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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五绣床斜凭(三)

作者有话要说:大纲理通了真是神清气爽,这边应该还会更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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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宣传(1/1)

李u城终日在药房里,或埋首书堆中,或在配制药方,往往秉烛至深夜,也不再回主屋去睡了。

穆修白知道他还是在劳神研究千寒的解药,便也不好意思打搅。李u城只让他也在边上。穆修白便占着那张软榻,时而拿卷书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李u城偶尔端一碗东西叫他喝下去。

喝下去后便要如实汇报身体反应。李u城也只有在听他讲药剂反应的时候才和他调笑两句,偶尔动动手脚,但是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有回穆修白被他挑起了兴致,怎么也压不下去。但早知道李u城一心还是在解药上,便生生在一边忍着。

他好几次想自己用手解决,却又怕李u城看见。在那张软榻上辗转反侧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睡。

他偷偷瞄了眼案前坐着的李u城,衣料勾勒出那人挺拔的身姿,宽大的肩背。便心猿意马地想着衣料下面紧实的肌肉。这么想了一会,扭了头去面对墙壁,骂自己道,荒唐透顶,恬不知耻。那人在想着怎么救你的命,你倒是满脑荒淫。

便觉得肩上一重,是李u城坐在榻前,将人翻转了过来。

穆修白将呼吸压得平稳,只想装作平静无波的正人君子样。

李u城低哑的声音道:“你难受了?”

穆修白摇摇头。

那人轻笑一声,一手从薄被下伸了进去。这是冬日,李u城的手却无时无刻不是暖的。那手触到人的腰际,解了那人的中衣系绳,探了进去。穆修白微微战栗起来。

那手在腰际揉了揉,盖到小穆修白上,停住了。李u城俯下身子贴到他耳边,发问道:“你是前边难受,还是后边儿难受?”

那声音压得低沉,问得露骨,穆修白耳根一热,只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面上起了阵阵酡红。

……(省略)

这所有的动作,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位白衣公子侧坐在床头,和床上人絮语罢了。

李u城见穆修白那惹人的样子,就着一手的阳精,又伸了两指头往下去探。

穆修白没有料到这茬,半眯的眼睛倏尔睁大,忙道:“后面……后面不用了。”

……(此处省略)

穆修白抓着被角,身体也开始一阵阵地抽搐,一下一下,恍如精疲力尽的困兽。他的眼睛里渗出些□□过后的泪水,便弓着身子,慢慢不动了。只剩下喘息声还在这方狭小空间里回荡。

李u城抽了手,正要离床而去,穆修白倏然就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李u城道:“你可别叫我来。我这么多日没睡,行那云雨之事,你也不怕我猝死在你身上。”

穆修白便又羞得想找条地缝钻下去。到底□□疲累,待李u城走后不久,终于沉沉睡去了。

李u城在药房捣腾,穆修白便在一边陪着,也会打个下手。

他时而叫李u城睡会儿。李u城只道他手头的动作不能断。

穆修白便道:“我的病不差这一时半会……”

李u城道:“压制寒毒的东西自然要尽早。我要是现在压不住它,往后留给我的余地更少。”

穆修白讷讷无言,心口蓦地像缺了一块。

李u城忽而想到些事,口中道:“你现在觉得精神怎么样,我见你这两天没有那么嗜睡了?”

穆修白眨眨眼睛,他从京中到泷上,一路上都十分嗜睡,如今那种眼前发黑的脱力感也没有了。遂道:“确实如此。”

李u城恩了声,手中拿着一杆金柄的小秤,那秤砣雕成了个神兽霸下。将一味药材称出一钱,放到边上去。又开口道:“除珠你是什么时候起带在身边的?”

穆修白想了想道:“平初二十一年端午,我初到尚贤苑那年。”

“后来呢?”

“除了被祁千祉拿去请兵外,都在我这里。”

李u城抓住秤上的小绳抬到眼前,仔细了看度刻,一边道:“那便是了。”又抓了一撮药材,见差不多了,将这一味药也放到一边。

穆修白就听李u城继续道:“语谰池本就是山之眼,得水藏风。除沉双珠都有灵性。语谰池得一沉珠,更得天地精华,便多生仙草异兽。”

“你得了除珠,终日在身侧揣着,这灵气多得都富余了。”

“两珠相较,除珠来自滁山,性偏阳,沉珠取自沉水,性偏阴。你体寒,除珠对你最好不过。”

这些都是说过了的话。穆修白只听李u城往下说。

“你脉沉细弱,虚脱无力,这些病状,我以往用药物调理,也未见好转,只当是你体质的缘故。及后你得了除珠,病状皆无。我便想不出什么缘故了。”

穆修白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去帮李u城捡掉落下来的药材。李u城顾自将那些称好的药材一点不落地放入铜质的药船,口里道:

“我和你讲个故事罢,也是我听来的……七晋山里有一户人家,是个猎户,有一日猎户在山中遇雨,便入树下躲避。不巧劈了一道天雷,正把那猎户劈死。其妻日日哭号,竟然也跟着去了,只留下五岁的幼子。”

这厢依旧把药材尽数放入药船,捡了药碾子,道:“你来碾罢。”

穆修白接了药碾子,轻车熟路地碾起来,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李u城便将边上的金柄小秤小心地放回了白玉石盒。

“过了数日,突然有个青年从他处来,声称是那小儿的父亲。族人都觉得惊异,但问其族中大小事务,也一概知晓。不久后,又有另一处人家寻过来,说那青年是自己儿子,得了失心疯,让族长将青年交出。”

穆修白碾药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下来,直到李u城道:“我这故事有趣,你听得入了神了,连药都不碾了?”

穆修白便又推动那碾药滚子,但是手指都有些微抖。他额上又起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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