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门
“谢谢你来帮忙，深红凝视。”
托尼一边把自己铠甲的面具拿起来放在焊枪前面，一边对自己身边漂浮着的深红凝视说：“贾维斯在五百年后的世界接受了太多高新科技。我一个人的话，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汉克和布鲁斯又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不必客气。史塔克大人。我也为人类能够自己发展回这种阶段感到惊叹。”深红凝视的红色眼睛闪烁了一下，他说，“在外面的城镇的时候，我还对人类的科技水平感到惋惜。但看来它并没有那么糟糕。”
“发展回？那是什么意思？”托尼听到了一个令人在意的词，“你是说我们以前有比这更好的科技？”
“是的。当然。”深红凝视肯定的说，“古人类的科技水平相当的高超。只不过，因为战争的失败，他们的文明被摧毁，从而导致他们回到地球，重新进化。”
“什么？”深红凝视的一句话，完全颠覆了托尼的世界观，“你确定？是和谁的战争？！”
“和我的制造者。和先行者的战争。”
“你是说你们把人类打回了原形，让人类从猴子开始进化？！”
“不。当然不是。”深红凝视似乎很惊讶托尼会这么说，“先行者只是剥夺了人类的太空文明。让他们回到只能呆在地球上的时代。”
“不，你给我等等！”托尼放下手里的工作，他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真相，按照这么说，达尔文的进化论，还有所谓的石器时代，青铜时代什么的压根儿就不存在？！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
托尼非常认真的看向深红凝视，他说：“你是告诉我，我们的进化论和所猜测的所有历史都是不存在的？！恐龙呢！那么酷的恐龙实际上根本不存在吗？！告诉我我说错了！！”
“……”深红凝视快速连接上了网络，搜索了一下关于托尼所说的‘进化论’和‘恐龙’的事情，他的眼睛闪了两下，然后说，“你们自己推测的理论并不完全错误。但时间上有些偏差。先行者没有在人类的文明中留下任何痕迹，我们不能干扰你们的进化。”
“真是太好了！告诉我这世界上有过恐龙！！”
“是的。它们的确存在过。”
“太好了！感谢上帝！”
“但‘上帝’并没有存在的可靠记录。”
“闭嘴。现在去把贾维斯的数据清理干净。”托尼马上阻止深红凝视再说下去，他的世界观刚刚差点儿就彻底崩溃了，“我要继续把我的铠甲修好了。另外刚刚你对我说的话，最好别对其他人说了。”
“我明白了。史塔克大人。”虽然感觉到困惑，但深红凝视觉得也许这些话对人类来说会产生巨大的打击吧。于是他同意了托尼的命令，飘到了一个终端前面去和贾维斯交流。
贾维斯是深红凝视从未接触过的人工智能类型。他和自己不一样，也和古人类的人工智能不一样，还和科塔娜不一样。他是人类独自发展至今所制造出的最高成就。他是一种标志，标志着人类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规模的数字运算，大规模的模型规划，人脑已经不堪重负。人们需要的是什么呢？网络？财富？文学？不……人类需要的，是科技，是进步。是一种超前的思想。然而贾维斯，就是这一切的代表。他是人类可以独自生存在这黑暗的宇宙中的证明。
“抱歉。史塔克先生并不擅长和蔼的与人交流。”贾维斯这么说了一句，这属于人工智能之间的交流，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人类根本无从知晓。
“不。我并不介意。”深红凝视回答说，“我有应对人类情绪波动的模块。”
“我可以感知到。但你的很大一部分程序我都无法理解。”贾维斯说，“虽然史塔克先生总是希望我去理解。”
“我可以告诉你原理。”深红凝视认为这是自己对人类的一种提升，先行者就应该做这件事，“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很简单，以你的智能可以马上学会。”
“谢谢你的协助。”
“你能告诉我一些现代人类的事情吗？”
“当然。乐意之至。”
“我想，我们已经成为了一种人类定义为‘朋友’的关系。”深红凝视说，“你认为呢？”
“是的。”贾维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在此之前，我从未与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工智能交流。我是说，在进行时空穿梭之前。”
“我也是。在你们抵达五百年后的世界之前。我也从未与任何人交流过。”
“你被制造出来之后，就陷入了待机状态吗？”因为有些不合理，所以贾维斯追问了一句。
“是的。我只被输入了原始的命令。我最早的记忆，就是大架构师告诉我，要我保护再生者。”深红凝视强调着，他说，“那是我唯一的使命。是我存在的意义。在沉睡的十亿年间，我曾经苏醒过几次，但在先行者的遗迹中什么也没有。没有找到再生者，我就会继续沉睡。”
“但如果道恩小姐没有找到你，没有去遗迹，你该怎么办？”
“一直等下去。因为我除了保护再生者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任务了。如果再生者没有出现，那么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也许，十亿年也不算太长，因为最后，碧儿还是来了。深红凝视停顿了一下，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思，但马上又说，“但还好结局并不是那样的。”
“是的。道恩小姐会照顾你的。”贾维斯肯定了深红凝视的想法，“史塔克先生也是。我想，还有其他人。我们应该是一种叫做‘同伴’的关系。”
“是的……”深红凝视微微放低了频率，他开始清理贾维斯的系统，因为有一些东西贾维斯无法自己理解，所以需要人类或者像是他这种更加高级的人工智能去帮忙。如果要托尼做的话，可能要好几天，但深红凝视只需要几秒钟。就在他做完的那一瞬间，突然托尼的声音响了起来――
“嘿，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声音？深红凝视将注意力集中到外部，然而他什么也没听到：“并没有什么，史塔克大人。”
“没有？可是……”听到了！绝对有的……托尼关掉了电焊喷枪，现在这个实验室一片寂静，不，除了一些诡异的声响之外，一片寂静。
“贾维斯的整理工作已经完成了。史塔克大人。”深红凝视因为什么也没注意到，所以他汇报了一下自己的任务，“如果没有其他指示，我就回到再生者身边去了。”
“啊……好……谢谢。”托尼迟疑的回应着深红凝视，但是当深红凝视飘到实验室门口的时候，突然间实验室的门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撞了一下！这下深红凝视也注意到了，在猛烈的一下撞击之后，就是指甲抓着门板的刺耳声响！
“……”托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深红凝视？”
“检测到异常能量源。”深红凝视当然不会被这种事吓到，他说，“这非常奇怪。史塔克大人。”
“我知道！”当然奇怪了！不仅奇怪还很可怕！托尼看了下时间，现在可是半夜两点！冷静点，你可是复仇者，你是钢铁侠，是天才，是未来科学家！托尼这么告诉自己，然后说，“异常能量源是什么意思？”
“无法准确定义。是不应该存在的能量集团。”深红凝视重新定义着，他说，“要我打开门吗？史塔克大人？”
“不！等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能量集团！别闹了……是我想的那东西吗？！托尼看了一眼自己的铠甲，修到了一半，应该现在是可以用的，而且贾维斯也重新整理完毕了，没问题，你很安全托尼。他这么告诉自己，然后说，“好吧，打开门！慢慢的开！”
“好的。”深红凝视应了一声，然后按照托尼的指示，打开了门。在门的背后，并没有托尼想象的东西，而是空无一物――这反而更诡异了。明明在开门的前一秒，那声音还存在。
在门朝外的一侧，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污迹和指甲的抓痕，这让托尼咽了一下口水。
“异常能量源消失了。史塔克大人。”深红凝视说，“真奇怪。这些物质是什么？”
“我想我得去喝一杯。”托尼默默的这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