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圣杯战争中被众人争夺的圣杯其实是通过小圣杯降临的,因此,保护好小圣杯直到大圣杯出现是重中之中。
现在是第4次圣杯战争,之前的3次无不是因为各种原因失败,第3次的时候更是毁掉了作为承载物的小圣杯。所以,为防止小圣杯再出什么意外,爱因兹贝伦把小圣杯作为容器制出人偶,赋予它意识,让它懂得避开危险,这就是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的来历。
圣杯战争开始后,被圣杯召唤而来的7位英灵从者一旦死亡,圣杯就会自动回收,成为大圣杯降临的祭品,而作为小圣杯的人偶则会因为吸收太多力量渐渐失去‘人性’,变回原本的物品。
如今,7位英灵折损4位,爱丽丝菲尔躺在魔法阵中,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快消失了。
银发赤眸的人偶虚弱地抬起手,她深爱的丈夫卫宫切嗣跪坐握住,面无表情,只是死气沉沉的黑眸深入闪过悲切。
“切嗣……”
“嗯。”
“之后,就,交给你了……”人偶断断续续地交待着最后的遗言,“我相信你,能成功……让一切,结束掉,让,依莉雅,成为,普通孩子,过完一生……”
依莉雅爱因兹贝伦,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的女儿,同样也是小圣杯的容器承载体,如果这次圣杯战争失败,那么下次战争就该依莉雅了。
“我明白。”卫宫切嗣亲吻了对方苍白无力的手背,一颗颗泪珠滴在对方肌肤上,晕染出一朵朵透明的小花。
“切嗣,别哭啊……”人偶已经连活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但她脸上却露出微笑,满足的微笑,“谢谢你,切嗣,我,很幸福……”
人偶终究不是人,却比人类更加纯粹无垢,它们向往着成为人类,羡慕着人类拥有的感情,哪怕它们并不明白感情是什么。
手徒然垂落,银发赤眸的人偶安然闭眼,生命特征完全消失。
静默,卫宫切嗣垂眸跪坐,整个人都似融入阴影中。门外负责护卫的搭档敲了敲门,询问,“切嗣?”
“没事。”卫宫切嗣深吸口气,拉开门走出来,对着自己的墨黑齐耳短发的搭档点头,“舞弥,保护好爱丽的身体,我去解决Archer的主人远坂时臣。”
“是。”短发女人应声,“Saber让我转告你,她去找Rider了,让你有需要就呼唤她。”
卫宫切嗣一顿,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去,系好安全带,“是吗?我知道了。”
今天早上,狂战士Berserker突然来袭,爱丽告诉他,Berserker已经失去了主人,就算不管也会在几天内消失。
英灵之间的战斗人类无法插手,虽然Saber顺利干掉了Berserker,但她的状态却非常不好,平常最注重礼仪的她居然顶着一头染血乱发回来,表情空洞,随时都会崩溃的模样。
本就不善安慰人,再加上他的行事风格和骑士之道相去甚远,卫宫切嗣没见到Saber也算好事,不然也会不欢而散。和自己的英灵从者相性如此之差,饶是做过暗杀者多年的卫宫切嗣也很头痛,但是这一切马上就能结束了,而他还需要Saber的力量,先这样吧……
到达远坂宅的时候感觉不对,埋伏了大半天也没见宅里有人出没。耐心等到黄昏,卫宫切嗣拿着枪摸进了远坂宅,终于在大厅发现两滩血渍,正要检验这是谁的血时,远坂宅各个角落突然冒出十几个警察,个个持枪对准他,“放下枪,不许动!”
卫宫切嗣缓缓抬起手,时之魔法发动,就在下一瞬间,警察面前的大活人就消失了,而他们最后的意识是身体一痛,接着便没了知觉。
不提卫宫切嗣在远坂宅如何袭警如何了解早上那宗爱恨情仇集一身的凶杀案,守着爱丽丝菲尔身体的久宇舞弥也受到了袭击。行凶者抽出没入对方身体的三把黑键,扛着人偶踩在舞弥的腹部伤口,勾起嘴角看她痛苦挣扎着拨通卫宫切嗣的电话。
此时发狠的Saber已经和Rider打到一半,不得不被卫宫切嗣的令咒强制叫回已经死亡的久宇舞弥旁边,循着蛛丝马迹追踪行凶者。
黑夜正式来临,冬木市民会馆突然爆出信号弹,正无头苍蝇般的几人立刻有了目标,明白那就是圣杯战争终战的地点。
在通往大会堂的必经之路上,从未拥有过的男人和即使拥有也会失去的男人对上了,这是变态鬼畜S和理性隐忍M之间的巅峰对决,是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相爱相杀的一场巨斗,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观众。
Archer在外面的大桥上搞定了Rider,和唯一获准参观圣杯生成的Saber一起注视着银发赤眸的人偶变成一个金杯,然后缓缓往外溢出黑泥,首当其冲便淹没了和人偶躺在一起的一个大概4岁的黑发小萝莉。
“那是什么?”模样凄惨被无数黄金古兵器钉在地上的Saber喃喃自语,其中一只黄金□□甚至穿透了她的小腿,但对万能许愿机圣杯的渴求让她忽视了那诡异的黑泥,挣扎着血迹斑斑的身体,无法聚焦的碧眸定定注视着那个方向,无力地抬起右手。
“啧,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答应我的求婚,圣杯我可以赏赐给你。”Archer一抬手,空中又飞来一柄黄金长剑,直接废掉了Saber那只虚抬的手,引来一声泣血的惨叫。
Saber绝望嘶鸣,Archer得意逼婚,S和M的战斗告一段落,略胜一筹的M千钧一发赶到,以Saber的主人命令,连下两个令咒,让不能违抗命令的Saber泪流满脸,身体不听使唤发动大招,毁掉小圣杯。
冬木市大会堂顶部被波及轰飞无踪,小圣杯壮烈,但天空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无尽的黑泥倾泄而下,以将世界吞没之势奔涌而出,在唯一的目击者卫宫切嗣见证下往外蔓延。
但是一声尖叫咒骂却打断了卫宫切嗣的惊恐和不可置信,一位大概6岁的樱发女孩从天上极速飞来,女孩旁边是一个同样哇哇大叫的少年。
“见鬼,这是什么!”樱发女孩抬手一道红光,原本去势汹汹的黑泥就像遇到了透明的墙壁一样被阻断了去路,诡异地停在半空,嘶嘶作响。
樱发女孩把少年随手一扔,一拳揍在卫宫切嗣的脸上,拽着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喂,言峰绮礼和被他绑架的一个4岁黑发女孩在哪里?”
卫宫切嗣颓然跌坐在地上,已然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滑下,太好了,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太好了……
“切,真废!”樱发少女把人直接踹进黑泥里,自己拎着白色的齐膝连衣裙往毁得差不多的建筑里冲,溅起黑泥无数,“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东西啊!”
“喂喂,等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被丢下的少年揉着摔痛的PP爬起来,无奈只能看到面前被结界挡住的黑泥越升越高,却始终进不去,他就是刚刚失去Rider的韦伯维尔维特。
我一手拎着小雅典娜的胜利权杖变成的黄金长矛,一手拎着裙角踏着黑泥往里冲,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绝对是不宜出门的大凶日子。
早上是一宗复杂的杀人事件,凶手光明正大逃走,死了二人,瘫痪了一人。报了警又送了医,被警察叔叔和姐姐盘问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我死活不肯让他们验血――笑话,我的血能给他们看吗?
无法确定我们三个小鬼和凶宅主人的身份,事情一度进行僵局,好在他们把远坂时臣的大女儿远坂凛找来了,也就是我现在这具身体的姐姐,这才确定了我的身份。
之后转战医院,远坂凛抱着痴傻的远坂葵直哭,我等着不耐烦直接打晕她,再这样哭下去迟早得脱水。这里搞定了,另外一边又闹起来了,我过去的时候,之前那个残废的贵族闹个不停,要不是我想多问问Lancer的事情,真是懒得管他们。
直接把水果刀扔在那个吵闹不停的家伙面前,我恶狠狠地磨牙,“听好了,想活的人不管怎样都能活下来,想死的家伙不管怎么都能找到死亡的方法。残废了又怎么样,不能使用魔法了又怎么样,你不是还有一个装满知识的脑袋吗?难道你的脑子里全是豆腐渣吗?难道你就不能转职当学者或者老师吗?吵得人烦死了!”
转眼又对着床上眼神空洞的红发女人炮轰,少了一臂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有你,不就是少只手嘛!你内脏没损坏,还是能生儿育女的,脸也没毁容,还能勾搭到男人的。能捡回一条命算不错了,想死就利落点,不想死就别摆出这种样子,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们!”
恶狠狠地骂了一顿,终于拿到了关于Lancer的资料,说是资料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字还有出处,这个没有百度百科的世界太让人绝望了。
收拾了这两个半死不活的,我又要张罗加上远坂凛在内三个小鬼的晚餐,而且还有远坂家的善后事宜,总之是事情一大堆。再加上那些警察以我们年龄还小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代为料理后事,各种查资料做证明又耽误了很久,谁叫远坂家暗地里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魔法师,这些人能查到就有鬼了。
事情太多忙过头的下场就是对三个小鬼疏忽大意了,等远坂凛带着小雅典娜找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中二病暴发户居然把小潘多拉绑走了。追过去的时候看到某个曾经见过一面的少年在大桥上哭,询问后得知他的Rider被杀了,再加上天空某处突然闪亮无比,于是顺手拎着他一起往那个方向冲,希望还来得及。
结果一到目的地差点被黑色的诡异液状物体灭顶淹没,抬手就是一个结界,询问人无果后亲自去里面找人,这里能量太杂了,严重耽误我找人的动作,于是挥手就是一把火。
纯粹鲜亮的红莲业火似乎很喜欢这个黑色的液体,如火上浇油般窜得老高,一眨眼间整个世界就变成了火海。
挥着长矛将一个全/裸的暴露癖打晕,踩过一个穿着教会服装的家伙,我终于在某个地方找到了昏迷的小潘多拉,仔细检察没事后才松了口气,抱着她就往外走。
“慢着,你这个杂碎居然敢打我!”之前那个暴露癖的家伙恶狠狠地开口,我这才看清他居然是中二病晚期的暴发户。