这么在乎他?凭什么?他是魔!他哪里比得上我,为什么你这么在乎他,却连亲近我一丝一毫都不肯?!”
云宴看着云阑近乎崩溃的面庞,他低声说:“你说你想与我交好,若是真心的,为何从不听我说的话?我想救他,你为何从不听我愿?”
云阑狠狠咬着牙,他算是明白了,云宴说这话,根本就没指望他救裴炤渊。
所有门派大能聚集于此,裴炤渊今日根本没有活路!
可其实云宴对他是有一丝指望的,云阑不是别人,云阑是主角,在云宴心中,云阑可以做到一切他想做的。
但仅仅只是丝毫的,几乎看不见的指望。
云阑看向他的目光变为淡漠:“你的确是被魔蛊惑,等他死了,你会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究竟有多愚蠢。”
云阑转身便走,云宴拉住云阑的袖子,说:“......你应该猜到了吧,其实我是药灵根,你可以用我的血炼药,我绝不说出去,只要你救裴炤渊。”
云阑感觉一道惊雷从劈入他的大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他猛然回头,掐住云宴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双目赤红染着暴虐: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想死?!”
他怎可为了裴炤渊将自己是药灵根之事说出去,他怎可为了裴炤渊让别人用他的血炼药?!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种畜牲一般的行径怎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云宴双眼浮上泪水,喉结滚动:“你愿不愿意?”
云阑表情变得狰狞:“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
他用力推开云宴,离开了房间。
门再次被关上,云宴看着没有缝隙紧闭的门,久久未动。
裴炤渊是因为他被妖族带走之事,才黑化,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暴露魔气,或许就是因为那一次,他是魔的身份才被人发现。
到如今,已是死局,如果裴炤渊无法逃脱,身死,那他的任务也就失败了,他也会死,他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云宴感觉脑袋有点眩晕,他有些无力地坐在地上,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忽然看不清这一世的种种,他本以为自己知道许多剧情,所以可以规避灾难,但剧情却已完全与前世不同。
他以为自己与云阑他们注定为敌,觉得他们都是想要害他,因此总是逃,这一次也将自己的血作为交易,却没能说服云阑。
他看不清云阑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蠢,还是说,无论怎么做,他和裴炤渊都逃不过死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陌生弟子的声音:
“宗主让我们带云宴过去。”
是一个陌生弟子的声音。
南骏皱眉:“带他过去作何?宗主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之后的话,云宴没有听见,但紧接着,南骏便将门打开。
云宴眼神涣散中又有些疑惑,他走了出来,南骏小声对他说:“小师兄,不要替裴炤渊辩解,他就是魔,宗主若质问你,你定要将事情从自己身上撇干净。”
他满眼紧张地看着云宴,生怕他如之前在云莲面前那般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