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夜晚一片寂静，偶尔略有几声鸟雀的哀鸣，分外凄凉。门窗大开，寒风吹拂着微薄的窗纸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柔和的月光洒落在窗边，留下了片片淡白色的光斑。
桌边的烛火异常微弱，似只点亮了一方圆桌。白瓷酒杯倒在桌上，无色的液体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散发着浓烈的醇香。
卫u侧身靠在椅边，明黄色的衣袖滑落在桌上，沾染了一些酒渍，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隐约有些片片青紫。他拿起一旁的酒壶，微张丹唇，仰头灌下，酒水顺着光洁的下巴流入纤细的脖颈间。他微微低下头，额边的碎发掩住了秀气的黛眉，双眸间溢满了伤痛。
房间中映入了一道颀长的黑影，卫u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抬头望向房门边，“老师，你来了。”
裴言嗅见刺鼻的酒臭味，微蹙眉头，走到卫u身旁扶起他的肩膀，拥着他走向床边。裴言抬手按住了卫u的指尖，“u儿，你已经喝得够多了，不要再喝了。天色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早些休息吧。”
裴言低头解下卫u的衣领，卫u用力拥着裴言劲瘦的腰肢，仰头倒在床上，侧身轻吻着裴言纤细的锁骨。白皙秀美的面颊略有一丝红晕，在淡淡的月光下分外动人。
“u儿，你醉了。”裴言伸手推开身侧之人，缓缓坐起身体。
“我没有醉，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卫u大声道，面上的神情略有些激动。
“u儿，如今你已登基为帝，应自称朕。”裴言的神色异常冷静，然隐在袖下的指尖却紧紧握起。
“好，朕要老师留下来陪朕。”卫u用力握住裴言纤细的腕间，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u儿，老师待你睡下后在离开好吗？”裴言看着卫u眼中的坚定，心间略有些无奈，夹杂着淡淡的苦涩，然声音依旧温和。
“为何不可，这里只有我与老师二人，老师大可不必过多顾虑。”卫u质问道，双眸望着裴言俊秀的面容。
“u儿，你今天有些累了，不要想太多，早些睡下吧。”裴言抬手轻抚卫u的指尖。
“老师为何一直避开我，”卫u抬起指尖用力按住裴言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他登基为帝后，老师的目光虽温和，但却未与他多言，更是甚少留在御书房中，“是因我登基为帝，与老师之间便只是君臣了吗？”
“老师曾许诺过待我的心意永不改变，如今我对老师的爱意如初，然老师却变了。”卫u眼中有一丝痛苦，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却如何也触不到老师的心了。
“我对u儿情意不曾变过。”裴言心间有些不忍，不禁开口道。
卫u扯碎单薄的衾衣，露出白皙光洁的胸膛，胸前的两粒红缨煞是好看。卫u走上前拥住裴言的双肩。
裴言感受着面前之人温热的体温，身体微微一颤，猛然推开了卫u，拿起一旁的外衣披在卫u身上，“u儿，夜冷，小心着凉了。”
“老师，为什么不肯抱我。”卫u将外衣仍在地上，冷声道，心底有一丝丝寒意。
“是因我身为当今圣上吗，在老师面前，我永远是心爱您的u儿。”若他将自己视为尊贵的上位者，他更不会甘愿为老师孕育孩子。
裴言看着卫u□□着身体，眼眸中的一丝伤意，心间有些动容，然他微张双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u儿已登基为帝身份尊贵，不再是幼年缠在他身边的小孩了，他们之间为君臣，他又岂能对u儿有觊觎之心，他愿永远怀着一颗忠诚心站在u儿身侧。
“老师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您还因宋靳而怨恨我，我已经承诺您绝不会发生此事了，您又想让我任何。”卫u面上的神情异常激动，他也未料到宋靳的夫人会突然离世，因此而白白伤害了一条性命。
“若能让您解气，您就责罚我吧。”卫u握起裴言的指尖击向他的胸口。
裴言及时抽回了手，他生怕卫u伤到自己，忙拥住了卫u的双臂，“宋大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u儿不必在提及了。”
“老师能告诉我缘由吗，无论您想怎样我都答应您，但求您不要这般。”卫u将头埋在裴言怀中，他每日处理朝事面对一群乌合之众，心中甚为厌烦，然回到房间后却看见老师冷漠的背影，极短的言语，心间异常苦楚。
裴言看着卫u面颊上的一丝泪水，抬指小心的抚去了，一丝自责之意缓缓蔓延，他多年来甚为疼爱卫u，又怎舍得卫u如此痛苦，“u儿，想让老师如何。”裴言柔声问道。
“不要避开我。”卫u眼中竟有一丝哀求，在清心阁的时日虽不足两月，他时常忍受腹痛的折磨，但却是他两世来最美好的时光，今后他恐怕是不可能在和老师一起无忧无虑的度过了。
“好。”裴言缓缓道，他不愿看着u儿伤心，他宁愿放下臣子的身份，作为爱人陪在u儿身边，或许这正是多年来u儿的心愿。
“老师答应了，便不可不作数。”卫u握住裴言的指尖搭在他纤细的腰肢上，丹唇轻吻裴言颈间的肌肤。
裴言生怕伤了卫u的心，不敢再向后退去。
“老师为何不情愿？”卫u感受到掌下僵硬的肌肤，缓缓放下了手。
裴言担心卫u多想，忙摇了摇头，他看着卫u平坦的小腹，眼中有一丝顾虑。
“是人亦有□□，我做不到如老师一般清心寡欲，但我更不想触碰任何女子。”卫u用力握了握拳头，□□的肌肤已被冻得有些微冷了，然心间的火仍未褪下。
“我知道u儿在意我的感受，但。”裴言何曾不知卫u尽力忍着□□皆因他，心间愈发有几分愧疚。
“老师担心什么？”卫u甚至想不通老师还有何担心的。
“我怕u儿会受孕。”裴言轻声道，u儿与他一夜同房便有了一双儿子，他愈加担心此次会让u儿有了孩子，然男子与女子的体质不同，他亦不敢让卫u随意服用避孕汤药。
“老师不喜欢孩子吗？”卫u看着宝宝稚嫩的面容，愈加渴望多有几个，他身为帝王更是不可能膝下只有一位独子，若朝中臣子上奏请求他，扩充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他宁愿孕育老师的血脉。
“我喜欢孩子，但我不愿再让u儿受孕育之苦。”裴言轻抚卫u面上的发丝，那样撕心裂肺的剧痛u儿忍受一次便足以了，他舍不得心爱之人再次忍受。
“我并不觉得苦，痛上一次便能拥有老师的血脉不是很好吗。”卫u微微笑了笑，他更贪恋有孕时老师待他的温和，甚至事事顺着他。
“u儿，你刚刚继任皇位，朝务颇为繁忙，日夜接连操劳，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孕育之苦。”裴言开口劝道，若u儿真的动了心思，他亦防不胜防。
卫u生怕裴言在避开他，咽下了口中的话，他又能平安的生下欣儿惜儿，又怎承受不住孕育之苦了，况且不还有老师在身侧吗。
“老师，上次只是我们运气好，或许日后就不会这般好运了。”卫u拥着裴言的腰身走向床边，他可不想与老师耗到天亮仍未有任何结果。
裴言触到卫u微冷的肌肤，忙想到他疏忽了，竟让卫u未着丝缕冻了许久，他下意识的脱下衣衫，温暖着怀中之人。
卫u眼中露出一丝促狭，双臂紧紧揽住裴言的肩边，不让裴言挪动一分。裴言回过神情却发现为时已晚了，面上略有一丝无奈。
卫u故作伤心将侧脸埋在了被中，双目却偷偷望着裴言。
裴言俯身吻上了卫u圆润的耳垂，卫u一阵情动，白皙的面颊略有一丝潮红，“老师，快一些。”
裴言稍抬手臂，一旁的床帘微掩，遮挡了柔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