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灭国不远了(二更)
曹馗钛救她的情景,还有二人利用鱼线引导方向走在幻境沙漠中时,都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以至于吃饭吃着吃着就有些愣住了,夏盏故且恢痹诟她讲自己在阵中遇到黑衣人之事,可惜安歌都没有听进去,反正在她看来,夏找丫安全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至最后,夏瘴弈味雷砸酒吃东西,同时不停地为安歌布菜,安歌也来者不拒,一直吃个不停。
吃累了,就倒在桌下,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看到夏盏纳肀叨蚜撕眉父霭裹,有一个包裹尚未系好,露出里头的衣物,仿若是安歌自己的。
她揉揉眼睛问道:“夏爵爷,这些是什么啊?”
“是我刚刚从静园拿出来的你的行礼,马车我已经备好了,这就回安平郡吧。你父亲他们可是提前一日就出发了,为了你娘亲的迁坟事宜,这次在安阳的你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被勒令回到安平郡,看来你父亲对于皇上赏给你的金书铁券,是志在必得,你得有心理准备。”
安歌哦了声,有些怔然。
“我还是想回静园看一眼。”安歌道。
“你是想着,齐王说不定会去静园探你吧?你还真傻啊,他现在只忙着想办法去救潘玉儿,又怎么会有空理你呢?他今天早早的就进宫了。”夏蘸芪耷榈亟实情告知。
安歌神色不自然地道:“我哪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去跟宝禄道个别而已,再说,我有点好奇那个结果,这只千年龟壳……”
“宝禄你就不用担心他了,你走了他就是静园的主人,谁敢欺负他呢?至于那个结果,早已经出来了,这局歌儿你大获全胜,潘玉儿输了,因为她居然派人入阵中杀你,她已经承认了这一点,所以傅老说这次的赌局,是歌儿你赢了,所以千年龟壳还是属于歌儿你的。”
“没有输家吗?”安歌如此问着,心中却觉得,自己还是输了,从她答应入阵与潘玉儿比试的那一刻,已然输了。
潘玉儿被齐王爱着,自是有理由去拼去搏,她却是为了什么呢候?
不管心里如何的胡思乱想,她还是被夏粘渡狭寺沓怠
夏账坪跏瞧遣患贝的想要离开安阳城,只不过一个早上的时间,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仅仅有条,马车里更是设置了很多的小柜子,柜子里装满了各种吃食,还专门弄了些书卷放在车内,好让安歌解闷儿。
二人在清晨的清辉中上路,两面都是青砖高墙,只有马车的辘轳声。
安歌掀开车帘往外看,终是道:“夏爵爷,你还会来这里吗?”
夏兆在车辕上,悠闲地扬鞭打马,“你呢?”
见安歌不回答,他又道:“若你还来,我便来。”
安歌不敢再接话了,这段儿夏兆苁歉她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她已经两世为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夏栈袄锿返那橐濉V皇牵她心里已然有两个人扎根进去,一个恨极深之人,一个爱极深之人,却没有夏盏亩嗌傥恢谩
是以她抓了一把蜜饯吃,“好甜哦!”
眯着眼睛笑,同时探头出来,往夏盏淖炖镆踩了一只蜜饯。
夏盏捻中闪过微微的失望,但须臾,尝到蜜饯的甜,却又释然地笑了起来。
……
清晨的阳光像一把把利剑,那么堂而惶之,毫无愧疚地照亮安阳城的每个角落。
一座普通的二层小楼上,窗户打开着,因为地势的原因,虽然只有二层,站在窗前却可能俯瞰半个安阳城。窗前之人的脸大部分被黑色的斗篷遮盖住,目光却注意着巷中孤独的马车,半晌,才道:“他们这就要走了?这夏湛烧媸歉龅ㄐ」恚这跟逃兵有什么区别呢?”
后面一个光头胖子忙道:“是呀,他自然是没有主上这般的雄才大略,不过主上,他们一走,这安阳城就没那么好玩了。”却正是淳于光。
“总有办法让他回来,特别是这位安姑娘,有意思极了。”
“主上说的是。”
“淳于光,你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想必现在皇上已经把齐王列为头号敌人了,这可好得紧,咱们可坐观龙虎斗,坐收渔翁利,想想都觉得爽快。”
“他们掉入主上的陷井尚不自知,主上才智过人,才是真正应该龙御九天之人。”
“好了,别拍我的马屁了,办正事要紧。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只要潘玉儿被关进天牢,始终不放出来,这龙虎之斗就不会结束。”
“好,好!太好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因为即将要得逞的阴谋狂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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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争锋绝命阵》完
晌午时分,曹煜刚准备下早朝,宫人来报,说是曹匾丫在建章殿外等候多时,曹煜闻言,反而又不着急下朝了。对众臣道:“乌弋山的粮草既然缺失,定会从附近村寨抢夺,有什么办法,使他能够抢不到粮草?”
宰相傅林沉吟着道:“乌弋山此贼极度残忍,一旦真逼得他从周边抢夺粮草,恐怕便是新一轮的烧杀抢掠,粮草倒在其次,恐百姓受灾严重,更甚者要血流成河。”
曹煜点点头,“傅老说的很对,如何避免此情景呢?”
众人一时都沉吟不语,曹У溃骸罢馄涫狄裁挥惺裁蠢难的,只需要早早的去通知周边村寨及郡城,让他们早做准备,将粮草藏起来,而人则可以暂时离开居住之地,等战争过后再回去。”
姬刚道:“八王爷此言差矣,乍然一听,似乎这样做的确可行。可是乌弋山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粮食藏在哪里只怕也要被他挖出来。况且此人做事向来不留余地,郡城村寨的人都走光,他也定要烧了他们的房子及养的牲口,只怕百姓走的容易回来难,况且战事胶着,实不知何时能够结束,难道这些百姓要在别处流浪寄住几年吗?”
虽然众人都觉得,这仗若是打上几年,代价实在太大了。本来这场战争只是大月氏与东且弥国的战争而已,就因为送回了那一个皇子恪,就使得整个邾国都陷入战乱,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当初曹煜决定遵守先皇与大月氏的约定,出兵东且弥时,傅林就很反对,说先皇在世时,最反对的就是打仗,先皇若在世,说不定真的履行当初的约定。话说为了不打仗,先皇其实做过很多次的“缩头乌龟”,可这又怎么样,他的忍辱负重换来了邾国现今的繁荣与稳定。
曹煜虽然觉得傅林说得有些道理,也觉得先皇的确有可能毁约,但他却依然坚持以遵守先皇遗旨而出兵东且弥,原来以为,乌弋山再厉害,着刘将军带数倍于他的人马,一两个月之内便可大胜而回。
却没想到刘将军带兵出发,尚未到达目的地,在路上就已经数次遭遇袭击,短短的时间里居然两次粮草被毁,曹煜气得想骂娘,却又不得不顾全大局,继续给刘将军送粮,可是按照现今的状况,就算源源不断地给刘将军送粮,使他能够全心全意投入战斗,想胜东且弥的大将军乌弋山,却也难得很。
曹煜微蹙眉头,“各位爱卿,难道这么点事,居然将各位都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