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有孕
67、有孕
“主人,她走了,你知道的她一直想要离开你。”
秋西的声音像是破过噩梦,伸出的血手,将他抓住,他被握住了命脉,久久不能回神。
恶狠狠的回头,眼中闪着摄人嗜血的幽光,他面无表情,那双深邃的眼中似淬了毒。
“主人,只有我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秋西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情,还没有说完。
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意奴扔到地上,他一脚踢翻转过桌面,桌身压在她身上,一脚踩在上面,甚至连多余的肢体接触都不想有。
“你在放什么狗屁!”一字一句的恶劣得不像话,仿佛她多说一句就能当场要她死。
秋西饶是学过武功,却也抵不住这样大力的压制,况且沈意奴完全没有掩盖的用了内力,她直接被桌子压得吐出一口血。
“谁都可以离开我,只有她不能,我要将她抓回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只有她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沈意奴此刻就像是狂躁的野兽,稍有不慎就会激怒他,下死手,最狠的人莫过于沈意奴,见过他杀人都这样认为的。
看着狂躁不安的他,秋西讲不出话,她才发现原来离不开的是沈意奴,离开了她,他就会发疯,秋西不禁后悔不该放走沈长生。
沈意奴不相信沈长生能跑出去,在院子里面甚至是整个锦绣山庄都找遍了。
没有沈长生,到处都没有沈长生。
沈长生竟然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离了,沈意奴起初是含着恨意想着将她找出来,发誓一定要狠狠惩罚他。
渐渐找着却都是茫然无措,不停的想着她回来就行,他不在欺负她了。
将锦绣山庄最后一个角落搜寻完,天边的太阳也破晓了,酒也醒了,他坐在原地,猩红着眼尾。
一身松垮混乱,不知道什么地方沾染泥土的污秽,发冠早就落下了头发披散,本应该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因为那张脸却有些破碎无害的欲感。
所以沈长生早就计划好了要逃离他,甚至为了逃离,可以和他虚与委蛇,很多个时候他都以为他们很契合,结果都假的,所以她才会恶心得他想吐。
想起因为沈长生一点不适,他就慌不择路的乱了分寸,学的那些如今都彰显出他的愚笨,沈长生就单只是厌恶他这个人而已。
他要驯养她,要她逃不出去,永远只能待在他的身边,不要爱了。
原本沉默的沈意奴,突然被升起的阳光恍了一下眼睛,擡起苍白修长的手遮住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血。
他却勾着唇角,依稀可以听见,从他的嘴中蹦出混合血肉的话:“沈长生,千万要跑远一点,不要被我抓到了!”
宸娘没有教过沈意奴如何表达恨意,但是谢远山教过。
恨一个人就是牙呲必报,她伤你一分便奉还十分,要让她后悔,恐惧,臣服,像一条受过欺凌狗,偶尔给点甜头就能对着主人摇首期盼。
沈意奴以最快的方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先是带人闯了谢岐宴的府邸找人。
谢岐宴被扣押在诏狱中,自然没有办法串通,留在谢府的那些,和沈长生纠葛很深的那些人能,他来的时候果然来晚了,那些人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净。
沈意奴简直要气笑了,完全不能去想,每个水乳/交融的时候,沈长生表现出来对他的痴缠沉迷,实际都是在想如何逃离他身边。
单单只是想着,胸口就是巨疼,竟然能伤他至此,他浑身的戾气无处宣泄。
寻不到人,沈意奴吩咐暗卫,彻查昨日出府的人和马车去向,掉头回了锦绣山庄。
去下了地下室,看着双手被吊起来的秋西,此刻奄奄一息的。
沈意奴始终怀疑觉得是秋西在沈长生身边劝她,赶她走的,明明都知道了,是沈长生蓄谋已久的逃离。
抽出腰间的软鞭,打在秋西的身上,眼如毒,含着隐隐的癫狂:“你为什么要沈长生离开我?”
“为什么要沈长生离开我,她只有我。”
“沈长生离不开我的,她会回来,她只是想要出去散心,她在气我关她对不对?”
“她不能离开我,我要将她抓回来……”
每一鞭子就像是如雨一样落在秋西身上,秋西一如怜悯沈长生一样,将目光落在沈意奴的身上。
疯的不是沈长生是沈意奴,她庆幸沈长生离开了,他的主人还没有疯到失智。
沈意奴抽得气喘吁吁,没有任何的技巧,就是单纯的鞭挞泄愤,看见她昏过去了,便让人将她拖下去治好关起来。
哪怕恨极了沈长生离开他,心里面依旧不敢下死手将秋西打死,万一,万一沈长生回来了,她会不会怨他?
“沈长生,不要被我抓到了,千万不要。”
沈意奴神情癫狂的瘫软在昏暗的地牢里,像是厉鬼的呢喃,他的呼吸越渐急促,气血攻心唇角溢出血渍,擡手抹去。
明明沈长生之前,离开过他那么久他都受得了,为什么现在不行了,一天都不行。
八月虽然来了,天依旧还有些酷热。
沈长生坐在马车里面什么也吃不下,不知道是有些晕马车,还是连夜赶路吃不消什么的,她的状况一直不好。
沈长生一直呕吐,更严重的一次是呕到出血,都还是止不住的恶心。
春晓见状便强迫沈长生休息,沈长生害怕沈意奴追来死活不肯休息。
“小姐我们都赶了半个月的路了,他要找来早就应该有消息了,你如今都吐血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赶路吧,好不好?”
大约是太难受了,沈长生难受的摸了摸肚子,偶尔吐的时候肚子都会有点疼,哪怕是一点,也足够让她敏感的感受到。
她此刻身体确实不宜赶路,两年前她能从沈意奴眼皮下逃到釉阳,他迟迟都没有找到,现在应该也不会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