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自缢
26、自缢
太子脸皮厚人也混账,明明还没有和沈长生定亲,频繁上门唤沈千岳丈。
沈千应也不敢应,看向太子身边的漂亮少年。
沈意奴弯了眉眼出声:“爹爹。”
沈千脸上的笑欲落不落的,好不尴尬,反倒混账太子笑得十分有趣味。
“孤将小叔子,归还岳父。”
沈千也不知道太子是从何得知道的,太子喜怒无常,往后还要娶沈长生。
沈千思索片刻,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沈意奴。
少年笑得纯良温顺一如死去的宸娘,看得沈千肝火茂盛。
沈千跪谢太子,太子起身笑着拍了拍沈千的肩膀,离开了。
等人完全离开了,前厅的两人笑都消失无踪迹。
沈千冷眼看着沈意奴,这个少年当时就不该留在沈府的,狼子野心,还不如当时就让他们冻死再府外。
沈千入狱的这件事,要说没有沈意奴的一份,他打死都不信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何时搭上太子的。
沈意奴面无表情的抱臂靠在柱子上,懒散的掀开眼皮子看沈千。
“好爹爹,打算怎么公布我的身份?”
气得沈千颤抖着手指指着门外:“滚,赶紧滚!”
沈意奴弯了言,恶意又无辜的说道:“好爹爹,殿下刚刚讲完,你就让意奴滚。”
沈意奴还叹了口气摇摇头,顺从的往外面走:“可怜了我的好姐姐。”
果然才踏出几步,沈意奴身后就传来了沈千的暗吼一声:“滚回来。”
沈意奴回头脸上的笑都落了下来,显得有些阴郁,嗤笑一声。
“沈千,你让我滚就滚,让我回来就回来,还当我是当年的沈长意吗?”
换来的是沈千粗粗的喘息声,沈意奴勾起冷笑,心里面痛快一分,头也不回的离去。
沈府多了一个义子,也半分掀不起波浪,日子一天一天的在过。
谢府和安悦郡主的婚事,一直没有选好日子,反而太子这边先出了事。
太子昏聩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
前段时间竟然去了他老子的后宫,将后妃睡了,气得皇帝当场吐血,将那个后妃一刀处死,太子也被关到了太子府。
哪怕这件事,宫中在怎么遮掩,还是泄露了风声飘出来。
天下都知道了太子的恶行,痛恨储君为人,上书无数,恳求废黜太子,改立贤良的宁王。
沈长生对这些不置一词,自己喝着自己的酒酿冰汤圆,将夏季的暑气压下去。
春晓在一边小声嘀哩咕噜的骂着太子。
沈长生听着也舒服,春晓竖严成为沈长生的嘴替了。
沈长生是想开了,当今男子皆是如此不要脸。
太子为首要的那一个,精虫上脑连自己老子的后院都睡,她生巴不得太子出事了才好。
刚喝下整整一大碗酒酿冰汤圆,搁在桌案上沈长生起身道:“走去看看阿娘。”
杨柳月病重得几乎下不了地,沈千为此头发都白了,大半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杨柳月。
沈长生到的时候,沈千正握着杨柳月的手,趴在杨柳月的床头,像是受不住的昏睡过去了。
杨柳月是醒着的,一直盯着沈千看。
这个时候沈长生看过去才感受到,原来沈千和杨柳月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又如何,还不是有他人,如今那人还在沈府光明正大的行走。
“娇娇。”杨柳月看见立在门口的沈长生,低声唤着。
沈长生擡起脚走到杨柳月窗前,夏日里明明那样炎热,偏偏杨柳月的寝屋透着凉气。
贵重的冰块,没日没夜的在杨柳月的房间融化。
沈长生走进来,沈千才醒来,耳畔的白发露出来。
沈千真的苍老了好多,以往沈千注重仪表,现在的他,就算是丢到乞丐堆里都不为过。
“爹爹,儿来守娘亲罢。”沈长生不忍心沈千这副样子,时常回来替换沈千守着杨柳月。
沈千点点头,眼底都是青痕,但是看向杨柳月的时候还是带着笑:“月娘会好起来的。”
“省得。”杨柳月眼神柔和一如当年,她松开沈千笑得温柔。
沈长生和杨柳月生得相似,笑的时候像是灌满一汪春水。
“好好休息罢。”
沈千头重脚轻的出了门,杨柳月的目光才收回来,拍拍自己床边将沈长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