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狗娃投军
彭石疲惫地沉睡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晨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他的脸上，他才缓缓地重新醒过来。他感到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深沉的休息，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充分的恢复。
“彭石，你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一张温暖的笑脸出现在彭石眼前。
“欣欣，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今天感觉特别有精神。”彭石真心地感谢杨欣欣。
“那就吃早餐吧！吃完早餐给我详细讲讲你的前世。”说着话，杨欣欣把早餐端了过来。
彭石看着丰盛的早餐，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是杨欣欣特意为他准备的，她总是那么细心，那么体贴。他坐下来，开始享用早餐。早餐很丰盛，有热粥、馒头、鸡蛋和咸菜，每一口都让他感到温暖和满足。
吃完早餐，杨欣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彭石说道：“我就从我当兵那年讲起吧！”
那年，我记得是一九二七年，我十九岁，已经有了儿子饺子。
那时的中华大地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百姓能吃饱饭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和妻子麦穗整天为吃的发愁，大人还好说，饿两天没事，而孩子饿的“嗷嗷”叫，怎不让人揪心？
这时同村的王石头来到我们家，王石头和我是同岁。我问他：“有什么事吗？”
石头说：“狗娃，孙家庄的孙殿英回家乡招兵了，有愿意去当兵的给两个大洋安家费，到部队后管吃管住。我看这事挺好的，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
我听了石头的话，心中不禁一动。我知道，孙殿英是当地的一个军阀，手下有一支不小的军队。当兵虽然危险，但至少能解决个人的温饱问题，而且还有两个大洋的安家费，这对我们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此时的麦穗，正抱着饿得直哭的饺子，脸上的忧愁无法掩饰。我知道，如果我不做出改变，这个家只会越来越困难。
“我去。”我对石头说。
麦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狗娃，你真的决定了吗？你走后，我们母子俩可怎么办？”
我看着麦穗和饺子，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坚定。我知道，如果我不去，他们娘俩真的可能会饿死。“我得去，有了那两个大洋，你们至少能买些粮食，撑过半年。这半年当中，至少不会饿肚子。”
麦穗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紧紧地抱着饺子点了点头。
石头看着麦穗，眼中闪着泪光：“嫂子，你放心，我们两个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我和石头一起来到了孙殿英的招兵处。经过一番简单的检查和登记，招兵处同意我们入伍，并领到了两块大洋。
我把大洋交给麦穗，第二天即随部队出发了。
部队从河南一路往北行军，到河南、河北交界处时，突然接到上方命令，要求部队急行军到达奎屯布防。
奎屯是一个位于平原地区的小村庄，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形优势。我们到达后，立即开始挖掘战壕，建立起临时的防御工事。每个人都知道，即将到来的战斗将会是一场恶战。
不久之后，军阀马步芳的部队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们的规模庞大，气势汹汹。我们紧张地准备迎战，手中的枪械已经上膛，准备随时开火。
战斗爆发时，整个奎屯都被硝烟和枪炮声笼罩。我们奋力抵抗，但马步芳的部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攻势猛烈而坚决。我们的防线不断后退，每个人都拼尽全力，为了生存而战。
我在战场上奋力拼杀，耳边是子弹呼啸而过和炮弹爆炸的声音。我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尤其是新兵死的更多，新兵没有经过训练，好多人根本就不会开枪，看着他们倒下，我的心中充满了悲伤。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双方才暂时停止了攻击。我们疲惫不堪，但仍然坚守在阵地上。我们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马步芳的部队再次发起了攻击。我们再次奋力抵抗，但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就在我们即将被彻底击败的时候，援军终于赶到了。
援军是从河北大名赶过来的，也是孙殿英的部队，援军的到来改变了战局，我们重新组织起防线，开始对马步芳的部队发起反击。经过几天的激战，我们终于击退了马步芳的部队。
战斗结束后，我躺在战场上，身心俱疲，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看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庆幸和感慨。我知道，我活了下来，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石头找到了我。他看上去也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原来，我们俩儿都没事，都还活着。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激动得无法言语。我们跳着，唱着，仿佛要把所有的喜悦都发泄出来。
这场战役虽然死了许多人，但最终是打胜了。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和马步芳的军队干一仗？许多人却不知道原因，我们当兵的不知道，许多当官的也不知道。
奎屯战役的胜利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多的喘息时间。部队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便又继续北上，目标是大名。
沿途，士兵们私下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关于孙殿英的新任命。据说，他已经被蒋介石任命为大名镇守使，这个消息在部队中引起了不少的议论。
孙殿英的履历颇为复杂，他最初是张宗昌的部下，后来又转投冯玉祥。现在，他突然背叛冯玉祥，又投靠了蒋介石。这样频繁的变换门庭，让人们对他的忠诚度产生了质疑。
但在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这种事情并不罕见。我们这些当兵的，大多数时候只管打仗，吃饭拿饷，至于上级的忠诚和背叛，我们并不关心。只要能让我们吃饱饭，拿到饷银，叫我们打谁，我们就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