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有匪岛的野心
夏景鸢回到院子,见桌子上已放了几道家常小菜,萧慕白几人围着桌子坐等着,神情肃穆。
“摆出如此阵仗,看来这几天是收获不菲”,夏景鸢坐上位,摆出个“请”的手势,“是先交流情报,还是先填饱肚子?”
大家心照不宣地互视几眼,绿盈先开口,道:“解药做好了,我下在饭菜里。樽今早试验了下,现在功夫已恢复七八成。”
萧慕白接口:“海盗混在村民中,平时与普通村民无异,只有货船经过时才会出海掠夺,只抢财、不伤人。”
“村里稚儿长命锁、金项圈等物一应俱全,上等成色。”
夏景鸢回想今日那群孩子身上的挂饰,不似民间俗物,尤其小皮蛋脖子上挂着的那串,简直可媲美宫廷之物。
萧慕白回想了下,也附和樽,道:“妇人的首饰也无比精美,看来有匪岛很有钱。”
“什么有钱啊”,绿盈突然插嘴,愤恨,“都是抢别人的东西,一群强盗!”
“……”
萧慕白和樽皆无视状,扭头。
夏景鸢思索片刻,道:
“有匪岛的村民,从出生到嫁娶都会收到老爷子的贺礼,这个老爷子需要调查一番。”
“村民的坟地圈在固定区域,年代并不久远,我推算它的存在也就百年。”
“村子里,村长是秋凤越,不过管事儿的却是苏吟和梅疏影,他们也是海盗的三位当家。”
“老爷子是上任村长,在村子里很有威望。”
“据说,秋凤越他们三个就是被老爷子从外面捡回来的。”
…………
……
大家七嘴八舌,交流得到的“情报”,唯有绿盈最兴致勃勃,时不时手舞足蹈,跟市井八婆神似。夏景鸢神游物外,微扬的唇角透露出愉悦。
是夜,刚过三更,萧慕白敲响月下门。
“大哥深夜造访,何事?”
“不过是想确认皇子的态度罢了”,萧慕白态度恭敬异常。这几日,他考虑许久,海盗大费周折擒助他们,不伤他们性命,还放任自流,不为财,是为了什么?
DD萧慕白只能想到是为了第九代,或者说是第九代的财宝。而夏景鸢近日行为诡异,整日不知所踪,萧慕白实在不得不怀疑他。
“萧当家多虑了,你我的交易不会更改”,夏景鸢身着单衣,更显单薄瘦弱。
“如果海盗以你性命要挟呢?”
夏景鸢回以两个字:“谈判”
“……”
“其实,我们谁都不知海盗的目的,与其乱加猜测,倒不如DD等!”夏景鸢望向窗外,轻笑,反问:“该来的总会来,萧当家以为呢?”
窗外月色清如许,隐藏在暗处的,又不知有多少?
萧慕白不再言语,应是默认了他的话。
第二日,下了小雨,苏吟一身书生装扮,手持油纸伞,出现在了院子门口。他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笑道:“可否进去一絮?”
萧慕白蓦然想起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
“久候了!”
今日夏景鸢换回了一身青衣,长发高扎,俨然一派风流侠士,樽和绿盈立于左右。他神情淡然,似早有预料,正襟危坐,家主般行礼:
“久候了,坐;绿盈,上茶!”
“不必如此客套,在下百忙之中抽身前来,自是有事相商”
苏吟收了油纸伞,笑吟吟地落坐。
夏景鸢未言一语,倒是萧慕白先沉不住气了,冷哼道:
“哦?我倒不知主人和阶下仇有何事相商?苏二当家,有事,也只管吩咐我们罢了。”话虽如此,难掩的自嘲和故作贬低的姿态不难看出夏景鸢的愠怒。
苏吟仍是好脾气的笑,道:“当时别无他法,冒犯了各位也是无奈,各位不也是伤了我们好多兄弟吗?如若秋大当家没有及时赶到,恐怕在下和梅疏影也该见阎王了。”
“野蛮凶恶之徒!莫不要我们束手就擒不成?”“蛟龙”号水手们惨死,萧慕白怒不可遏,“草菅人命,还在此强词夺理,你们这海盗当得真是令人发指!”
苏吟神色微变,沉吟:“这才是强词夺理了,本就是雷爷劫了你们,而我有匪岛未曾伤你们一分一毫,即使是怪罪,也轮不到我们吧!”
萧慕白冷哼:“一丘之貉!”
“……”
苏吟真没想到萧慕白口无遮拦,竟这般兴师问罪,不是说“阶下囚”吗?阶下囚有这么咄咄逼人的?
旁边,夏景鸢勾唇,似笑非笑;就连樽也饶有兴致,盯着苏吟苏书生的苦瓜脸,目不转睛。
这时绿盈端来了茶,看见这一场景,莫名其妙。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夏景鸢才斟酌着开口道:“不是有要事相商吗?苏公子且说来听听。”
“不必见外,唤我苏吟即可”,抿了口茶,清咳一声,“其实是想与夏公子商讨一下寻宝的具体事宜”。
震惊!DD海盗怎会知晓如此机密?萧慕白怀疑地看向夏景鸢,夏景鸢对他一笑,示意他冷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