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章趣味比赛
随着哨声的吹响,亲子项目的趣味比赛正式开始。
八组家庭的都奋力向前冲去。
邝蜻和邝蜓灵巧的配合着,和几组家庭几乎同时完成了两人三足,到达推铲车的地方。而到了这一环节,她的力气明显不敌另外几位爸爸,逐渐落后,但他还是使出全身力气,完成推铲车的任务,到第三个环节时,邝蜓飞快的往前跑,取到了玩具球,刚好旁边的取完球折返跑,还给他做了个鬼脸挑衅。邝蜓心里更是燃起了胜负欲,拼劲抱住球追赶前方的鲍幢幢。可能太过心急了,当他跑到邝蜻怀里脚下一趔趄,但幸好被邝蜻抱住没摔倒,邝蜻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关心他,邝蜓催着“姐姐快背我跑!”
邝蜻便依言背起孩子,进行最后的冲刺,这时他跑在第三位,鲍叙人高腿长,理所当然的跑在第一位,第二三位是另两位父子。邝蜻渐感身上的沉重,步速慢了下来,偏邝蜓还搂着她的脖子大喊“姐姐加油!”邝蜻不忍叫她失望,也只有硬着头皮使劲往前跑,但脚下的步子明显有如千钧般沉重。
刚好旁边与她争夺第四名的家长一不小心摔倒了,直冲她而来,邝蜻收势不及,也被带累得摔倒了。好在她记得背上背了个孩子,尽力护着孩子,任自己摔向地面,周围观赛的家长也发出一阵惊呼。
“姐姐!啊!”邝蜓也尖叫道。
这时刚刚第一个冲过终点线鲍叙将鲍幢幢放下后,这时一二三名已决出,他回头就看见唯一的女家长邝蜻摔在跑道上,这时有旁边围观的家长试图去扶她起来,邝蜓也在旁边焦急的喊着“姐姐”。
鲍幢幢也在幸灾乐祸:“叔叔你看,邝蜓她姐姐摔了个狗吃屎!”说着还要凑上前去看热闹。
鲍叙也不自觉的追随着侄子的脚步。
一位家长已将邝蜻扶起来,鲍叙注意到她的额头摔破了,脸上也有擦伤,就连嘴巴也磕破了,身上的粉色运动服更是沾染了一身灰,瞧着狼狈不已。
“你还好吧?”那位先摔倒的家长已经站了起来,歉意的问她。
“我没事。”邝蜻从那位家长手中抽回胳膊,她不太习惯陌生人扶着自己,尤其还是个陌生男人。
见她勉力站好后,那位家长也松了手。
鲍幢幢走过来了,冲着邝蜓先发制人:“邝蜓,我这回可是赢你了,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名!”
邝蜓没心情去还击,只是抱住邝蜻的大腿问:“姐姐,你摔疼了吗?”
邝蜻忙摇头安抚他,她觉此刻也太过丢脸,正想抬脚走出包围圈,谁知刚落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步传来,差点又站不稳,一头向前载去,幸好身前一人及时伸手将她拉了一把,这才站稳。
刚要开口道谢,见是鲍叙那张冰冷冷的脸孔,一时也失了言语,默不作声,又抽回了手。
鲍叙问她:“摔几次了?你是没长眼睛吗?”
一开口就跟吃了枪子儿似的,没个好话,邝蜻也没好气:“你才没长眼睛。”
“还能走吗?”
“不用你管。”邝蜻也学着他冷冰冰的说话。
“嗯,那你走吧。”鲍叙抱臂冲她点了点下巴,示意她先走。
邝蜻心里也想健步如飞的离开这里,无奈双足并不配合,只好说:“我休息一会儿再走。”
鲍幢幢见这里没热闹好看,而邝蜓也不和他斗嘴,正觉无趣得很,便想要拉着鲍叙离开,这时马茵茵也从远处走过来:“鲍叙,这个亲子项目要颁发奖牌了,我们快过去吧。”
她见到邝蜻脸上的伤,亲眼目睹她比赛摔了一跤,越发觉得他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便客气道:“你的伤没有大碍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邝蜻并不想应酬这对情侣,只微笑着摇了头,又侧过头去,懒得面对他们。
“鲍叙,我们走吧。伯母还在等我们。”
鲍叙思考一瞬,冲邝蜻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马茵茵听完再度看向那位受伤的家长,而这时他腿边的小孩说:“姐姐,我们去医院吧。”
邝蜻心中讶异,很快拒绝:“不用,怎么好耽误你约会的时间?”对邝蜓说:“姐姐没事,你别担心。”
马茵茵闻言挑眉,这话说的,两人的关系听来似乎匪浅。这时他忽然想起来邝蜻姐弟似乎就是之前鲍叙所说认识的熟人,算他的下属。
这下属跟老板说话,也太刺头了点。
“看你牙尖嘴利的,确实没必要看医生。”鲍叙回击完就转身走了,马茵茵望着邝蜻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而后也匆匆跟上。
很快,这对情侣的身影便远了。邝蜻心里原本就是想赶他走,好离他远远的,可这会儿见他真和女朋友双宿双栖走了,一时心里又有一丝气愤。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至于这么冷血这么无动于衷吧?何况,他们还不是陌生人。
那位班主任王老师恰好走了过来,问她伤势如何。毕竟自己班的家长摔在场地上,她身为班主任于情于理都该关心一下。邝蜻不再嘴硬,跟她说了实话,说脚扭伤了,王老师便提议去医务室或者医院看医生,但她自己还有其他安排在身,没法照顾邝蜻姐弟,便询问有无热心志愿者家长愿意帮忙。
一个女家长主动请缨,邝蜻不想麻烦人家太多,选择了去医务室。那位医生检查过后就说她这下是扭到筋了,没有大碍,包扎下回去换药,休息半个月就好了,只这半个月注意不要用腿。
邝蜻伤成这样,也不可能参加节目,而邝蜓也没心情参加后续的运动会项目,但邝蜻仍是鼓励她要继续参加,说自己会在赛场边替她加油的。于是志愿者家长又将邝蜻扶回比赛现场,找了个座位安心观赛。
接下来的比赛邝蜓没受影响,还拿了个跳高的第二名回去,两姐弟都高兴得不得了。等到运动会彻底结束,邝蜓牵着姐姐在校门口等车。这会儿正是晚高峰,车难打得很。
邝蜻等了好一阵也没拦到的士,正要放弃打算带着孩子去坐公车时,忽然有一辆黑色私家车在面前停下,后排车窗降下来,是鲍母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