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下药
45、下药
沈长生站着看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不出意外的话沈意奴要的东西就在这个地方,沈意奴可以在太子府如履平地但是这个地方他是进不去的。
又平稳的过了一个月沈长生将太子府都逛完了只没有去过被重病把守的书房,终于有一天沈长生逮着机会了。
太子从皇宫醉醺醺的回了太子府,第一时间就钻入了书房,沈长生善解人意的端着醒酒的汤。
“殿下让我来送的。”沈长生冷着一张脸,一身素缟衣裳,显得孤傲得很,太子府的人都知道沈长生多么受宠,不好得罪,但是这是太子书房,没有命令根本不敢放人进去,哪怕太子在里面。
沈长生已经被拦在外面很久了,汤水都快冷却的,明显今天她非进不可。
所以沈长生骄纵的端着汤往里面走去,那些人虽然拦但是也不敢动粗,还真让沈长生撞进去了。
看见太子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哪怕没有睁眼也知道是沈长生来了,伸出手随意挥了挥,身后拦着的人都退下。
沈长生低头唇瓣勾起嘲讽的冷笑,再次擡头恢复表情,上前将汤搁在一边,攀上太子的肩膀,揉着他的额头。
“非要来?”太子没有睁眼,享受着沈长生的按摩。
“要啊,别人都进不来,只有我能。”沈长生语调带着娇嗔。
太子睁眼笑着仰头看着沈长生,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趁着酒起捧着沈长生动情的吻着。
纠缠了一会儿,太子才将下巴搁在沈长生的锁骨窝处沙哑着声音:“恃宠而骄?”
沈长生笑道:“毕竟我是太子的娇娘,恃的是太子宠。”
太子笑着不言,然后拥着沈长生闭上眼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
沈长生眼神看着书房的布局,她学的不仅仅是君子六艺,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曾经专研过机关术,看了书架一眼沈长生眼不急心不跳的收回眼神,窝在太子身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子已经走了,沈长生睁开眼睛自己一个人依旧还在书房中,当时鬼使神差的沈长生走向书架,拨动了一下书架,果然出现一个暗格,锦盒安静的躺在原地,沈长生控制自己不要出手,的将机关复原,然后平静出了书房。
京都白马弄堂的雅苑中摆设风雅,但凡有人识得,就会诧异这个院子和沈府的某个院子如出一辙的相识,只不过没有硕大的长生树鼎立,改成了一座假山。
“哦,没有动?”沈意奴靠在假山上提着鸟笼,逗着鸟,闻言漂亮的眉眼微擡一下,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鸟笼移向地上恭敬跪着的暗卫身上。
这个暗卫是一直跟着沈长生的,除了沈意奴和他没有人知道。
暗卫低着头重复道:“没有动,打开之后看了一会儿又关上了。”
沈意奴阁下鸟笼,靠着假山歪着头,突然笑了一下才理解出来沈长生的意思。
沈长生不蠢,刚刚有机会进入书房,要是第一次进去就丢了重要的东西任谁都怀疑到她的头上,温水慢煮,到了紧要关头才出手,然后再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一面才是最忧的。
沈意奴品出了沈长生的下一步操作,但是又不知道思想怎么转了一个弯。
沈长生到底是他猜想的这样还是对太子动了真心?毕竟太子待她甚好,好几次他这个局外人都无可挑剔。
沈意奴第一次莫名奇妙有些气闷得慌,半响才从情绪中出来恢复随意得态度,他可不认为沈长生会为了太子放弃。
反正沈意奴最后鸟是没有心情逗下去了。
沈意奴猜得也八九不离十得,沈长生肯定不会为了太子放弃,她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出入太子得书房,太子起初还有些设防,后来确实没有丢失或者被乱翻,也就任由着沈长生乱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简直给足了沈长生面子。
沈长生不出手也不着急,一直等到了后面安悦郡主府递进来一副请柬,署名就是要沈长生前去。
对于安悦郡主沈长生不是很想见,根本就不想去,偏偏太子宠郡主也不是什么秘密,太子翻开请柬看来几眼后拉过沈长生,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嗅着沈长生得气息,眼中泛起迷恋。
“不想去?”
沈长生诚实得点点头,确实不想去,谁知道安悦郡主是安得什么心,两人根本没有交际突然宴请她。
太子的气息喷洒在沈长生的皮肤上,泛起麻麻的感觉,沈长生不适应的往后躲了一下,却被太子紧紧固定着,带着湿气的吻落下。
“娇娘乖,安悦难得这样喜欢一个人。”
沈长生一僵,扯了个嘴无声的笑了,安悦郡主喜欢她才有鬼了。
太子都发话了沈长生推辞不掉,最后还是去了。
这次安悦郡主是直接在郡主府办的宴会,许久未见安悦郡主,那个坐在上方慵懒的靠着眼中带着柔和笑意的安悦郡主在沈长生进来之后笑容就落下了,气氛明显的落了下来。
沈长生冷漠的落座,实在想不通安悦郡主不待见她为什么非要她来。
“沈娘子。”高坐的安悦郡主勉强扬起笑,然后站起身,沈长生视线看过去,一身鹅黄衣裳之下小腹隆起,沈长生忍不住皱眉。
看到沈长生的视线,安悦郡主本来也没有多显怀,但是故意做出一副怀胎八九月的样子,恨不得将肚子挺到天上去,实际上沈长生皱眉是因为安悦郡主腰间挂的香囊,是她之前看的没有买下来的,谢岐宴倒是无尽其用。
安悦郡主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下台,持着酒杯走向沈长生,面上带着和善的笑,但是沈长生警惕到安悦郡主眼底的狂热。
待人走进之后,安悦郡主将酒杯递到沈长生手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沈娘子,本县可是真心当你拿做自己的嫂嫂,过往多有得罪嫂嫂不要放在心上。”
众人的目光看过来,隐晦的嘲讽比明面上更加割骨,沈长生凝视一眼安悦郡主,不愧是皇家的人,演习起来毫无痕迹。
沈长生接过酒杯没有喝下去,勾唇笑了笑,安悦郡主眼中闪过嫉妒,片刻隐藏下去,松开手拢了下头发,摸了下肚子。
“谢郡主,嫂嫂当不起,郡主还是唤我名吧。”沈长生柔和的笑了笑,半分情绪不露,傲得冷然。
“哦,是吗?我还以为沈娘子想做大庆的太子妃呢。”安悦郡主柔和的样子完全无害。
沈长生凝神看着安悦郡主温柔的笑着:“其实相比较起来,做郡主的嫂嫂,更加想做郡主的姐妹呢。”
“你!”沈长生毫不掩饰自己对谢岐宴的心思,安悦郡主气得扬起手,到底没有落下,收起手压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倒是敢想,也配?”
安悦郡主被气得硬生生压下这口气的样子,沈长生眯了眼不退让:“不想,可是有人想啊。”
本以为是朵无害柔弱的白花,谁知道是朵带刺的白玫瑰,安悦郡主冷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还是其他的她也没有同沈长生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