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7)^^……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7)^^……
邵寒扫了眼辜京致的动作,微微挑眉,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辜京致将空水瓶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兴致颇高的问邵寒,“要打一局吗?”
但邵寒刚打完,而且他不需要急着表现,只微微笑着摇头,“不了,我累了,有机会下次吧。”
很少有人会拒绝辜京致,但面对邵寒的拒绝,他反倒兴趣更佳,他伸出拳头举到邵寒面前,“一言为定。”
邵寒觉得有些幼稚,但还是擡手和他碰了拳。
好吧,辜京致承认他就是个颜控,看到长得好看的,就想拉着一起玩。
“留个联系方式吧,”辜京致拿出手机递到邵寒面前,好奇的开口,“你高几?在哪个学校上学”
邵寒手机在柜子里锁着,他给辜京致留了电话号码,备注好自己的名字,顺便回答了辜京致的问题,“高三,一中的。”
辜京致没想到邵寒和他同级,越发觉得投缘,他嘴角的笑意更盛,“我今年也高三,不过我在普林顿,怪不得没见过你。”
来上网球课的路上邵寒就已经看过辜京致的资料,他自然清楚辜京致在哪读书,甚至还知道他的一些详细喜好。
但邵寒和他相处时表情淡淡,言语上也没多大差别,往常总是被人捧着的小少爷不由有些挫败,可他又不想用权势压人。
况且邵寒明显不认识他,这让辜京致不由起了心思,他忽然想以辜京致的身份交朋友,而不是辜氏小公子。
“你平时喜欢玩什么?”辜京致饶有兴致的开口。
辜京致成绩一般,不拔尖也没有差到离谱的程度,普林顿是国际学校,高三也只是周一到周五上课,甚至下午五点放学,也没有晚自习。
他们很多人从高一开始就为出国留学做准备,除了文化课的学习,平时还有马术,击剑,高尔夫等等课程,生活何其丰富。
邵寒知道辜京致的爱好,可他却说了个最无聊的,“做题。”
不过也不算撒谎,原身的确喜欢学习,不然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可他似乎也只会学习,渐渐的忘了自我。
邵寒也不算撒谎,他是真的打不动了,他发现原身这具身体的体质有些差,虽然一中每天早上都会集体跑操锻炼身体,可到底训练量还是有点少。
邵寒早上跑完马就感觉有些累,中午撑着精神做了卷子,现在这么激烈运动下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邵寒唇色有些发白,但他皮肤白皙,乍看上去不太明显。
辜京致似乎也看出了邵寒的疲惫,他关心的询问,“我看你有些累,要去我的休息室睡一会儿吗?”
困意袭来,邵寒觉得可能真的需要,他无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忽然感觉有些晕眩,接着直直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看着向自己倒过来的邵寒,辜京致下意识伸手将人接住,邵寒比他高了些,他的下颌直直砸在辜京致肩膀上。
辜京致感觉倒也不是很痛,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这些,他急忙擡手将人扶住,焦急开口,“邵寒邵寒你怎么了?”
一旁网球馆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见邵寒似乎晕了,他立刻给球馆的值班医生打了电话。
等邵寒清醒时,他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低血糖加上剧烈运动,缓一缓就好了。
邵寒只觉得丢人,他没想到原身低血糖,往常原身准时吃饭,几乎没犯过病,很明显这次就是单纯因为邵寒剧烈运动导致的。
长期不运动忽然短期内好几个小时的运动量,邵寒打网球时还跑来跑去,跳上跳下,自然消耗大。
等邵寒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他醒来时床边只有徐秘书和今天刚认识的辜京致。
邵乾元听说邵寒进了医院本打算立刻赶过去,但徐秘书说辜京致也在时,他思考片刻确定邵寒没有大碍,就没亲自过来。
目的自然是为了让邵寒看上去可怜无助,孤苦无依,就像个没人爱的小孩,这样才能引起旁人的同情心不是吗?
果然,辜京致在听说徐秘书只是邵父身边的秘书,而邵父则拒绝过来时,他看向邵寒的眼神不由带了些复杂神色。
虽然辜京致出身豪门,家里富裕,但他的父母不似其他人一般是家族联姻,相反,辜京致父母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关系亲密。
辜父和辜母感情甚笃,是彼此的初恋,他们家里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所有人都很宠爱辜京致,也养成了他小霸王的活泼性子。
辜京致还有个比他小十岁的妹妹,更是家中的团宠,他们家庭氛围幸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辜京致被保护的有几分单纯。
因此辜京致想不明白为何有邵乾元这种父亲,将昏迷的孩子一个人丢在医院,只让身边的秘书抽空跑去看一眼就完了。
而且得了邵总授意的徐秘书在昏迷期间已然将邵寒“可怜”的身世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辜京致。
什么单亲家庭父亲一心工作啦,什么外籍母亲常年见不到面啦,什么自强自立学习优异啦……
总之,等邵寒醒来时,就见到辜京致以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望向自己,甚至还拉着邵寒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躲在辜京致身后的徐秘书都有些难得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辜京致还真信,不过他的话也不算撒谎,至少他不怕辜京致调查。
他说的都是发生在邵寒身上的事情,只不过是夸大了“一点点”而已。
只是细想想,邵寒这个孩子似乎就真的这么过了这些年,他似乎很独立,从父母离婚后基本上就自己生活,也从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调皮捣蛋。
这些年似乎只除了姜彦安这件事做的有些过分,他一直就这般安静的活着,唯一的一丝妒忌情绪也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及时补救。
也不怪徐秘书在听说邵寒坐下那些事后说不出责怪的话,他觉得邵寒总归是没长大的孩子,因为一时的妒忌做了错事,并非无可救药。
听着辜京致莫名其妙的安慰话语,邵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病房里除了邵寒就只有徐秘书。
很明显这误会是徐秘书导致的,换句话说这是邵乾元授意的。
邵寒没有解释,邵乾元帮他解决了麻烦,他也答应了邵乾元要做好接手邵家集团的准备,眼下还算个不错的开始。
至于为什么邵乾元一开始没直接把邵寒送去普林顿,当然是他不想自己儿子对人卑躬屈膝,舔着脸讨好别人。
那些贵族学校说白了看的不是成绩而是家族出身,邵乾元自知白手起家的他比不过c市那些顶尖豪门,不是一个圈子也没必要硬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