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砰砰砰砰砰

第11章砰砰砰砰砰

（大家好啊我又没过审老地方见）

“当然要看啊。”莫浅点点头，换好拖鞋将包放到沙发上，“你难道不好奇吗？”

他握紧书房门把，003还在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但强烈的好奇心已经驱使莫浅推开了那扇橡木门。即将消逝的夕阳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书房镀上一层血色。

“暗间的开关在哪里？”他小声问道，打开灯之后径直走进书房，手指抚过书架上一本本精装书脊。

“右边第三个书架，那本《夜莺与玫瑰》后面有个暗格……等等浅浅！你真的要——”

003话没说完，莫浅已经抽出了那本烫金封面的诗集放到一旁，扣下了暗格，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书架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向下的螺旋楼梯。潮湿的冷风夹杂着某种花香扑面而来，莫浅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地下室的空气带着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和离七月今天身上的味道一样。当感应灯亮起时，莫浅的呼吸凝固了——

整面墙都是他的照片。

从他们初遇的那天开始，他在阳台发呆的侧脸，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慵懒模样，甚至近到熟睡时睫毛投下的阴影……每一张都被精心装裱在相框里。

更可怕的是，有些明显是偷拍的角度：他在超市挑选水果，在公园喂鸽子，还有几天前在浴室里朦胧的侧脸。

“这、这到底……”

莫浅踉跄着后退，撞到了一个展示柜。玻璃柜里整齐陈列着他用过后丢失的物品：吸管、小发夹、甚至是他以为掉到犄角旮旯的袜子。

每个物品下方都贴着标签，记录着日期和事件。

“都说了浅浅。”003又叼了根电子棒棒糖当烟抽，沧桑道，“很变/态的。”

莫浅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的目光被房间中央的电子屏吸引——上面实时显示着家里的每个角落，包括他现在站的位置。屏幕一角不断刷新着数据：心跳持续升高，体温正常，肾上腺素水平升高……

“宝宝，你在看什么？”

温热的气息突然拂过耳畔。莫浅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离七月的长发垂在他肩上，在监控屏幕的冷光下泛着诡异的银蓝。

莫浅感觉到对方在亲吻他的颈侧、带来窸窸窣窣的痒意。

他去勾离七月指尖，“……七月？”

“嘘。”离七月轻咬他的耳垂，大手握住他摸索的手，带了些颤抖，“别怕，浅浅……求你，不要害怕我。”

莫浅转过身，望进离七月破碎的金眸。他面庞上隐隐带着平常没有的无措，竟比满墙偷拍照更让少年揪心。他伸手抚上恋人苍白的脸，指尖沾到未干的泪痕。

“你在怕什么？我才该害怕吧。”莫浅轻声说，将额头抵上离七月微颤的唇，“敢做不敢当吗？”

离七月察觉到，他好像被轻而易举地原谅了。

“浅浅……”他去蹭莫浅，满怀爱意地蹭少年细腻的皮肤，“你不怕我吗？”

他是一个罪人，现在被他的神明豁免。

“以后拍照要告诉我。”莫浅抱着他的脖颈抚摸，“有几张角度好丑……还有，我也想给你拍照片。”

“你想的话做什么都可以。”离七月将莫浅高高抱起，脸颊贴上他的胸膛，“浅浅，我好爱你。”

好爱你，好爱你。

“我也爱你。”莫浅摸他的长发，蓝眼睛里带着柔和，“离七月，我希望你能感觉到。”

我的心脏为你而跳动。

……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总而言之，两个人没有吃晚饭，而是在洗了一个清爽的澡之后，打算一起去海上航行。

离七月换了一身新衣服，但还是女装扮相，带着沐浴露的芬芳。莫浅坐在船上，换好航海服。海上风浪太大，他只能看到对方浸染了湿咸海水的眉眼，勾起的眼尾连着墨发，垂下像带着欲的帘。

好漂亮、好漂亮，像一条美人蛇一样。

莫浅感觉到船在海中沉浮、被海水浸的湿漉漉，他不是一个好的船长或水手、只会一味地跟着海浪前行，无法操控船的方向。

这太糟糕了，这种错误在海上是致命的。

他伸出手去摸离七月的脸颊，向对方求助，指尖粘上一点亮亮的闪粉。

月亮上升，星星下潜。海浪翻涌着带来绵长的呼吸与湿润，又像疲惫之人的温床。莫浅闭上眼，这趟航行已经圆满到岸。

离七月抱着他去浴室时，发现小猫早已带着倦意进入梦乡。

他亲吻莫浅的眉心，将人纳入怀中，缓缓阖上眼。

……

半夜，离七月猛地惊醒了。

身边没有人，略带冰凉的被窝让他恍惚中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他慌忙起身去找莫浅，听到厨房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拉开厨房门，看到莫浅正坐在地上啃面包。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鼻尖画出三道银纹，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的吻///痕，活像只偷吃的小猫。

他还在自己屁///股底下垫了个厚软垫。

“我还以为……”离七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