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莱克斯之死（完）

正义联盟的成员越来越多，他们飞来飞去地拯救世界，声望与日俱增。

而这个时候，政府忽然要和正义联盟交涉。

正义联盟的官方发言人钢骨对政府想要干涉正义联盟的行为嗤之以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官方的反对导致正义联盟在民间的支持率下降。

蝙蝠侠试图说服克莱尔和加百列交涉，让加百列干涉政府的决定――是的，她是个商人，看上去不足以影响到政府。可是她是一个卢瑟――当年莱克斯-卢瑟明确提出他想要竞选总统，加百列-卢瑟倒是没有这个打算的模样，但是莱克斯留给她的人脉绝对还在。

克莱尔本来是不愿意的。她觉得蝙蝠侠夸大了加百列的作用，可是事情越发严峻，她不得不抱着一丝希望去寻找加百列的帮助。

依旧是卢瑟宅，依旧是那个自己常坐的位置，可是这次她是以超级女孩儿而不是克莱尔-肯特的身份坐在那里。康纳看见她的时候，眼色连动都没动，一点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大都会孩子遇见超级女孩儿时候的模样。

“我很抱歉，超级女孩儿，加百列姑姑去了华盛顿，不在大都会。”他举止优雅，十四岁的少年脸上已经有了莱克斯和她初遇时的痕迹，让她落荒而逃。

超级听力无法探知到加百列的所在，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加百列的心跳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听见的声音，所以她无法准确定位到加百列的位置。而这次，加百列明晃晃地告诉她，自己的行踪没有任何人可以探知到。

克莱尔的无功而返在蝙蝠侠的意料之中：“加百列-卢瑟是个魔法师，康斯坦丁曾经感觉到过她的魔法波动，所以你找不到她属于正常。”

“可是……好吧，我知道了。”她想起来幼年时期加百列曾经告诉过她关于自己能力的事，可是她并未放在心上。而现在才确切知道，加百列确实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那么是否可以解释她的……一路顺风？”旁边的绿箭侠忽然问道。

克莱尔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对方，立即就反驳过去：“加百列和莱克斯-卢瑟不一样。她之前要投资t望塔，但是是蝙蝠侠拒绝了。”

“她不屑于对普通人使用魔法，扎塔娜曾经监视过她。”蝙蝠侠双手交叉，盯着监视器，“这点我很清楚。加百列对自己的魔法甚至处于一种厌恶的状态，除了用魔法来隐藏自己的行踪以及最基础的保护魔法之外――她不愿意让正义联盟的人探听到自己的下落，卢瑟家的通病――她从未用魔法做过别的什么事。”

对于好友对另一个朋友的监控，克莱尔觉得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反驳――蝙蝠侠拒绝加百列的投资无非是因为他不信任卢瑟家的人，而自己也没有办法提出反对。加百列对于自己被拒绝也没有大肆宣扬，事实上，这件事也只有正义联盟内部成员和加百列自己知道。

正义联盟和政府的冲突越演越烈，克莱尔甚至不得不亲自出席听证会。她在国会上侃侃而谈，面色凝重。可是并不能改变政府的看法。甚至有议员说他本身是超级女孩儿的粉丝，如果他是平民的话将会是正义联盟的脑残粉，但是他是国会议员，就不得不为国家为地球考虑。

一连串的打击之下，正义联盟连执行任务都变得力不从心，不得不暂时沉寂下来。

可是正义联盟刚刚沉寂下来，就有大范围的冲突出现，平民开始出现伤亡。莱克斯集团的军事订单接连不断，这让蝙蝠侠头疼至极但是又没有办法改变，只能通过韦恩企业来和加百列合作看看能不能套出来什么话。

不在迷恋布鲁西宝贝儿的加百列无懈可击，当然也从未正面回应过布鲁斯的刺探。唯独在对方逼问的受不了的时候解释：“超级女孩儿曾经说过，加百列-卢瑟是大都会的另一个守护者。而我也承认，超级女孩儿是大都会除我之外的守护者。可是现在，超级女孩儿陷入沉寂，我没有她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军事工业的发展。”

连带着回答都是无懈可击的。

一连串的机器人被完美控制，机器人做得很好，甚至连个莱克斯集团的logo都没有。不过经过各大媒体对加百列和布鲁斯对话的宣扬，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机器人属于莱克斯集团，加百列的声望一瞬间直逼超级女孩儿。连带着露易丝-连恩都不得不承认，加百列和她的父兄确实不一样。

加百列长期占据头版，她开始带着十五岁的康纳出席各种活动。十五岁的卢瑟家继承人被称为“卢瑟家的王子”，一举一动都仿佛让人看到他的父亲在他身上重生。

这让克莱尔莫名开始担心。

不多久，正义联盟的存在似乎可有可无，达克塞斯的忽然到来让久不出现的正义联盟一瞬间变得重要起来。但是这位黑暗君王大大咧咧地宣布他是为了最后一个氪星人到来的。正义联盟固然解决了这次危机，可是被有心人利用之后就变得微妙了起来――这次危机是否是地球的无妄之灾？

露易丝-连恩的报道变得微不足道，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这就是最后一个氪星人的错。加百列倒是曾经对外说过要理性看待此次事件，只不过她出现在镜头中的时候面色苍白，黑色的病号服映衬下，整个人都显得毫无血色。浓妆艳抹也无法遮住操劳过度变得憔悴的模样，更不要说她的脖子上还缠着绷带――有记者机智地采访了康纳-卢瑟，对方一改往日的优雅体贴，不耐烦地示意所有记者赶紧采访结束离开：“加百列姑姑因为达克塞斯来袭受的伤还没好呢有什么问题问马克叔叔去。不就仗着加百列姑姑脾气好么？”

“康纳。”她不赞同地看向叛逆期的少年……对方黑色的头发染成了姜红色，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母子一般。“艾伦，请大家出去，我有些话要和康纳单独聊一聊。”

这次的采访闹出了轩然大波，克莱尔甚至不得不用记者的身份来写这篇报道――露易丝坚持认为加百列是刻意为之，想要为自己拉得同情分。可是内疚袭击了克莱尔，她看上去整个人都将要倒下的模样，看着加百列的目光充满愧疚。

正义联盟的位置越发尴尬了。

不知是上天眷顾地球，还是外星生物终于对地球失去了兴趣，一连好几年，正义联盟都处于可有可无的地位，第一次没有这么多战损，可是没有一个人开心。

超级女孩儿已经长久地不出现，健忘的大都会市民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而终究，有的人不会忘记。

她在自己的公寓里面看见了加百列。

对方似乎是用魔法进来的，没有一丁点动静。克莱尔试图打个招呼过去，然而加百列的笑容让她止住了步子：“加百列？”

加百列没有化妆，面色显得很是苍白裹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她勾起嘴角，说：“喜欢我的礼物么？”

“什么？”

“我说，喜欢我的礼物么？”

一直以来的困惑迎刃而解，克莱尔一瞬间觉得双腿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慌忙扶着墙坐下：“我不明白……”

“克莱尔，还是超级女孩儿？”加百列嗤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她面色冷静，戴上了一枚氪石戒指，绿色的光芒让克莱尔感觉到虚弱。她勉强笑出了声：“我不明白，加百列……我以为我们……”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你，克莱尔。就好像你象征着阳光，而我不过是个渴望阳光的爬虫一般。我知道你和莱克斯闹僵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莱克斯也不告诉我。直到……我无意中翻开莱克斯的一份文件，才知道他要去北极。他知道我是个魔法师，我想要隐藏起来自己的行踪就没有什么人能够找到我，即便是你。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深有感触。所以我尾随他去了北极。多亏……”她顿了一下，勾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多亏，马克着实疼爱我这个姐姐，才会帮我逃过莱克斯的控制跟着他去了北极。然后……我看到莱克斯的死亡。”

“加百列，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他死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救回来，奥利弗-奎恩却杀了他！而你，未曾阻止。”她缓缓地眨了一次眼睛，速度慢到像是她刻意让克莱尔看见她眼神的变化，“不，其实你我都错了，他并没有死。”

已不算年轻的CEO转身，姜红色的长发落到地上，笑容接近扭曲，却和克莱尔记忆中的莱克斯-卢瑟有种诡异的相似感。

“我很抱歉，加百列。但是这是我的错，奥利弗仅仅是为了保护我才……我可以一力承担，无论你想要做什么。”

“Toolate。”加百列低下头，“他也该付出代价了。我计划了十六年，也该……收网了。但是……很可惜，克莱尔，超级女孩，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她从黑色的风衣口袋套出来一个铅盒，打开……是金氪。

“莱克斯不愿意我的双手沾上血腥，我上一次杀人还是在哥谭。不过从那之后，我就不再杀人了。”她把金氪和绿氪留在桌子上，推门出去。

完全失去超能力的克莱尔也不再受绿氪影响，力气有些许恢复之后，她立刻给绿箭侠打电话：“注意加百列，奥利。”

“Toolate。”对方的声音里没有一贯的随性，“我刚刚接到消息，加百列-卢瑟恶意收购奎恩集团，我已经彻底破产。而且……她对外公布了我的身份，克莱尔。我们都低估她了。注意你的安全，我担心她会对外公布你的身份。”

“太晚了，奥利。我很抱歉这件事牵连到你。但是……”

“也许我们唯一应该庆幸的，是她仅仅针对了我们，而没有对联盟其他成员下手。”

“她终究不是莱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