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人类之名
“舰长！！西侧防线崩溃了！哈克特将军通讯！！”
“让本阵分出兵力去组织西侧的崩溃！另外谁去把那边的火给我扑灭！！韦格修斯！给我显示现在的战报！把哈克特将军接进来！！”
卡特舰长站在罗马号的舰桥上，他紧紧握住围着舰桥舰长座位的围栏让自己不摔倒，罗马号现在有好几处损害和火灾，但好在它还挺得住。韦格修斯是罗马号上本来就配备的战略型人工智能，在科塔娜跟随士官长离开之后，他重新做回了自己的本职。
“明白。”韦格修斯非常平静的回应了一声，他的声音与现在罗马号的情况有着严重的维和感。但现在卡特舰长可没空吐槽，“哈克特将军也在线上。”
“哈克特！”卡特舰长看着被韦格修斯显示在自己眼前屏幕上的战略图，敌人的红色方阵几乎以强大的优势压制着己方的蓝色房展，卡特舰长微微皱眉，他对通讯器另一端的另一名将军说，“你最好告诉我你想到什么致胜妙计了！”
“一个也没有！该死！谁去把那个洞给我堵上！！打开动能护盾！！别管充能了！马上他妈的给我打开！！”听起来哈克特将军那边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你要听吗？！”
“说来听听！我差不多有二十年没怎么听过好消息了！”
“好消息是我们根本就不用打赢啊！”
这是哪门子好消息你个死老头！卡特舰长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舰桥内部的火灾都被扑灭了，然后说：“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地球上那帮小子把事情搞砸了呢？！”
“是啊……他们的确慢了好多。”哈克特将军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现在已经超过预定时间很多了，地球那边到底在搞什么啊？年轻的小子就是不靠谱！薛伯德也一直没有消息，通讯信号也不好……哈克特将军下意识的转头透过观察窗看向了地球，所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舰长！！西部防线顶不住了！！舰长！！”突然副官传来的声音让两位将军都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去想其他人问题的时候，他们还有更大的麻烦。必须要在地球的抵达之前顶住战线，必须将敌人控制在目标范围之内。这里是地球，虽然并不是自己的地球，但这个蓝色的星球不论在哪里，在什么地方看都是那么美。
“包抄。”这个词从哈克特将军喉咙中滑出。自古以来所有以少胜多的案例无非不是那么几种。先发制人，出奇制胜，利用敌人的傲慢与轻敌还有……无可比拟的勇敢与牺牲，“这是防止我们在地球那帮小子搞完之前还都活着的唯一方法。我们分出一小支部队，绕到后面去声东击西。”
“……”那的确是个方法。然而卡特舰长并不是没有想到。他只是不想提出来。因为显然的，声东击西的那支小队的存活几率并不是那么让人满意。但这是拯救大部队不至于溃败而支撑更长时间的唯一方法。那支小队的使命重大，同时也……
“哈克特。让我来做吧。”卡特舰长还是说话了。这本就是他的事情，是UNSC的事情。因为这里就是UNSC的过去，如果这个地球消失了，他的地球也将不复存在。虽然以此和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产生的驳论有可能会波及到哈克特将军的宇宙但是……归根究底，这也还是UNSC的事情。
“少罗嗦。你没剩下多少人了吧？！”
“你还不是一样老头子！”
卡特舰长这么反驳着，他说：“让我做吧。这是我的事情。是我的使命。”没有等待哈克特将军回答，卡特舰长便接着说，“给我接斯巴达红队。现在是他们该出场的时候了。”
道格拉斯并不讨厌卡特舰长。即便是他下达了某些不让人喜欢的命令，但道格拉斯知道卡特舰长比UNSC的很多舰长和指挥官都优秀的多。道格拉斯知道自己讨厌什么。他讨厌这个世界，也许也讨厌他自己的人生吧。他很高兴美国队长史蒂芬罗杰斯把自己从沉睡中唤醒，他重新见到了同伴们的脸，但是……
但是这并没有让道格拉斯高兴太久。也许没有见到他们……也许就那么死掉了，会更好。斯巴达黑队失踪了。道格拉斯根本不敢相信他们不久之前还并肩作战过。也是那时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玛格丽特他们……会没事吧。
道格拉斯不知道。他甚至得不到第一手的消息。他只能一次一次的刷新阵亡与失踪人员名单，期待着玛格丽特他们的名字没有写在上面。但现在，道格拉斯连那么做的时间和条件都没有了。
“嘿，道格拉斯。休息结束了。卡特舰长有新的任务给我们。”杰罗姆在装配室门口叫了一声道格拉斯。道格拉斯只好站起来，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去地球吗？”
“不是。我们去引开敌人的注意然后让大部队反击。”杰罗姆这么回答说。
“是吗……”这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这种看似完全是自杀行为的任务道格拉斯执行过很多很多次，“我还以为约翰都把活儿干完了，我能一直睡下去呢。”
“嘿。别忘了。我们是在冰柜里睡了二十年，但约翰他可是老了啊。”杰罗姆笑起来，他说，“来吧，爱丽丝都准备好了。我们快走吧。”
道格拉斯没说话，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跟上杰罗姆：“我来开飞船好不好？”
“不行。你做副驾驶。”
“我也想开飞船。”
“我是队长。”
“我要告诉约翰你欺负我！”
皮姆博士小心翼翼的来到公用电话机前面，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来。他生怕从电话里传来什么‘消灭’之类的嘶哑的声音。但事情却出乎他的预料。那并不是外星人的声音，也不是什么人的声音，而是……而是通过截取无数录音的片段而拼接成的一段话。
那就像是一个不会自己发声的东西，为了向其他人传达信息，不得不用自己所能得到的所有东西而拼凑出的一个完整的意思――
“自动――提款、机器――”
自动提款机器？听着这三个被不同声音发出的的词语，皮姆博士愣了一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看到在不远处大楼附近有一个自动提款机。是说那个吗？
皮姆博士没有其他办法，他挂上电话，然后走到了那个自动提款机前面。提款机的屏幕碎了一跳裂纹，但还亮着。上面还显示着银联的标志。皮姆博士刚刚靠近过去，他就看到屏幕显示的内容变了。
屏幕黑下来，变成了最原始的代码输入界面，然后界面开始自动跳出句子和单词，就像是有人在什么地方要和皮姆博士说话一样。
“我是来帮你的。皮姆博士。”
什么……人？是谁？！皮姆博士被上面显示的句子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的到处看了下，并没有看到奇怪的人。然后他发现了自动提款机上面的监控摄像头。对了……也是这个人是通过这些摄像头来看自己的。毕竟这种摄像头在纽约这样的城市里到处都是。
“你是谁？”皮姆博士不确定这个人能够听到自己说话，但他还是这么问了。
“这不重要。但我可以帮你。”屏幕上又显示出了一行字，“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还想让数据运转，还需要作战计划继续执行的话。”
“好吧。”说的有道理。皮姆博士说，“你想怎么做？我们没有人工智能，也没有能够发射黑星的飞船了。”
“我就是人工智能。”屏幕停顿了很久才出现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又停顿了一下，“我们也不需要飞船。”
“你是……”人工智能？！怎么可能……所有人工智能都应该……不。也许还有其他人发明了什么呢？也许……除了自己所知的那些，还有其他人工智能隐藏在这个世界背后。皮姆博士愣了半天。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这个人工智能，自己并不了解，不仅如此，他的智能水平也很高，毕竟自己完全没法发觉他并不是一个‘人类’。
“请相信我。皮姆博士。”似乎是看出了皮姆博士的疑虑，这个人工智能继续说，“请快一点。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没错。现在犹豫的时候，太空中的人正在牺牲。皮姆博士立即做了决定，如果自己的决定毁灭了世界――反正这个世界现在也距离毁灭不远了吧！
“好吧！我通过这个终端把数据上传给你！”这么说着皮姆博士俯下身踢了一脚自动提款机的外壳，然后拉开翘起的金属板，□□出里面的各种线路，“你最好没在骗我。我可是在拆一个自动取款机。”
卡特舰长差点儿从舰长的高台上滚下来，他的头撞到了栏杆上，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但他没时间休息，他努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然后站起来：“别慌！灭掉那些火！报告损伤数据！”
“舰身、舰身右翼受损！”一个舰桥军官也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控制台，他说，“我们失去了右翼的所有磁力炮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