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便利贴与荒原狼30“你怎么还随身携……
第30章便利贴与荒原狼30“你怎么还随身携……
许昭弥的大脑宕机了那么片刻,人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被攥住,紧接着被一股力量往前一带,后背撞到墙上,高大人影瞬间压了下来,铺天盖地吻住了她的唇。
怎么去的床上,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耳边是急促滚烫的呼吸,刚刚穿好的衣服扔了一地,从玄关扔到卧室、从外套到内'衣,她的还有他的。
整个人被打横丢到床上,就像被丢进了海水里。
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朝她拍打起来,她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身子软绵绵的,化作一摊无比柔软的沙滩,慵懒铺展在那里。
……
那浪头一波紧着一波,前赴后继、浩浩荡荡地涌进来,迫不及待地与沙滩相互簇拥着、缠绕着,热烈地交融在一起。
如果第一次可以说是一时失控,是酒精上头后冲昏了头脑,那么这次不是,这一次是一个人的蓄谋已久,更是两个人的明知故犯。
转天许昭弥醒了,发现自己依然躺在那张大床上,不同的是,这张床,经历一夜的风卷残云后此刻已经变得不忍直视。
她这会儿竟然躺在一个男人怀里,头枕着男人赤'裸精壮的胸膛。
陆以宁呼吸均匀地闭着眼睛,胳膊圈着许昭弥的肩膀,许昭弥清醒之后腾地红了脸,身子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身下这个男人。
“别动。”没想到他却抢先一步圈紧了她的身子,嗓音还带着那么一点性'欲过后喑哑,挺性感,像电流一样击打在她耳畔,“再睡会儿,嗯?”
!许昭弥实在太尴尬了,
她脸滚烫地贴在男人胸前,被他双手牢牢搂着上半身,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脑子里突然就大闹天宫了起来,乱七八糟想到很多事情:
比如第一次留宿在他家的时候,那时候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张床上,多希望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希望他能抱抱自己,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也行;可真到了这一天,她确实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甚至还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但心里想的却是,他要是不在就好了……
比如他们昨晚到底做了多少次?她好像一点都数不过来了……可是床单都浪透了,湿答答的被陆以宁中途换了一次,撤下的那条被他团了团随手扔在地上,现在还蜷在那里。
是快天亮的时候才肯放过她。
陆以宁觉得怀里的女人特别不老实,像条滑溜溜的毛毛虫,一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忍不住皱起了眉,擡腿夹在她双腿上,同时手臂也越发用力地将她搂紧了。
生怕她跑了似的。头低了低,手将她下巴擡起,故意把热气洒在她唇畔,高挺的鼻梁磨着她的,几乎贴着她的唇瓣说:“听话,再动又要着火。”
“你负责灭?”
那好似烧红的烙铁般炽热邦硬的危险物就抵在她小腹,还轻微向前顶了两下,以一种蓄势待发的架势。
许昭弥不敢动,再也不敢动了。她只好擡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丝缕洒了进来,照在地板那团凌乱不堪的床单上。
上面赫然残留着大片已经干涸的透明污渍。
小腹一阵阵发涨,许昭弥又一次闭上了眼睛,稍作平复后,才再次将目光移向窗外。
意外的是,外面竟然下雪了。
陆以宁起床后点了外卖,是酒店的小厨房闪送来的,就那么几样小菜和两盅粥,就花了三千多块钱,快赶上许昭弥半个月工资了。忽然就觉得这个人日子过得可真奢侈。
两个人坐在餐桌两侧,默默吃着饭谁都不说话。
陆以宁起床后倒是神清气爽的,尤其洗了澡后,整个人特别通透,一连几夜的疲惫都一扫而光。瓷盅拖在掌心,漫不经心搅着调羹,眼神却一直盯着对面的许昭弥。
觉得她脸蛋红扑扑的,小身板缩在他的大t恤里,显得人娇娇的软软的,低头吃东西的模样像个小仓鼠,还挺好玩。
许昭弥就觉得很尴尬,特别怕他突然开口跟她说话,她完全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只能埋头愣吃。
所以这餐几千块的早点,什么鲟鱼鱼子酱配薄饼,什么黑松露炒蛋,什么海参小米粥……她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
许昭弥吃饭时一直在看表,吃几口就不吃了,说今天她得去上班,她不能总请假的,而且她确实也没有请假的理由。
陆以宁没说什么,吃过饭就送她去商场,然后自己再去医院。
许昭弥在车上一直很拘谨,身子绷直,头偏向窗外。
地上积雪已经落了白白一层,空气看起来特别稀薄。
她突然很想下车走走,不太想坐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空间里了,她想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处于缺氧状态,必须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才行。
“可以停下车吗?我想坐公车去上班。”她回过头问。
“不可以。”陆以宁想都没想就拒绝。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别扭什么,从早上起来就是,他觉得他们之间任何的别扭经过昨天那一夜应该都不存在了。
陆以宁此刻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早上是他抱着她去洗的澡,把她放在浴缸边跪着吻她,有些话还用说的那么明了吗?傻子应该也能懂了。
在他看来有些话是不需要说的,肢体语言胜过一切。
单手扶着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来去握她的,被许昭弥甩开,耳垂腾地就红了,说他在骚扰女下属,还勒令他不许再动手。
“我就骚扰呢?”陆以宁又把手伸过去,许昭弥又把他甩开,有那么一点像甩狗皮膏药一样,“那我就去总部举报你。”
“我都骚扰你一晚上了,你现在才想起来举报我?”
许昭弥说不过他,愤愤道:“好好开车!”扭过头继续别扭。
所以说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你睡完不理她她别扭,理她她还别扭。陆以宁气笑了,但却笑得神清气爽,有点气人呢。
许昭弥头枕着车窗玻璃,面向窗外,越想越气,越想越悔。
突然就想起昨天,在最关键的那一刻,陆以宁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避孕'套,用牙咬开,硬是碾到她手上,颤声命令她,“给我戴。”
问题忽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