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拖得又长又沉,皎皎不自觉的张开了手,一粒金灿灿的小豆子正在手中,那豆子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
那金豆子被鹤子谦修长的手指捏在手中,狭长的眸子微眯看的极为仔细,白皎皎脱离了压迫感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伸手垫了垫,鹤子谦笑意未去,靠近白皎皎道,“皎皎,你哪儿来的金子。”
白皎皎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我,我捡的。”
这闪烁的眼神,言不由衷的表情,明晃晃的就是在告诉鹤子谦,她在撒谎,他家的院子里哪儿有金子可捡。
鹤子谦顺手就将那金豆子紧在手心,一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笑道,“不饿吗?”
刚一说完,就听到皎皎的肚子“咕噜…”一声。
白皎皎摸了摸肚子,嘟嘟嘴,乖乖的回了一声,“饿了。”回的有些委屈,那是她研究了一下午的结果,泥团一点一点变小,只有这最小的一颗,到现在还保持着金子的模样,她就想看看到底什么时候能变回去,结果现在都被鹤子谦没收了。
鹤子谦转身向外吩咐清川让厨房做饭,衣衫被白皎皎扯着,那双大眼睛巴巴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道,“鹤子谦,把金子还我吧。”
她怕鹤子谦发现什么端倪,眼神有些慌张,手刚伸出去,在半空中又停下,她在想,如果她真的用障眼法变成了金子还给鹤子谦,那,算不算是欺骗?
又缩回了手,到底还是没有将它抢回来。
鹤子谦借着迟缓的酒性,靠近白皎皎,在她颊上轻酌一口,“金子借我玩玩,以后玩什么都不能忘记吃饭。”
然后就看着白皎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但是倒也颇为镇定。
想要说什么,那双大眼睛却在盯着他的眼睛后,动了动粉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不是说想我吗?想我什么了?”鹤子谦眯了眯眼睛。
白皎皎想了想,如实回道,“你下次再出去能不能带我去啊,我出来都是你带着,你不放心我,但也不能总在你有事忙的时候就让我一直在家吧。”
这话里,鹤子谦听出来了,白皎皎有些腻了。
她是一尾自由的鱼,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困不住她,现在就已经是跃跃欲试的想出去,等到有一天,她也会觉得京城也很小,再等久一点,也许会觉得南离也很小。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于是现在鹤子谦回,“好。”左右他应该不会再去青楼了。
清川送来饭菜,鹤子谦照例为白皎皎夹着菜。
白皎皎饿了,那吃的是格外的多,鼓着腮帮子,最后嫌弃筷子夹的慢,让清川换了个勺子,饭合着菜,一大口一大口的舀着吃,那样子和孩童有何异。
晚上回房,鹤子谦将那一粒圆圆的金豆子放在手心,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让清川也问了丫鬟,今日白皎皎并没有出过门,这金子出现的莫名,也不会是在她在皇宫的那段时间里捡的,否则不会到晚上才拿出来玩,以她的性子,估计马车上就忍不住拿出来了。
而她竭力想掩饰这金子,定然是知道这金子来龙去脉,随手就将那粒金豆子放在了桌上,什么也没有,明日还给她,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
第二天鹤子谦起的较早,让清川备了衣衫,穿好后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功就走到书桌前,拿笔的手突然顿住,缩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捏起了书桌上的那颗小泥丸,墨色瞳孔里倒映出那一颗小泥丸,与昨日的金豆子交相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