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话 银河反噬
云翎扭过头去,只那一眼,她的脸瞬间煞白如雪!
那镜面的河流上,出现一间阴沉沉的密室。
红衣少女伏在地上,抱住中年男子的腿哀哀乞求:“师父!我求你!我求求你……我哥身子不好,您不能给他种血咒,他承受不了……你要种血咒,就种在我身上,你要种多少次都可以……”
一只粗糙的手捏住少女的下颚,迫使少女仰起脸来看他,中年男子缓缓俯下身来,他有一张狰狞而邪妄的脸,脸庞死灰色,幽黑的眸子仿佛能吸走这世间所有的光亮,灼热的她不敢直视。他的眉梢透出狎亵的神色,定定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心爱的玩具,“就这么想救你的小哥哥?想救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我答应!”少女泪流不止,却毫不犹豫的应允:“您说什么我都答应!”
“这才是我的好徒儿……”那男子夸了一句,缓缓伸出手,摸进少女的衣襟。“撕拉”一声大响,少女的衣衫被撕成两半,露出雪白的肌肤。
少女身子一僵,捂住胸口衣衫,因为恐惧,她的嘴唇在发颤,“师父,你……”
男人斜睨她一眼,不悦道:“怎么,你不愿意?”他站起身转过头去,目光冰凉如隆冬冰雪:“那你下去吧,去叫你的宝贝哥哥做好准备,血咒的事我自然会去找他!”
“别!”少女不顾上身半裸,扑过来抱住男子的腿:“师父,我没有不愿意……”
“这才乖……”男人狂笑着,俯下身来,将她身上最后的一丝遮盖物粗鲁扯走。
碎裂的红色衣衫布料四处散开,在这看不见的黑暗中,犹如片片红梅,缓缓飘散至地――终于,被命运森冷无情的手,碾落成泥。
室内幽暗如森然的牢,除开男人情动的喘息声,什么都听不见。
少女仰着头躺在冰凉的地面,用一种近乎献祭的神情。她的指尖划过身下的地面,紧紧拢成一团,直捏出血来……
阴暗中,那如无暇白莲般的少女终于被这阴森全部吞噬……
……
“啊!!”岸上的云翎蓦地尖叫起来,她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捂云舒的眼睛,近乎乞求地道:“不要看!不要看!求你不要看!”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云舒甩开她,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他紧凝着那湖面,任凭云翎如何扯拉都不肯眨眼。
那画面还在继续,不过换成了昏暗的卧室。
卧室正中是一席宽大的床榻,少女浑身赤裸被麻绳五花大绑在床中央,她的个子长大一些,身子却比以前更加清瘦。她横躺在床上,仰着纤长的脖颈,眼神空洞,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像是一只砧板上待宰的鹅。那猥琐的中年男子正气喘吁吁伏在她身上肆虐,少女的肩膀及脖颈被咬出血色牙印,白色床褥染红一片。
那男人眯起眼,又朝少女的脖子锁骨处咬了一口,那伤口本来就是结痂的旧伤,这么一咬,血珠子便成串滚下来,男子似十分享受这种施暴的快感,一边咬一边满足的笑:“这才对嘛,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小哥哥……”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最后将手放在少女咽喉上,在一个怪异的微笑后,用力收拢,不断施力,紧掐。
强烈的窒息感扼喉而来,少女的脸憋的通红,喉间咯咯作响,几欲昏死过去。
男人的神情像一只猫看着掌心的猎物,就在少女即将晕阙的关头,男人松开了手,声音极深情,表情却极度扭曲,他指尖抚着她的咽喉,眯起眼道:“宝贝,这个月你老躲着我,我很不开心呢……这是对你的小惩罚,看你还敢不敢忘记每个月我们的约定……”
……
镜面一晃,出现一个石柱,少女面朝石柱背朝外的缚在石柱上,不着寸缕的中年男人紧贴在她背后,一边挥汗如雨,一边不忘拿出一旁的尖针与银刺,在少女柔嫩的背脊上扎出一排排细密的伤口,少女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的忍受,那男人似是玩上了瘾,又兴趣盎然的取过旁边的火烛,将滚烫的烛泪一滴滴朝着那鲜血淋漓的玉背滴去……
因为剧痛,少女额上汗珠滚滚落下,她的双手十指扣进石柱,终于在疼痛的极限,嚓一声全部生生折断……
……
湖中画面还在继续。
岸上,云舒怔怔望着湖里的倒影,浑身血液近乎凝住,这一刹他的脸白得跟鬼一样,云翎挡在他面前,仓皇而徒劳的张开双臂,去遮他的视线:“哥,这……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她试图解释,然而她的声音却抖得不像样子。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云舒疯了一样跳起来,向湖里冲去。可还没走两步,只听“哇”一声响,他的身子剧烈一颤,一大口鲜血自口中汹涌喷出,他脚步晃了晃,瞬间倒了下去。
“哥!哥!”云翎扑过去,抱住云舒大喊道:“哥,你别吓我!”
“这小子本就是强弩之末,而那镜像里内容又这么残忍,这么大的刺激,他定然怒极攻心,走火入魔人事不省了!”对岸那黄衫男子不知何时再次出现,说了这么一句,长叹一口气,又飘乎乎走了。
云翎一边喊着云舒的名字,一边塞了些药丸到他口中,然后扶着他靠墙坐正,而自己则盘腿坐下,双手贴在他的背心,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输给云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头上腾起袅袅的白色雾气,大概是渡气进入了紧要关头,云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珠顺着她脸颊滑落,良久后,精疲力尽的她终于收回手,呼出长长一口气后,像榨干了浑身力气般,也跟着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