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最爱的男人是你 - 豪门深爱,老公好难缠/我最爱男人的婚礼 - 唐家画春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番外我最爱的男人是你

一场地震。

那是晚上,她刚换好睡衣,也和家里人通完电话。一直睡在一起,且也算得志趣相投,她和盛微光,没有之前生疏,逐渐熟稔。

地震来得太仓皇,突然之间,房子仿佛在摇晃。

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

“地震了?”她有点不信地,询问身边的盛微光。

盛微光也恍惚:“好像他娘的是地震了。”

唐无心赶紧裹起被子,“我们一起到写字台底下吧。”

一时间,盛微光也没有更好的举措,她整个人是懵圈的,还没说话,就被唐无心拽住。写字台的间隙小,也远离窗户,灯具,不会砸下来伤到她们。

希望吧,唐无心有些慌。毕竟她了解的只是别人提供的震后自救,还不知道好不好,具体到了自己,适不适用。

有些犹疑的,但她还是已经拉着盛微光挤进挤挤挨挨的写字台。她将厚厚的被子盖住两人的头部,也低着头。

她小声说:“护着头部和颈部,捂住口鼻,等着,知道么?微光?”

盛微光懵圈之后,总算是有点反应:“嗯,当然。”

唐无心觉得,短短的两分钟左右,却是一场噩梦。她的身子禁不住朝盛微光倾去,她整个人有控制不住的发抖。耳边一直是霹雳啪的惊心动魄的声音。

因为地方太挤太逼仄,她和盛微光又紧紧挨着,才不支持滑出去被砸。可期间,她难免被磕碰,也听得到头顶传来的地动山摇的声息。

那超乎她想象的晃动结束之后,她浑身松口气。瘫软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她庆幸她没有造成大伤。庆幸这场她意料之外的地震,并没有强烈到让房子坍塌,让她来不及见到心爱的人。

感觉到地震的瞬间,她是想着自救。可真正蜷在狭小的空间和盛微光一起避难时。尤其是身子紧绷却仍然感觉控制不住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赵良夜和赵二宝。

她最爱的男人,当然是赵良夜。

对萧逢程,多年以前就已经释然了。自他死后,一切更是再无波澜。若不是这次她看到和他一模一样的任知足,她也不会这么激动。她的死而复生,因为有麦正峰。

可如果是萧逢程,他要瞒过多少人的眼,难不成还真得要在爆炸中逃生?

或许,是其他。反正,她现在是不敢再以为萧逢程死了。她姑且相信,这个人只想做着任知足。她觉得,一个人的作品,多少能反应一个人的心境。而他的表现,她也觉得不一样了。

不管如何,在她感觉在自己生命尽头时,她脑子里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是家人,是她爱的人。

安静了几秒,唐无心睁开眼,不意外满目漆黑。

盛微光似乎是难受,逸出一声低吟:“无心,我想出去。”

唐无心拉住她的手腕:“慢一点,可能有余震。其他房间的人,也还没动静。”她声音低哑,不同往日。在剧烈的地震、暴动的声音停歇后,霎时万籁俱寂。这样的沉静,更让人无措。仿佛能吞噬一个人的肉体、意志。

捂住涌出来的热血,盛微光咬牙回:“好。”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唐无心敏锐察觉到对方的异样。

盛微光低声道:“没事,我吓坏了。”

唐无心不再追问,屏住呼吸。她现在也绷得很紧,她想要给赵良夜打电话,想要跟赵良夜说说话。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在最短时间让她找到皈依感的人,就是赵良夜。

惶说地震时没有信号,她躲的时候,哪里有空去想拿?

又在沉默中度过很多时间,唐无心闭上眼睛,去想她和赵良夜和二宝的种种。她还有他们,她怎么可以扔下他们!

“无心,微光,还好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任知足走到满地狼藉,灰尘、碎渣遍布的房间,轻声呼唤。

任知足没有受伤,衣着是整齐的,看上去竟没有半点凌乱斑驳。他认为没有余震,已经让其他同行的人撤走。对于地震的发生,任知足也颇有意外。总有一些灾难,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好在他们住的房子是防震的,哪怕作用不大。他所知,大多是小伤,只有一个穿衣服时被滚下来的花瓶砸了个正常,背部伤得严重,后他躲在角落,用被子盖住全身。到底没有生命危险,虽然情况严重。

那个人,他不管有没有余震,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医院也受了挫,但医生比较冷静,应该是有过经验的,抢救。任知足手脚快,因此他送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伤患。

任知足又回到房间里,一个个疏散。灾后已经两三个小时,救援也已经来了,他们可以回归大部队。

唐无心出声:“我们在这里。”

循声望去,任知足看到写字台下一团棉棉的被子。这里晚上是偏冷的,因此被子是厚的。可这么厚的被子,愣是渗出浓艳的血迹!

不知怎的,任知足忽地心口一痛。

他走到写字台旁,扯开被子:“跟我出去吧,应该是没有余震了。”

不自觉的,他的手有轻微的颤动。

唐无心率先出来,穿着睡衣,完好无损的。

她没事。

任知足的眼,看似没有变化,其实已经卷过千万浪潮。

“我,动不了。”盛微光此刻才出声。

任知足知道情况,半点不松懈,赶紧把她抱出来。

盛微光伤的是大腿,血一点一点淌出来,甚是吓人。唐无心忽地看见血腥味、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竟是有一瞬间的慌神。

任知足并不耽误,赶紧送盛微光去医院。

唐无心稍微慢一点,她环顾了四周,衣柜到底,衣服纷飞,全都覆盖着碎渣和灰尘。这样的衣服,还不如她身上的衣服呢。稍微厚的睡衣,该遮的也遮住了。她出过一阵冷汗,现在干了,阴冷冷的。

她去翻她的单反,在层层保护下,它竟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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