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许重诺,发梦生死别。
“倒是挺合身的,你果然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好吧,改明儿本王去你寝宫看你。”刘去在陶望卿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在铜镜旁站定,左右看看,满意的说。
“真的!那,臣妾就日日恭迎王爷了!”荣爱瞬间从刚才的阴霾中恢复过来,又暗暗的向站在一旁的陶望卿抛了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陶望卿则低头不语。
雪雁暗自发笑――像荣爱这样得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好处,便刻意张扬的女人,即使有荣宠,怕也光稳不了两天吧。
“嗯,你先回吧,本王一定会去看你就是了。”刘去睨了她一眼,浅笑道。
“是是,臣妾告退。”荣爱走得极快,好像走得慢了刘去会在下一刻变卦一般,雪雁跟在后边直鄙视――别高兴的太早,说归说,做归做,这得看王爷的心情了。
陶望卿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中越发的复杂,刘去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听见。
“卿儿,你怎么了,吃味了?”刘去搂着她的腰坐在共坐于榻,俯在她颈间,深深一闻。
陶望卿被他弄得直痒痒,就笑了出来,于是刘去便百般挑*逗,两人闹了片刻,平静下来后,她终于忍不住说:
“王爷,有件事在臣妾心里憋好久了,今天真是不吐不快。”
“何事啊,”刘去捏了捏她精致的小下巴,调笑道:
“是不是不能见本王和其他女子说话啊,你的醋劲也忒大了点。”
“谢姑娘……是什么样的女子啊?”
陶望卿胆战心惊的问道,果见刘去变了神色,蓦地站了起来,不小心碰到脚上的旧伤,猛地皱眉蹲下身去。
“王爷!”她大惊,赶紧伸手来扶,却被他一掌拍开。
她眼中顿时噙满了泪水――在他身边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对自己。
那个姓谢的女子到底是谁?如果是王爷的心头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那也没有她陶望卿如今的容身之地啊!可为什么一提起那人的名字他又这般震怒,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对她,很好奇吗?”他冷冰冰的看着她,挑眉道。
“……是的!”她豁出去了――这么多天,那个姓谢的女子就像一个梦魇般挥之不去,她今天要是不问个明白,好像掌中扎了一个大刺,挑了一半又折了一半在肉里,留着化脓腐烂备受折磨……她是再也受不了了!
她也是刚刚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爱他,早已深入骨髓。
“她跑了,跟其他的男人跑了!然后她就死了,别问本王她是怎么死的。”他狭长的凤眸里带着阴狠的戾光,又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这次没有带一丝半点的柔情,像一个铁钳一样,箍的她生疼,她却不敢出声。
“你长得这么像她,你会做和她一样的事吗?”他突然面上恢复平静,只是捏着她下巴的手未曾松开,力道也未变,阴测测的问道。
“怎么可能……卿儿的心里,只有王爷啊!”她已经快要哭出来。
“为什么要哭?”刘去眸色柔和了一点,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
“我只是……难过王爷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终于落下泪来。
刘去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慢慢的松开了手,为她轻轻擦拭泪珠,一字一句的开口,语气中却是让人无法违抗的迫力:
“听好了,以后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哪怕是把本王的整个王宫里的钱给花光,把所有的人给杀死,本王都不会怪你,但如果本王一旦发现你和其他男子有染,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身为本王姬妾所应当遵守的原则!”
陶望卿心被震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去看到她被吓到的模样,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只要你以后乖乖的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保证你会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卿儿什么都不要,只要王爷……”陶望卿丢掉心中的恐惧,泪珠滴滴滑落脸颊,紧紧的用双臂回拥他。
“傻瓜,这是当然了。”他笑了。
不,陶望卿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预感,正如她所担心的那般,那个梦魇还是在她身侧环绕,没有因刚才的坦白而消失。
她的内心还是不安的。
她隐隐觉得,这个梦魇有朝一日会变成现实,她好像已经看到一个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女子慢慢的向她走来,冲着她浅浅淡淡的微笑,伸出手来握住王爷的手,王爷也对那女子展露出温柔的笑容。
然后王爷的眼中再无她的身影,任她哭的声嘶力竭,也得不到他半点回应。
不,不,那个人已经死了,王爷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是的是的,她应该是多虑了……
她重重吸了一口气,感觉肺腑间尽是属于刘去的气息,心下稍安,便将头深深的埋在刘去的胸口,久久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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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尘躺在榻上,此刻正在做一个恐怖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身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四周阴森森的,她的手里握着一个火把,火把的光芒只照亮了眼前的一小块地方,她隐隐的可以看到周围青色的石墙。
这里好像是自己以前看过的盗墓系列小说中,描写的古墓的模样,她心头突突跳着,往前走了两步,火光一闪,她看到了好像是棺椁的一角。
她将手中的火把慢慢的伸向前。
一个石制的棺椁静静的放在黑暗的中央,上面没有钉上盖子,火光照不到棺椁里面,在火光的映衬下,里面好像灌满了如浓墨般的一团漆黑。
她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想要往后逃去,双腿却不由自主的前行,来到棺椁的旁边后,突然用力一挥手中的火把。
这下她终于看清楚了,是一个玉带顶冠,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
男子的面容很熟悉,他狭长的凤目紧闭,再也看不到他往日里桀骜不驯又爱捉弄她的眼神,他凉薄的嘴唇此刻紧抿着,同他的面色一样,惨白毫无血色,静静的躺在那里,毫无生机。
她伸出颤抖的手,触碰他的面颊,只觉冰凉的寒意从她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怎么可以……”她听到自己缓缓的开口,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