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唐靳远带着换好衣服的白荼到楼下去见唐之建和宋瓷。宋瓷见他二人收拾了一番,问道:“晚上还要出去吗?”
白荼看着唐靳远,没说话。唐靳远走到他们面前,说:“爸,妈,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唐之建的目光在唐靳远和白荼之间来回扫了一遍,心里有了点眉目,又和宋瓷对视一眼,宋瓷握紧了他的手,说:“你们坐下说吧,这么正式,到底什么事?”
唐靳远牵着白荼的手坐下,唐之建顿时挺直了身子,宋瓷的目光紧紧盯着二人相交的双手上。
气氛有点凝重,连迟钝地白荼都感觉到了,他不由得往唐靳远身边靠了靠。唐靳远抬起二人连在一起的手,对他父母说:“爸,妈,一直没给你们正式介绍,这一位,白荼,他其实是我的爱人。”
唐靳远说出这句话,白荼感觉周围空气都凝结了,此刻即感到甜蜜又心生忐忑,他觑了一眼唐之建和宋瓷的脸色,两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为了良好的印象,他顿时坐得更直了。
见唐之建和宋瓷都没说话,唐靳远继续道:“我已经决定了此生都和白荼在一起,所以,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就和白荼去挪威登记结婚。”
挪威就是宋瓷常年静养的地方。
唐之建看了看白荼,说:“要是我们不同意呢?”
白荼闻言心里一沉。
唐靳远紧了紧白荼的手,示意他安心。沉默了一下,对唐之建说:“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只能和白荼去别的国家登记了。”
唐之建:“……”
宋瓷不可置信道:“靳远你是不是弄错了?你……你不是和王艺甜在一起的吗?怎么突然换成白荼了?”
唐靳远:“妈,是有人设计为了让你们误会,把白荼从我身边带走,才有王艺甜这一出的。我一向不喜欢在娱乐圈混饭吃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白荼。”
宋瓷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看见自己儿子坚定的眼神,就没办法说出口了。唐之建问道:“你要和白荼在一起,唐氏集团的未来怎么办?”
唐靳远道:“如果一定要是唐家血脉继承的话,我可以去做试管婴儿,找代孕,这些都不是问题。”
宋瓷对着一直未出声的白荼说:“白荼呢?你是怎么想的呢?”
白荼忽然被点名,还有点不知所措,想了想,才开口:“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守着圆圆一辈子的。”
宋瓷摇摇头:“你还这么年轻,一辈子还长着呢。怎么能保证以后的事呢?”
“其实就人类的寿命来说,一辈子可短了,我倒希望圆圆能活的更久一点。”这样的话,他独自面对孤单的时间也会少一点。
宋瓷沉默了一瞬:“你们先上去吧,我现在需要静一静。”
唐靳远上前拥抱了宋瓷:“注意身体。”
接着,带白荼上了楼。
白荼心里是懵懂的,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唐之建和宋瓷不能同意他们,而且对于结婚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定义,根本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他只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唐家的氛围变得很奇怪了。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争锋相对,可是宋瓷对白荼的态度不及之前热情了。
王艺甜依旧隔三差五的过来,宋瓷对她的态度虽然不像第一次那么无微不至,但也没有太过冷漠,王艺甜则殷勤地讨好着宋瓷,让宋瓷每每暗地哀叹,这么好的女孩儿,为什么他儿子就是不喜欢,要去喜欢一个男人。
王艺甜每回来还是会帮白寻带一个礼物过来,有时是给白荼,有时是给唐靳远。
唐靳远看着白寻送来的各种型号的飞机杯和各种口味的套套,恨不得一把火全烧了。
他有对白荼提出过去治疗一下身体隐疾,却被白荼拒绝了。
“不用了,是我太年轻,等我再长大一点就会好了的。”
唐靳远有苦说不出,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拉着白荼在床上搓了一顿,用白荼的手解决了一次,稍微舒解了身体里的邪火。
可第二天又看到白寻送来的情趣用品,气得直想爆粗口。
要不怎么说天道好轮回,不久后,唐靳远接到了腾尚寄来的喜帖。
腾尚要结婚了,对象是一所私立医院的女医生。
白荼拿到喜帖后立马给白寻打了电话,白寻没接,打了几个之后,就关机了。
他急的团团转,虽然不清楚爷爷和腾尚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能确定腾尚就是爷爷当年下山的原因。想了很多办法都找不到人之后,他脑子忽然灵光了,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找唐靳远辗转打听之后,他拨通了胡厘的电话。
“喂,是胡厘吗?我是白荼。”
“白荼……哟,是那只肥美的兔子?怎么了?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吗?”
胡厘说完一阵坏笑,白荼鼓起勇气说:“我找你是为了找我爷爷,我找不到他了。你有他的消息吗?”
胡厘懒懒地说了声:“等着!”,然后扯开喉咙在电话那头喊了起来,“白老头,你孙子找你,过来接电话。”
白荼一愣,他们真的在一起?
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来接电话。
白荼从听筒里听见胡厘气急败坏地声音:“你个该死的兔子,又不是我打扰你睡觉的,冲我发什么脾气,你孙子就在那儿呢,你找他去啊!”
又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之后,白荼终于听到了白荼没睡醒的沙哑声音:“什么事?”
他显然心情不好。
白荼忽然说不出话了,他之所以到处找他,就是看到腾尚要结婚的消息,担心他的状况,现在看来,爷爷似乎能吃能睡,没受多大影响。可是,他总觉得不太对。
“爷爷,我听说腾尚要结婚了。”白荼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说道,“他……不是爷爷你一直在找的人吗?”
白寻啧了一声,说:“他这辈子是个直男,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