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改变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围着的付丧神也看出来这些不速之客是审神者的……朋友。
但是,心里奇怪的感觉难以解释。
“啧。”鹤丸国永抱臂,“真是一出感人的场景,小光~啧啧啧,以前怎么不这么喊我……我们。”在他的内衬里,新叠的纸鹤紧贴着心脏。
同田贯正国皱眉,他向来是一丝不茍的,总认为刀剑是武器,只要强大就好。可即便如此,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每当他出阵受伤时,被称为“主人”的少女总会拉着他的手臂心疼的埋怨他:“都说了要以身体为重!”
他难以描述那时的心情。
他是被关心着的。
是被喜爱着的。
所以当比他强大无数倍的刀剑出现时,他蓦地有些慌乱。
如果他不再强大,没有实用性,无法再成为主人的武器,那会不会……
会不会,不会再被爱了?
太郎太刀和弟弟站在一起,早上的时候,他才刚对三日月宗近说过类似“只要喜爱的话,远远注视就好了。”的话。
可现在,看着相拥的两人,他觉得无比刺眼。
远远看到了,可不可以再靠近点看。
靠近看到了,能不能伸手触摸。
摸到了可不可以占为己有。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鬼话。
肥前忠广一如既往地躲在阴影中,他歪着头,淡漠地看着亲密的二人。
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夜晚。
少女朝他臂膀吹气,她擡眼时,双眼亮晶晶的,自得地告诉他那是特殊的术法,像只找到橡子的松鼠。
但现在,她看都不看他,全部的眼神都聚在一个人身上。
肥前忠广不是特别恨他的前主人,她对待他们的方式确实很奇怪,但也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人类的爱并不只局限于大爱。
南海老师在的话会怎么样呢,他会让他干什么呢?
去争取,还是放弃?
乱大张着嘴,他的目光在审神者和药研藤四郎之间徘徊。他很久没见到兄弟了。但最终,在美惠亲吻烛台切光忠时,他的眼神凝聚成一点,如刀子般刺向男人。
“她都没亲过我。”他小声地抱怨。
“什么,亲谁?”这句话被加州清光捕获到了,他敏感地提问。
“亲烛台切光忠呗,还能有谁。”乱藤四郎不忿地回答。
美惠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下意识的动作会激起千层浪。
现在,她只是像只树袋熊,激动地抱着她的小光,开开心心地和她的老熟人们打招呼。
“数珠丸老师,药研哥,你们也来啦。来亲亲~啵啵啵。”在熟人面前,她完全暴露了本性。
药研藤四郎冷笑一声:“是啊,不来怕你死在这儿没人收尸。”
美惠打着哈哈,她已经习惯药研的这种说话方式了,小时候她太能闯祸,硬生生把药研藤四郎从稳重的性格逼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最终成了毒舌。
数珠丸恒次上下端详了她一会儿,确定她的身体状况还好后才慢慢开口:“最近是否勤于练习?”
“……”
不愧是数珠丸老师,一句话就把美惠说沉默了,她慢慢地把眼神从数珠丸恒次身上收回来,将头埋进烛台切光忠的颈窝里。
“不听,我听不到!”她耍着无赖,哼哼唧唧地撒娇。
“好啦。”烛台切光忠立马护短,他毫不躲闪地与数珠丸恒次对视,“她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何训练?”
数珠丸恒次闭眼沉默。
美惠高兴也高兴完了,这才注意到围着的众多刀剑,她当即跳下来,不顾烛台切光忠遗憾的眼神,走到三人前大声道:“诸位,这是我姐姐的刀剑,也是我的家人,大家不用担心。都散了吧。”
散了?就这么散了,没有其他解释了?
“我有一个问题。”髭切笑眯眯地开口,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为什么其他本丸的刀剑要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其他付丧神也盯着美惠,生怕听到不想要的回答。
如果他们是来带走审神者的话,要怎么办。
他们的审神者,他们唯一的希望,黑暗中的光源,梦魇中的救赎,如果就被这样夺走的话,那倒不如……
“当然是因为想我啦。”美惠完全没注意到暗潮汹涌,她理所应当的回答,“今天有贵客来临,快点去给我收拾一下,不要被看了笑话。”
客人……所以,他们只是外人咯!
仅仅是一句话,就足以使付丧神垂下去的不存在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如果他们有尾巴,那现在一定也在狂摇。虽然这两者他们都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