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烦躁之心

“姬神月？”容贵对来人的身份很惊讶，几年前从魔教手中救出他的就是姬神月。但最后还是阴差阳错入了魔教，还是魔教的头儿――玉梓。

不知此次相逢，她又是什么感想？

“徒儿！”姬神月跑到容贵身边，四下打量着，“长高了啊！”

废话，十二年能不长高？

“没有变帅啊。”姬神月无比遗憾地叹息。

是是是，我长得丑伤你眼了。

“嗯，徒儿，你怎么穿着剑灵宗的衣服？”姬神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声大呼。

“这位姑――前辈，”凌渡天开了口，虽然姬神月外表十分年轻，但听两人的对话，这个女子自称容华的师傅，且知晓他幼年的事情，想必这个女子的真正年龄已经不可考量了。

“徒儿？”见容贵沉默不语，姬神月又道：“和我回姬家吧。”

“我已是剑灵宗弟子。”容贵总算是开了口，他回想起当时的戏言，虽然拜她为师只是说着玩的，但姬神月似乎当了真。

“剑灵宗？那种小宗门有什么好待的，姬家的寰宇宗才是天下第一呢。”

“我意已决，既然入了剑灵宗，就是剑灵弟子。”容贵拒绝。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既然我是你师傅，那我就永远是你的师傅。”姬神月的语气十分坚定。

容贵自嘲般的轻笑一声：“我的资质天分低下，没资格做你的弟子。”我已修魔，没资格让从魔修手中救过我的你教导。

“拜了师就是弟子，何来没资格一说？”

“堂堂姬家人，要胁迫他人拜师不成？”一个熟悉的冰冷声音突然响起，和往常一样的冰山脸，高凛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

“是他自己拜我为师。”姬神月冷冷回答。

“不过是儿童时期的一时戏语，何必当真？”另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响起，一个生面孔出现在高凛身后，这是一个长相十分严肃的人，因为他的脸是紧绷的，五官也十分深刻，他身着白底金纹袍，众人意识到来人的身份――剑灵宗大师兄罗霄。

虽然高凛和罗霄都这么说了，但严格说来，在以天道立誓的梵天大陆，人们任何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唯恐哪一天因为食言受到天道的惩戒。

但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想起这条常理。

“一笑而过？你说的轻巧，欺我姬家无人？”

“不敢，剑灵宗虽小，但一个弟子还是护得住的。”

容贵似乎看到了熊熊燃烧的背景。

“停手吧，神月姐。”这件事因他而起，那就由他来作结。

神月姐。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我们的师徒关系了？”

“容华不配。”容贵拱手。

连真名都不肯说，意识到这一点，姬神月退步，“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算我一厢情愿了，既然拜在剑灵宗门下，那就和我姬神月没有关系了，有些遗憾呢，本以为收了个徒弟的。”姬神月仿佛自嘲一样地勾着嘴角。

容贵轻声道：“对不起。”姬家是上古皇族，很可能有识别魔修的方法，就像那次看出了他的灵根一般，若是被发现了，难逃一死。

“不用道歉，告辞。”

“等等，这个是你要的东西吧？”好端端的里姬神月怎么会来这样的偏僻地方，看来这次地震的原因，姬家早已弄清楚了。

接过书卷，认出这是玄黄丹经上卷，姬神月脸上流露一丝不易被觉察的欣喜：“赔罪礼？虽说帮了我大忙，但不给自己宗门却给我，不怕被怪罪？”

容贵笑着摇摇头：“是感谢礼，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再者，若是不让弟子知恩图报，剑灵宗就枉称正派第一宗门了。”虽然说比起你们寰宇宗还差一点。

听了这话，姬神月忍俊不禁：“嘴还是一样毒，告辞。”

目送姬神月远去，容贵道：“也算是了结了一段缘分。”

“是啊。”高凛忍不住慨叹。

容贵笑眯眯地转头，“好啊，你跟踪我。”

“……我们只是奉命保护弟子安全。”高凛解释。

容贵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踏上飞剑走了。

“对魔修毫不留情，杀人却不眨眼，这样的正气，是否过了些？”望着容贵和众弟子的背影，大师兄罗霄悠悠地道。

高凛回以一笑：“宗门就是需要这样杀伐果决的人才，不是么？”

“也对，心性测试的结果，你来上报。”

――――

此次历练，损失二十名弟子，皆是外门。事后回忆，如若不是容贵让众人立刻撤退，伤亡会更加严重。

容贵和其他几个带队弟子向高凛交代了任务事项，并把《玄黄丹经》上卷复制品上交。

至于下卷，自然是在容贵手里。

处理好事务后，容贵御剑朝院子飞去。这次九死一生的惊险历练，让他对这条熟悉的线路格外亲切，不知道赵启声，怎么样了。

这次历练他之所以没有去，是因为剑灵长老看中他的天赋想要收为弟子，也不知他通过考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