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作者有话要说：改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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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四）
苏雅玉刚刚回到苏府的时候天道就把控制权还给了秦空，秦空本不想进去，还是被天道硬塞进去了。这让秦空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翻滚了起来。
他直接把握在手里的大理石栏杆捏碎了，声音和触觉让秦空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闭眼运行内功，让站了一天的身体恢复恢复。
苏雅玉往湖心小亭走的时候还在猜测秦空情绪爆发的原因，她们在外面巡视产业的时候秦空的耐心很好，脾气也很好。
她猜测是苏府的人说了或做了什么。毕竟在外面的时候那些掌柜的更多是看东家的能力，他们一般不知道秦空原来是乞丐，即使知道也在看见秦空的能力跟气质后心悦诚服。
而苏府就不一样，这里没有秦空表现的舞台，而且不少人亲眼见过秦空扮成乞丐的样子。难免会轻视甚至赤|裸裸的鄙视他。
下人与掌柜不一样，下人看的是主人家的态度，然而苏老爷苏夫人对秦空着实讨厌。看人下菜碟儿本来就是下人们最擅长的事情。
苏雅玉本来觉得秦空也是很有傲气的人，不会喜欢自己帮她解决这些事。不说秦空性子豁达，不会在意这些事，即使她在意也可以自己解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难道是苏老爷苏夫人做了什么吗？
秦空获得身体的控制权不久就看见苏雅玉来到附近，他猜测是苏雅玉进府他就获得了控制权，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苏雅玉看见被秦空捏碎的大理石栏杆，惊讶于秦空真的出现如此强烈的情绪，看着秦空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秦空生气也不会把怒气撒到别人身上，他看见苏雅玉过来欲言又止。虽然能让自己不发脾气，但也不能调整到多好。
“雅玉，我没事，这是跟原主有关的事，但我自己也没有完全理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要是把气撒到你身上就不好了。等我想清楚情绪好点我们再谈。”
“好，有需要帮忙的直说。秦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思想是最接近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是最亲近的朋友。”
“嗯，谢谢，雅玉，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了，对胃不好。”虽说苏雅玉听见秦空说可能乱发脾气的时候还觉得应该顺着她的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如果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情况会怎样。还是试探着多说了一句。
“不用了，没胃口。”秦空揉揉额头，站了一天心理和身体都很不舒服。
苏雅玉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秦空无奈地笑笑，“好吧，麻烦你让下人送碗白粥到书房。今晚我就住在书房了，先跟你说一声。”
“好。”苏雅玉答应一声，转身挑挑眉，翘起嘴角，做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空矗立桌后，闭眼提笔挥墨，放松心神，写下此时心中最熟悉的文墨。他默默注视着案几上自己刚刚默写下的文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秦空闭眼将心经默念一遍，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天道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虽说现在受制于天道让秦空极为不满，但他还没暴戾到与天道鱼死网破让整个世界生灵涂炭的地步。
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离开，但上次他试着不回到身体里去都失败了，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秦空也不能马上想到什么好办法。
既然投鼠忌器，那么秦空就暂时拿天道没办法，只能先顺着天道。
现在是得找一个正常的理由，这么莫名其妙地单方面撕毁协议不是秦空的风格。
第二日，秦空主动去找苏雅玉，这样编造谎言实在是让秦空有些尴尬，即使这不是他的错。特别是苏雅玉还为他主动推掉了行程呆在家里。
“雅玉，你我相交一年，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自然也会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我……”虽然昨晚已经想好，但到了这时候秦空还是卡壳了。
“你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苏雅玉看着秦空吞吞吐吐说不行去其实觉得挺好笑的，一个稳重冷静的人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总是很有趣。
因为没事她们不会有很大的表情，真正面临大事的时候她们反而会更加冷静。要看她们露出这种尴尬总要是很巧妙的情况，但也说明不是什么大事。
“嗯，我曾跟你说过我本来是想当一个游方大夫的，现在可能要换换了。”秦空摸摸鼻子。
“那就换呗。”
“我说过我是军医，其实虽然我心里更倾向于医，但很多时候我做的都更倾向于军。”
“秦空，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平时你可没有这么词不达意的时候。”热闹看够了，苏雅玉还是蛮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的。
“我得到消息说郡守把写进兵役名单里去了，我打算顺着他的意思去从军。”
“为什么？我认为你应该明白他已经奈何不了我们了。你没必要到危险的战场去。”苏雅玉猛然听见这话还是很吃惊的，毕竟古代与现代总是不同的。秦空在现代是军人不代表他在古代就能一路凯歌，甚至不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不不不，不是因为他，我昨天跟你说过，跟原主有些关系，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怎么？很复杂吗？还是不适合我知道？”
“并不是，可能也有我的原因吧，我毕竟曾经是军人，有些事……”秦空揉揉额头，思考要怎么把这个脱离昨晚设想的对话编下去。
“好了，不用说了，看你急的，”虽说偶尔看见朋友的窘态挺有趣，但一直看就不忍了，苏雅玉知道秦空跟她一样，都是那种一旦信任就全心全意的，“想做什么就去，我还能误会你吗？”
虽然苏雅玉还是觉得秦空去从军太危险，但看秦空虽然吞吞吐吐但决心已下也就不再多说。
秦空：……
略暧昧，但她俩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一来苏雅玉喜欢异性，二来她也知道秦空心有所属。秦空则是纯粹的不会主动。
看秦空解开紧缩的眉头露出无语的表情，苏雅玉也回归正题，“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去吧。嗯，你拿着商队信物去吧，商队运送物资还是很快的。”
秦空见她说这话也是好笑，“我去只是小兵，这么带着钱财粮草去不是明明白白的表明自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吗？而且即使运粮有功功劳也到不了我身上。”
秦空笑着摸了摸胡子，“军中更重武力，我对自己的武力还是有信心的。而且我怎么说也是老油条了，古今还是有不少相通的地方，你不必为我担心，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苏雅玉见自己闹了个小笑话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说：“去去，说得你很懂商业一样。当初是谁建议了个逗比见解？”
秦空摸摸胡子，笑嘻嘻地拱手，“小生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