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大阴谋,生死一线间。
“……你别误会啦,先跟你去就是啦……”谢芳尘见柳君动起火来,少不得按捺住满腔的疑问,只希望见到乔羽书后得知所有的事情真相。
由于是不知道什么人给的令牌的关系,出城非常的顺利,只不过再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后,地面变得颠簸难行,她探头一看,只见朦胧的月色下,路面泞泥不堪,渐往前行,借着月光又可以看到周围残破不堪的房子,还有一些人携儿带女的住在貌似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往前走几里,状况只有更糟。
“奇怪,王城里也没有这个样子啊?发生了水灾吗?”她纳闷道。
“你应该说是王宫里面没有外面这个惨样子,又怎知王城里的事情?难民都想挤入城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人多的都成灾了。”
柳君冷言道。
“这种情况,王爷不是得出面吗?”
他冷哼:“怎么没有出面,哼,你以为我要带你去见谁。”
原来如此,按照刘去的性格,面临这样的大事,自己又有伤在身,是会把乔羽书推出去的。
“那这也不说明刘去会害你家公子啊,你这小子,隐藏很深啊,还以为你特别单纯呢,你是乔羽书的人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要不是我自己慢慢感觉到的……这下终于得到证实了。”
柳君面上一红:“有些事情……还是等你见到公子的时候再说吧。”
他说完便看向窗外不再理她。
她撇了撇嘴,静静的等待着马车到达最终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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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了一路,谢芳尘觉得自己快要把肺给吐出来的时候,应该在半夜三点钟的时候,马车终于抵达了沣河河畔,她被柳君生拖硬拽的拉下了马车。
夜色浓郁,周围搭建了一些草棚,点燃了很多火把的光影扑簌簌的闪烁着,映在不远处的沣河河面,可以看出湍急的激流不停的奔腾向远方,岸边的几棵大树的树身上系着几条小船,一条带有船舱的大船正被侍卫卸下缰绳,好像要即刻出河查看灾情。
他们刚下来马车,车夫就一拽马头改变方向,马儿发出一声长喝,便急促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谢芳尘觉得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一个警惕的声音打断思路。
“尔等何人!”两人一扭头,发现几个侍卫举起长矛对准他们。
“我们有令牌!我们要见王爷!”柳君高举一个木质的牌子,几个侍卫放下长矛凑上前,待看清了上面的字样和纹路后,突然纷纷对视,唇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后,其中便有两个人带着他们走向准备出行的那艘大船的前面。
谢芳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发笑,不过从他们的笑容上好像有种鱼儿已上钩的蔑视感,还没想明白,两人便被侍卫们领上了船。
他们刚刚站稳,船身便迫不及待的离开岸边,出行在河面上了。
柳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知道乔羽书的安危,一把掀开船舱的门帘,就看到乔羽书完好无损的站在舱中,正透过窗户向外凝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柳君,你怎会来此?”乔羽书吃了一惊。
“还有我,呼……是不是可以好好说会儿话了?”谢芳尘一进来就开始打量四周,只见除了一些简易的案桌蒲团和一些茶碗外,没有任何在发生意外状况时的紧急救护设备,不由得皱紧了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给个合理的解释?”
“是这样,”柳君终于开了尊口了:
“我是在三天前被人莫名其妙的拘禁了,不知道任何原因,是今天晚上的时候,一个宫女突然打开了柴房的钥匙,递给我一个令牌,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乔羽书也纳闷了,本来他对于刘去突然对他冷淡并加以囚禁,又突然委以他重任派到这沣河边上是百思不得其解,今见二人急匆匆的赶来,少不得要倾耳细听。
“是的,她告诉我王爷现在身上有伤,但对外是只口不提,只为了疗伤才将实情告诉公子,只因多加了一句是他先射伤白狐后,才被它所咬,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射伤过白狐,却在一天深夜突然受到了白狐的报复,所以他猜测是公子派人装神弄鬼,想除掉公子,就借着这次沣河决堤把公子调出王宫,好在宫外下手……公子你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我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乔羽书听罢面色发白。
“我觉得乔公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刘去也不好好想想,他明明说过除了我,你是他告诉的第二个人,他这人又一向不相信什么鬼神,我想乔公子和他相处那么久应该也会了解他的一些性格,如果真的是你派人装神弄鬼,岂不是一下子就让他猜到是你所为吗?刘去只不过是伤了脚,又不是伤了脑,搞什么飞机……慢着,柳君,给你令牌的人也知道有人会给我下毒吗?”
“是的,所以我才会分清孰轻孰重,第一时间先去救你。”他点头。
“让我分析一下,如果那人只是给你令牌,告诉你乔公子的所在,你肯定会第一时间跑去找乔公子,然而她告诉你我即将会中毒身亡,你来的时候果然看见我饭菜里有毒,顺便带着我一起逃命……假设一下,如果那人是骗你,而我饭菜里其实没毒,那么你发现后肯定不会带着我一起逃走,这个人把时间掐的好准啊,那个人告诉你的人是男是女?为什么会帮乔公子呢?”
“女的,她说她是长乐宫的婢女,最近受过公子的大恩,又刚刚知道一些□□,不忍见公子遇害,自己身为女子又手无缚鸡之力,恰巧知道我是公子的人,才会偷了令牌火速告诉我……”
“令牌拿来我瞧瞧,”乔羽书突然开口,柳君递给他,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这是王后的令牌,王爷的是龙纹,王后的是凤尾。”
“王后?她是帮你的吧!”柳君突然面露喜色。
“帮我?帮我只会派你一个少年和一个女人前来?然后把我们置身于这深夜中且决了堤的沣河之上?!怕她会有更大的阴谋吧!”
柳君大惊:“……不会的,不可能!你们不是……阴谋?她敢借着王爷的手顺便耍什么阴谋吗?这到底是……”
“看来王爷最近是对她万分信赖和宽容,否则她怎敢这样做呢!”乔羽书发出一声冷笑,令牌从他修长的手指滑脱,落于船板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那谢芳尘呢,刘去不是很喜欢她吗!”柳君大惊失色。
“如果有个他最信赖的人告诉他,说你最喜欢的女子得知一男子即将遇害,不顾深夜冒着危险前来告知相救,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乔羽书苦笑。
“那他……肯定恨死我了……不行!我不能接受有人在我背后耍阴刀子让我死得这么冤枉!我要回去!我要见他!!!啊对了,这船上还有两个侍卫呢,让他们把船划回去!”谢芳尘明白了一切,顿时觉得五脏六腑好像有熊熊火焰在燃烧,冲到船舱门口一把掀开帘子,却发现她刚才认为可以靠得住的侍卫,此刻站在舱外,冲他们扬起了木棍。
“你们干什么……”
侍卫们面上浮现出阴冷的笑意,拿着木棍向他们三人缓缓迫近。
“让你们三个慢慢淹死的话,也太痛苦了,所以兄弟们几个大发慈悲,先用木棍将你们敲晕给扔下河去……哈哈哈,就算日后有人查到你们头上的伤痕也只会以为是被河底的暗礁所伤,由于你们会在不知不觉的昏迷中被河水慢慢的胀死,尸体里面也是充满了液体,任谁也检查不出来你们真正的死因……哈哈哈,你们看,这是多么完美的死法啊!”
“你们几个变态!”她刚骂了一句,就发现船的底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漏了水,漏水之快,现在已经没到了脚脖子。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跟你们拼了!”她见状更是气急攻心,竟然手无寸铁的向侍卫狠狠的扑了过去,由于是在船上,兼之又漏了水,饶是她运气也不错,愣是把两个侍卫扑倒在地,船身也在此时因为重力的关系,猛地向一头倾斜下去,矮桌上的烛台落在水中,舱内顿时陷入黑暗,当中谁也分不清谁,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大栅子你个混蛋,谁让你放这么早的水……混蛋谁拽老子的头发呢!”
“我@#¥%的,真是大意轻敌了,原本以为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啊!臭丫头,敢拿发簪子划我脖子,可逮到你了,老子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