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几乎没有人能接受死亡,可是命运都是注定了的。
夏军搂着尹懵Я艘灰梗他不是没想过走,但是却掰不开尹愕氖郑所以他只能任由天旋地转,任由着那个人把情绪发泄干净。
他不能肯定这是不是脆弱,甚至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又一出设计好了的戏码。
尹悴蝗盟看见自己的脸,夏军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前几天收到了一份礼,是李书记送的。”尹惆炎约候樗趿似鹄矗紧紧抱住夏军,虽然身体上不能抑制紧张,却声音显得很平静。
夏军听到这话也很紧张,他不想谈论这个。
“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一台轮椅。”
尹忝恍Γ却抖得更厉害了,“我害死了表妹……我把她害死了……”
夏军拍了拍尹愕谋常却没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讽刺和质疑,不论现在尹慊褂惺裁凑惺等着他,他都不再打算把心掏出来让这个人踩了。
“明明不是第一个……”
“什么?”
“雅君也是这么死的……”这是他错过的第二次。
雅君是谁?
夏军疑惑,却没问。
那一夜很漫长,漫长到了夏军不知自己是睡是醒,他那是第一次听尹闼的敲椿埃那么多从前他渴望知晓的旧事,但是现在,他却一样也不想知道,他不想知道尹闶窃趺聪氲模也不想知道对方的情史,更不想知道那些龌龊恶心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夏军推开了尹悖走出这栋他熟悉的房子,在门上狠踹了一脚,他觉得很烦躁,他有些害怕,不是怕尹惴⒉。而是怕尹阌衷谧鱿贰
一个人的哀痛可以是长期无限的,但也可以是自我调控的,尹闾稍诖采纤了一整天,黑夜与白昼颠倒,关掉手机,不再听任何外界的消息。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是黑天,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他怀抱里的人早就不见踪影,四周陷入死寂,他抱着自己,越来越难受,可是死亡不可逆转,痛苦却是可以抹去的,这意愿全凭自己,尹明明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他永远都是他自己,这也是一个事实。
如果时间逆转,一切还是原来的结果,他从床上下来,摸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眼睛适应了黑夜后视线里也并不是完全的一片漆黑,人们总是想要抓住那一丝机会,如果错失了,就会悔恨的构想“如果当初”。
可是没有这种事情,什么如果当初,什么一丝可能的机会,有些定局是不可能挽回的,尹隳贸龀樘肜锏难毯校打火机就在手边,渺小的火光只能照亮他的半张脸,随即又在烟草燃烧后熄灭。
薄荷味的香烟,尹明明身上经常带着这味道,他和尹少将都曾说过女孩不要抽烟这种话,哪怕他们两人本身就是老烟枪,可是现在他宁愿让明明回来,看着她叼着香烟、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字……
尹愕难毯芸炀捅黄灭了,不是他自己掐灭的,是黑暗里突然多出来的另一只手做的。
一道力量将他推得重新躺下了,之前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卧室里什么时候进来了另一个人,可是他没有惊慌,而是顺从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一支新的烟被点燃,空气里那种带着清凉的烟草味,燃烧后被传送进他的呼吸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胸膛翕动,他能看见黑暗里那张模糊的面容,看见那带着棱角的两片薄唇含着香烟微微挑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香烟燃起的光点最终一一化为灰烬,尹愀芯醯搅艘恢皇职丛诹俗约旱男乜谏希那人俯着身,距离很近地渡了一口烟给他。
“真想不到你还喜欢这种女人抽的烟……”
尹忝凰祷埃他感觉到上衣的扣子被一个一个的解开,当那只手游弋在他的皮肤上引起颤栗后,他按住了那只手。
“夏警官,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是你邀请我进来的,你忘记了?”夏军笑了,尹憧床磺宄他具体的表情,只觉得现在夏军看起来十分的不真实,或许是他在做梦,或许,夏军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夏军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开,尹愀芯醯酱驳嫦菹氯チ艘坏悖夏军的一只膝盖压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贴得很近,开始解他的睡裤。
一手拿烟一手摩挲着已经赤-裸了的身体,夏军并不着急,尹闫骄驳貌惶正常,有那么一刹那他听不到尹愕暮粑,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他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亲那个人,从嘴唇到下巴,最后舔了舔对方的锁骨。
“你想不想要痛?”
尹忝换卮穑下一刻,天旋地转。
他的身体被翻了个个儿,脸被按在枕头里几乎窒息,夏军按住他的后脑勺就像是打定了主意闷死他一般,可是他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像是随便发生什么都不在意。
他随着夏军的手抬起腰部,举起双手让夏军用他的领带把他绑在床柱上,他听着那些布料摩擦的O@声,耳朵里还充斥着活啊死啊的鬼话疯话。
“你给我撑好了。”夏军放开了尹悖让对方得以呼吸,他抚着尹阊部流畅的线条,手指头在臀尖上弹了弹,戏谑着:“动作很熟练嘛,喜不喜欢?”
沉默,永远都只有沉默,尹闾起一点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绑在床柱上的双手,笑了,黑暗里他看得见年轻时的自己在向他微笑,最终化为烟灰。
夏军生气的打了尹闫ü梢幌拢最终引起了对方的主意。
“这个时间玩游戏有点晚。”尹闾蛄颂蜃齑剑身体随着夏军的手而动,甚至是蹭了蹭夏军的手臂,反问道:“喜欢你看到的么?”
“也许你应该转行。”
“也许……”
这个世界上有阴就有阳,有受虐狂就有施虐狂,有鞭子就有挨鞭子的人,在短暂的片刻童话故事里,我们可以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所设定的那个角色,也就是说,我可以是你,你也可以是我,甚至,我们可以什么人也不是。
自然,我们也可以仍然只做我们自己,做真正的我们自己。
尹愦永床惶颖芡纯啵他迎接痛苦,所以即使面对疼痛人们一定会躲避,可是他的身体却偏偏喜欢迎合着打他的鞭子,他脑海里勾勒出夏军的手臂,描绘着随着每一下用力都鼓起的肌肉、爆出的血管、以及那自如的动态。
他开始大声的报数,企图用这种方式宣泄身上的痛感和心理上的压抑。
他早就快要忘记宣泄是什么了,人们都该放肆大哭一场,可是有的人却偏偏选择了一条最不得体的路。
“舒服了?”夏军扔开那条鞭子,直接跨上床,摸着尹阋廊槐3衷来姿势分毫未动的身体,在黑暗里他不能看见那人咬着牙紧闭双眼隐忍的模样,但是手下的触感却很真实。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